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豔妓
除夕之夜，福旺客棧依舊熱鬧非凡。室內布置得溫馨舒適，門外的大紅燈籠將雪地映得紅彤彤一片。老板黎印拿出塵封多年的好酒邀請客人們。張嫂精心烹製美味菜肴，徐望帶領客人的孩子們遊戲，放爆竹。
二樓雅間內，黎印與嶽秦等幾位好友開懷暢飲。
“難得諸位賞光到我這裏過年，黎印感激不盡，來來來，滿上滿上！”黎印興致極好，連幹數杯。
“是啊，自從你開了這家店，我們要見你也不容易，你整日圍著你的小心肝轉，哪裏還顧得上我們。”嶽秦語氣微帶嘲諷。
“不知是何等人物，能讓曾經風流滿天下的黎大少如此傾心那？”一位身穿藍衣的年輕人道。
“聽聞他就在此處，不知黎大少可否邀來讓我們一見？”
“對啊，如此良辰，一起坐下喝喝酒也未嚐不可。”
幾位老友現出迫不及待的表情。
“不可，他那心肝兒性子怪得很，不喜歡拋頭露麵，”嶽秦替黎印解圍道，“就連我也還未曾見過。對了黎印，你在此時不回府中，那邊可曾怪罪？”
“還不曾，我自有安排。”黎印又為自己倒了杯酒。提到肅晴，他的心中也有煩悶。時至今日，他也隻肯與自己擁抱親吻，僅此而已。
“怎麼犯起愁了？”藍衣年輕人笑問，“是欲求不滿還是力不從心啊？”
“容秋，你就不要取笑他了。”嶽秦看似同情地拍拍黎印。
聽聞外麵劈啪的爆竹聲，肅晴坐在燈前擺弄著各式法器，過年對於他來說與平日沒有不同，不過見到其他人皆是歡歡喜喜，他的心情也很愉悅，何況此時，妖鬼們也都安分，他難得清閑。
他打開房門，隻見徐望站在門口。
“你有何事？”
“張嫂已經準備好年夜飯，我來請公子下樓，今日是除夕，我們大家……也該團圓。”
看著徐望一臉真誠的笑容，肅晴點頭應允。
到了前堂，徐望忙著去端食物，肅晴環視周圍，一片和樂氣氛。
“春桃快幫我把這壇酒拿給老板。我還有幾個菜要做。”張嫂跑至前堂呼喚，“死丫頭跑哪去了？”
肅晴起身，“我來吧。”
“怎麼好勞煩公子？”張嫂滿帶歉意。
“沒什麼，其實今日最辛苦的是張嫂。”肅晴接過酒壇，上樓。
雅間內黎印的朋友們仍在高談闊論。
“黎印，如果你的心肝滿足不了你，咱們去行歡閣唄，之前我們不是總去那裏嗎？聽說最近有一名妓，嘖嘖。”容秋一臉向往。
“那裏又有新人了麼？”嶽秦也來了興致。
“是啊，這女子名喚暮雪吟，美豔無雙，皮膚柔滑，更奇的是，她的體溫隨季節而變，夏天摸上去是冰涼的，冬天是溫暖的。”
黎印想到了肅晴的皮膚，不像女子般柔軟，但卻可以牢牢吸住他的手。
“不如我們過幾天就去會她一會，黎印，上次那裏的媽媽還提起你，說你好久不去，她們少了個大主顧呢。”嶽秦笑道。
眾人談興正濃，有人進了雅間，隻道是端茶送水的夥計，無人留意。
黎印的思緒尚未收回，便聽見旁邊傳來一把柔和的聲音，“老板，給您的酒。”
聽見這聲音，酒至微醺的黎印頃刻間清醒，他騰地一下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