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麵具掉了出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灰邪有些慌亂,立馬將麵具撿起跑出教室。而童禹喬緊追其後。
下午的黃昏算不上太熱,但是灰邪身上的汗水一點點流入傷口,還要甩開後麵的童禹喬,實在是疼痛難忍。
利用一個拐角將童禹喬甩開了,灰邪透過窗簾縫慢慢地看著童禹喬向別處跑去,便放下心來。
灰邪坐在滾輪椅上,慢慢脫下衣服,返現紗布上已經綻放出了鮮紅的花朵,他慢慢將身體扛起來,打了一盆水放在椅子邊。他稍稍清洗了一下手臂上的血,四處看了看,看見了不遠的醫療箱,但站起來傷口會有反應很難拿到。
突然他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沒想到是童禹喬進來了,她看著灰邪手臂上的傷、為完全解開的繃帶、一盆淡紅色的“水”以及他要拿醫療箱的樣子,她沒說一句話直接奔向箱子前,打開,拿出了鑷子、棉花、碘酒給灰邪消毒。
在一片安靜的時候童禹喬說:“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說是你幹的呢。”灰邪也不好開口,吞吞吐吐的說:“這……這個啊,多管閑事唄。”之後一片寂靜。
“第一次看你這麼信心。”灰邪看著童禹喬認真的消毒、上藥、纏紗布,隻有瓶子的碰撞聲和呼吸聲。整個客廳沒有空調,所有的電腦、電視、空調設備全在灰邪的臥室裏。天慢慢的陰沉下來,屋子裏的燈都沒開,昏暗的黃昏點燃了一切,知道暗淡無光。
“呼~終於弄好了。”童禹喬站了起來擦了一把汗,對他說:“你也太不小……”還沒說完,他看見虛弱的灰邪坐在椅子上,****的上身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見肌肉紋路,堪比完美的身體。
灰邪想要站起來會臥室休息,但童禹喬用食指將他推回了椅子上,雙腿岔開坐在灰邪的身子上,稍稍抬起了他的下巴,兩個人的臉距離隻不過五厘米。
“小貓咪,以前像個老虎一樣不敢動你,現在被我這個老狐狸抓住把柄了吧。”灰邪不敢亂動,任憑童禹喬在他的身上亂摸,因為灰邪的傷口在童禹喬的手上。
童禹喬注視著灰邪的雙眼,小聲的說:“你家連個空調都沒有,我會對你做什麼呢?”她用手指輕輕地壓在灰邪的嘴上,示意他不要說話,輕輕地用手撫摸他的臉。
童禹喬坐的更近了,柔軟的胸部貼在了灰邪的胸前,她將雙手搭載了灰邪的肩上,額頭貼著額頭。
灰邪認為這時是個好時機,可以將童禹喬推開,當灰邪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想要推開她的時候,她抱住了灰邪的頭,唇瓣交接在了一起。
灰邪被驚得睜大了眼睛,但慢慢的隨童禹喬一起閉上了眼睛,摟住了她的腰。
親吻了許久後,童禹喬聽了停了下來,慢慢的站起來,不停的用動作詮釋自己的緊張,隨後轉身離去。
“塵封……嘶……計劃之外。”灰邪的耳邊出現了雜音,突然閃出了第一次見到的黑色枯樹,他晃了晃腦袋,回到這裏,這時房間的一切全部被格式化,灰邪空手一揮,摸到的隻是殘影裂痕。最後灰邪耳朵裏一聲:“重啟。”他被鬧鍾吵醒,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他慢慢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的手臂幾乎痊愈。他站了起來四周巡視,發現桌子上多了紙條,灰邪將它慢慢打開,突然,藍色熒幕浮現在了紙條前麵,一個字一個字的放映:
請珍惜你現在的生活,沒有孤獨沒有戰爭,但你要保持你的情緒不然,你將失去這一切。
突然紙條燃燒了起來,讓灰邪猝不及防,他隻好草草收拾一下準備出門。但灰邪的腦海中又湧現了大量的記憶,足足有一年的分量,他撫著床跪了下來,大腦不停的翻滾,過了十分鍾,他終於恢複了。
這些記憶包括了兩個學期,與童禹喬的戀期以及期間所有的生活全部都填充了進來。知道他想起了一件事:今天是與童禹喬相愛的一周年,正好也是情人節。
他立馬收拾行頭衝出了家門,剛出門就看見了童禹喬:她圍著紫色的毛巾,帶著粉紅色的棉帽,白色的羽絨大外套,一件保暖內褲和小棉鞋完全將她包成了巨大的粽子。
她在灰邪的家門前等了很久,後來注意到灰邪已經出來了。灰邪才想起來比約定的時間要遲了很久,他抓了抓頭走了過去。童禹喬沒有絲毫生氣,直接跑向灰邪抱住了他的手臂,快樂的笑著。
他們相約一起出去玩樂,無論是去公園還是遊樂場,但必須相互陪同到晚上。
枯樹再次出現,它小聲的在灰邪耳邊說:“記憶屏蔽。”嚇到了灰邪。他發現周圍的人全部定格,雪漂浮在半空中。一個瞬間所有的東西以一個雪花為基礎濃縮成了光球,讓周圍的世界變成了隻有灰邪和光電的黑暗世界。
光點慢慢飛進了灰邪的身體裏麵,緊接著,他腳下的地麵開始滲水。灰邪察覺:不對!不是滲水!是在變成水!他一下掉進了無邊的黑水內,任憑怎麼掙紮,但就是越沉越深。
灰邪從海麵上浮出,如同得到了新生,他拚盡了全力靠近沙灘岸,隨後便昏迷過去。
“巴塞多馬?”灰邪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長官?”灰邪猛然驚醒,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台子上,白色的燈光讓他睜不開眼睛。
“長官你醒了!”一個人調小了燈光,他接著說:“長官,我們找你找了一年了,終於在一個島上發現了您,長官?長官?我是白舛啊,八縱隊已經盡數找到了啊。”
灰邪小聲的對白舛說:“我現在在哪裏。”白舛稍稍放鬆了灰邪身上的捆綁帶,對他說:“我們現在在臨時營地,八號軍事基地正在重新建造,新任的副指揮擔任基地總指揮。”灰邪聽到這個消息反而感覺如釋重負,他說:“那不會把我撇出基地了吧。”白舛說:“那肯定不會,新上任的總指揮也不會傻到把你弄出去。”灰邪冷笑了一下發現白舛的臉色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