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有霧,濃霧。
歐陽霖澤惺忪的睡眼拉開窗簾的帷幕,打開她臥室的窗子,外界乳白色的濃霧就像柳絮似得飄了進來,輕輕的拂在她臉上,感覺很好很美妙,就像他的手一樣。
想起他的時候,歐陽霖澤的腦子裏麵最多的回憶就是,他眉清目秀的臉龐,說起話來很好聽,充滿了青春的活力,笑的時候不會露出牙齒,常常會有一點孩子氣,就像一個大男孩,非常的暖心。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大男孩,拒絕了她的表白,一點餘地也沒有,非常直白的決絕了她。原因是他覺得她,太好了配不上她。實際上呢,歐陽霖澤也知道,這個大男孩一定是被別的追求者搞事情恐嚇住了,隻是他真不該在這個時候拒絕人家呀,眾目睽睽之下拒絕一個姑娘是件好丟臉的事。
之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哭花了多貴的美美的妝,來埋葬自己第九份愛情和第九次的心動。
她開始慢慢相信星座、塔羅牌和命運,在醉酒的時候,她說過:“在這紛亂複雜的世界裏,唯一能在讓她為之動容,再去追求的隻有一份最最最,純粹、溫暖、有愛、美好的愛情了。”
她希望,下一個男朋友是摩羯男,因為摩羯男喜歡一個人的細節。
歐陽霖澤是航空學院的學院的預留生,十七歲,星期六淩晨,穿著白色印花的寬鬆睡衣搭配著簡單的飾品,顯得優雅婉約,還沒有睡醒的她,眯著眼睛,眨一眨長長的眼睫毛,揉了揉眼睛看著窗外,朦朧的濃霧籠罩在這座城市,白色的迷霧太重了,看來是交通堵塞了,今天還是看網劇好了。
拿起手機,現在是十二點三十四分,真糟糕。歐陽霖澤應該再好好睡覺,怎麼會醒呢?因為門鈴叮鈴鈴、叮鈴鈴的想個不停。
柳葉眉凝重,甚至有點怨,到底是誰這麼無聊,這個時候敲門鈴?嗔怪的表情很俏皮,很可愛。掀開被子踩著小浣熊的毛絨鞋子,去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家夥,難道是他?哼!
透過門上的貓眼看過去,門外麵是一個陌生男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衫,很儒雅俊俏,不過他的皮膚有點黑,看起來很健康,隻不過歐陽霖澤並不認識他。隔著門道:“你是誰啊?找錯人家了吧?”
他的手很厚重,很大。食指上掛著一根鑽石鑲嵌的水滴吊墜,低調又不失簡約之美,深的女孩子的喜愛。這根吊墜,是歐陽霖澤的。
而且是她的生日禮物。
門外麵的男子又按了一下門鈴道:“這個東西是你的吧?”
“是”當然是歐陽霖澤的,這可是欺騙自己那個弟弟換來生日禮物,蠻貴的呢。再也不猶豫了,打開防盜門讓這個陌生的客人進來。
沒有一絲絲的防備,一隻帶著吊墜的手就按了上來。其實是歐陽自己走過去撞在人家的手心裏的,隻是她絕對不會這麼認為的。
這個陌生男子,他手上的感覺仿佛觸電一般,十分美妙的感覺在右手的掌心處傳來,簡直是要靈魂出竅般了的感覺。他甚至能看清歐陽霖澤的每一縷秀發的發絲,還有她美麗的雙眸翹起來的長長的睫毛…
這個可愛的女孩子,粉、嫩的雙唇,又小巧又精致,紅潤欲滴的好像櫻桃一般的惹人垂涎,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手中的感覺。實在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卻發育的這麼好…
霎時間,他突然領悟了某種真意,最直白的話就是,活著真好。
他的道是他的道,他是來還吊墜的,他是一番好意。但是眼前的歐陽霖澤這個十七歲的女孩子可不這麼認為,碰了最不該碰的地方,這就是耍流氓!
怎麼招?還以為這個小女孩會尖叫?會害羞?會雙眼朦朧?錯了,都錯了,歐陽霖澤揚起手,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了門框一個響亮的巴掌。
啪的一聲過後,甜膩的聲音“哎呦”的一聲嚷了起來。
歐陽當然不是神經病,隻是那個陌生男子反應很快,躲了過去。手掌巨大的疼痛感,針一樣密密麻麻的刺痛著她每一根神經線,嗔怒道:“臭流氓,你還敢躲!”有些美女是天生麗質,歐陽這樣的女孩子就屬於萬裏挑一的哪一種,美的不可方物,就連生氣的樣子都很漂亮。
一顰一笑都吸引著這個男子。
“我是來還東西給你的。”他不知道是心虛了,還是心動了,說話有些不利索。手還算很快,遞上來這個美麗的吊墜,掛在歐陽霖澤的那隻很痛很痛的手掌上,他才道:“我可以進去麼?現在很晚了都。”一邊說,一邊往門裏走去,似乎不是在征求女孩的意見,隻是告訴她一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