陸櫻冰抑製著身體裏快要迸發出來的情緒,伸出手摸上了畫中人額角的那朵黑色的櫻花,指尖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黑櫻”,是她的代號,是傭兵界讓人聞風喪膽的黑色的櫻花,這畫中的女子分明就是她自己!
陸櫻冰的內心掀起了狂風暴雨,過了許久,才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她聽見自己艱難的開口問道:“畫這畫的人是誰?”
“這畫也是江某偶然得到的,並不知作者。但是江某想,對於合作一事,這應該已經說明了江某的誠意。”沒有題字,沒有印章,確實看不出來出處。
陸櫻冰聽著江思逸說的話,卻無法在冷靜的抽絲剝繭分析,她的腦海隻有一個想法,這個世界上有和她一樣的穿越者!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她攥緊了手,這一刻幾乎有種衝動,一舉殺了江思逸和綿竹,隻有這樣才能保護住了自己的秘密!
可她轉念一想,知道這些事情的又何止江思逸和綿竹二人?他們身後肯定有更多的人也知道這件事情,為了青銅麵具,為了這天下權勢來尋她!她很清楚,鮮血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她再有能力,也不可能與天下為敵!
陸櫻冰突然笑了起來:“不管你信不信,青銅麵具現在不在我手裏。”
“陸姑娘說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江思逸知道這一次他擊中了陸櫻冰的弱點,這下可以任他開條件了,他笑的一臉狡詐,“江某當時一共偶然得到了兩幅畫軸,另一幅還在江某家中,若是陸姑娘願意助江某,那副畫自然也是陸姑娘的。”
嗬,最終還是躲不過嗎?陸櫻冰低著頭,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回想起穿越以來的這段時間,雖然平凡無奇但是每天都十分充實,不用再像以前一樣在刀口上行走,提心吊膽,還有自家純真可愛的相公,可真是舍不得啊。
陸櫻冰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我要那副畫,條件你開吧。”
“陸姑娘誤會,江某並沒有什麼條件。陸姑娘難道就不想強大起來,然後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嗎?我們都是被宿命既定的可憐人,這個世界上隻有陸姑娘可以打破宿命。”
“原來,你真的什麼都知道了啊。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了。青銅麵具我確實見過,不過現在並不在我手上,但是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盡力找到它然後幫你得到它。”
江思逸用扇子掩住嘴角那摸得意地笑容,說道:“既然如此,那江某明天再過來與陸姑娘商討細節,先告辭了。綿竹,把畫軸留下。”
江思逸和綿竹離開後,陸櫻冰一直對著那副畫軸發呆。這幅畫麵分明就是當時她拿到青銅麵具時在海島別墅樓頂的那副情景,當時周圍隻有炎彬一人,那麼這穿越而來的人會是他嗎?他穿越過來多久了呢?畫這幅畫的是不是他?
越來越多的撲朔迷離的謎團讓陸櫻冰頭疼欲裂,她靠在桌邊煩躁的揉著太陽穴,想以此來減輕下壓力。突然,一雙溫熱的手代替了她的輕柔的替她按壓著頭部,陸櫻冰回頭一看,果然是莫天晴。
陸櫻冰勉強的笑了下:“回來了呀。”
“嗯,娘子你怎麼了,頭疼麼?要不要我給你把脈呀?”
“我沒事。”一聽到這話,陸櫻冰覺得她的頭更疼了,最近這段時間自家相公才學會的把脈,整天就逮著她把脈,一把上還就不鬆手。
莫天晴又替她按壓了一會兒頭部的穴道,這穴道之說還是陸櫻冰之前教給他的。他看著桌上展開的畫軸,仔細看了一會卻又皺起了眉:“這幅畫……”
“這幅畫怎麼了?”
“這幅畫是幾十年的畫作了,唔,看墨跡和紙張,至少有五十年了。娘子你不懂丹青,自然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