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繁星的夜空中一朵雲彩遮住了月光,暗淡的光線讓海邊的巨大的倉庫顯得潮濕而黑暗。
碩大的倉庫中隻點亮了一盞燈。十幾個人站立在沒有燈光照射的黑暗中,唯一還在燈光範圍內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身上被繩子捆綁著,滿身都是血。
“陳軍,別在撐了,說吧,為什麼要出賣社團?”一個西服男蹲在被綁男子的跟前審問著。
西服男名叫阿虎,清河幫少爺關小羽的得力助手。
被綁著的人則是清河幫的第三董事,幫主關褚的換帖兄弟。
被綁男子勉強的抬起頭,整個臉上到處都是青紫色,已經臃腫不堪了。睜開隻剩下一條線的眼睛,用模糊不清的視覺勉強的看向燈光後麵,雖然強光讓他什麼也看不到,但他知道那裏坐著的才是正主。
“少爺~~!呃啊~!我真的沒有出賣社團。我跟了大哥30年了,我為什麼要出賣大哥啊!三叔求你相信我。”陳軍一邊吐血一邊說道。
“你這種人,事到跟前了還嘴硬。”蹲在陳軍跟前的阿虎一咧嘴不屑的說道。
“少爺~!少爺~!”陳軍沒理眼前的阿虎,對著燈光後的人喊道。一邊喊著這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竟哭了起來。
少爺關小羽,清河幫接班人,幫主關褚的獨子。
看到哭泣的三叔,坐在燈後的關小羽站了起來緩步向倉庫外走去。
一個聲音從他的背影傳來“按幫規送三叔上路吧。”
立刻幾個西服男上前用繩子將陳軍倒掉了起來。打開雙腿,一個巨大的老式木鋸被放到了他的雙腿間。
“少爺~~!三叔臨行前請你記住。要小心身邊的人。”陳軍看事已至此便不再說話了,任由幾個黑衣人施為,沒有了一絲的反抗。
清河幫幫規,叛幫者處以鋸刑。
鋸刑。將人體倒掉起來,分開雙腿,用鋸片從大腿根部向下鋸,直至將人切成兩半。
因為血液會在引力的作用下充斥到腦部,受刑者不會失血過多死去,下流的血液會為腦子提供足夠的養分。受刑者會在整個刑法中都保持清醒,直到鋸到心髒部位才會死去,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聽到三叔的話,關小羽的身形微微一頓,但還是走出了倉庫。
站在海邊的圍欄處,淡淡的略帶鹹味的海風吹來,看看天邊朦朧的月色。或許是因為臨行一句話的觸動,關小羽的腦海裏不由得回憶起和三叔一起的記憶。不過現在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阿虎來到關小羽的身旁,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已經處理好了。”
拋棄腦海中那些無所謂的回憶,這就是江湖吧。
嘴角的微笑再次掛在了臉上,轉頭對阿虎輕輕的點了下頭說道:“走吧”
和阿虎一起轉身離開了碼頭倉庫。
三叔的屍體會被灌好水泥封在桶中,跟著漁船出海,最後被拋棄在無人的大海裏。當然這些都是手下們要做的事情了,關小羽要做的很簡單,就是回家休息,去陪家人。
幫派內部的事情自然不會外傳,一個盛大的葬禮還是要舉辦的,畢竟是清河幫的掌門人之一,而對外的宣稱的則是病逝。
作為一個世界性黑幫,澳大利亞的第一大幫清河幫的董事病逝,在整個幕後社會引起了巨大的震動,世界各大黑幫紛紛前往悼念。
不管是同為華人黑幫的洪門,三合會,還是日本的雅庫紮,意大利和美國的黑手黨,又或者本地的大圈幫,俄羅斯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