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色的空間,漂浮著一艘通紅色三桅帆船。在一層淡藍色屏障的籠罩下好像是一顆藍寶石。船頭是一尊黑色石像,石像長著蝙蝠一樣的腦袋,腥紅色的雙眼,**著上身,一身優美的肌肉線條兩條鐵鏈分別把石像雙臂與張開的雙翼鎖在一起,雙腳被用鐵鏈鎖在一顆鐵球上,細長的尾巴呈“s”形下垂。
船上,三根桅杆比起正常的三桅帆船矮了許多。中間最高的桅杆上修了一座瞭望台,一個少年倚著桅杆坐在瞭望台上。少年一頭銀發自然下垂,額頭的劉海恰好掩蓋住眉毛,兩個耳朵尖尖的透過頭發漏了出來,左耳打了三枚銀色耳環。一張還算漂亮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下巴尖尖的,有些秀氣。一雙眼睛範著藍光。上身穿棕紅色外套,敞開著胸口,裏麵是黑褐色上衣,下身墨色長褲,膠底鞋。身後還有一條細長的銀色尾巴,長度和身高相同。低頭在一張畫板上畫著什麼。
“魘,下來一下”船上甲板上傳來一聲叫喊。銀發少年,也就是魘,手中筆一頓,一反把筆卡進畫板左邊的凹槽,在桅杆上輕拍了幾下,桅杆上一塊木板移位,露出一個剛好能塞進畫板的洞口,把畫板塞進去,木板再次移位桅杆恢複了原狀。
魘起身,雙眼變成了紫色,頭頂是那層淡藍色的屏障,透過屏障環顧四周,太空中的景象一覽無餘。魘俯身躍過瞭望台半米高的一圈圍欄,落在前桅杆的橫木上。在一躍,穩穩落在駛艙上麵的駕駛台上,駕駛台在船頭,四周都是木質雕花欄杆,中間靠前的地方是一架舵盤,雖然很少試用,但也是一塵不染。駕駛台比甲板要高,這裏也可以看到太空中的景象,整艘船隻有瞭望台和駕駛台能直接看到太空,其他地方看到的是藍天白雲。
舵盤前站著一個海盜船長,身材高大眼神中滿是自豪,羅塞胡,紅色的機械左眼,左手的銀色鉤,腰間一把黑色大刀紅色的海盜船長服。
“有什麼想法麼?這次對手不一般。”海盜船長說。
魘皺著眉頭,雙眼在沒有光芒的籠罩下是銀色眼白紫色虹膜。少年懶懶的說“恩,沒什麼問題”
星空中一隻綠色獵鷹飛來,引起屏障的波動,獵鷹落在一旁,雙肩一抖,翅膀隱在兩肩,竟是一個青年。青年長著綠色短發身上像是穿著一件綠色的緊身衣,長得很漂亮,“交個你了,沒問題吧”,青年問,雖然知道結果,但他總是要問問。
“還行。”魘點了點頭。
“那就好,布魯,走,喝酒去”海盜船長笑道,然後和那青年相擁這到船艙那邊去了。
魘看著兩人離去,有些無語。神色一凜,雙眼變成了藍色,望著星空,陷入了沉思……
十八年前,在軍區服役的三桅帆船一間船艙裏傳出一聲啼哭,驚醒了沉睡中的船靈阿爾諾斯,於是,阿爾諾斯帶著那個突然誕生地來曆不明的嬰兒,駕著三桅帆船離開了那個地方。
盡管隻是一個嬰兒,但是食量大的不同尋常,船上儲藏了十幾個人一年的牛奶,隻夠他吃半個月。船空了,阿爾諾斯不能離船眼看,嬰兒要餓肚子,阿爾諾斯已經做好了暫時將嬰兒封印的準備。此時,原船員布魯諾斯回來了。他們商量著,為這個嬰兒取名“魘”。並找了一顆星球作為魘的食物來源。
那顆星球樹木叢生萬獸奔騰百米甚至千米高的樹隨處可見,萬獸中最為凶猛的是一種章魚一樣的百米猛獸,這種猛獸八隻腳帶著尖爪,頭頂上兩隻觸角上水晶燈一樣的藍色眼球,通紅的身體巨大而有些臃腫。最關鍵的問題是,這種八爪獸,肉質極為細膩,對還是嬰兒的魘來說再好不過了。
“轟”大火球衝擊在八爪獸身上,瞬間把八爪獸吞噬,空氣彌漫這烤肉的味道,八爪獸來不及嚎叫便已經從頭熟到腳,煙塵散開後,空中戰著一個綠色人影,布魯諾斯揮動翅膀浮在空中,左臂裝備著水桶粗,一人長的熱源能量炮,炮口冒著黑煙。三桅帆船停在空中,甲板上阿爾諾斯一把丟下魘,同時不滿的看著布魯諾斯說“耍什麼酷!”“嗷~”魘興奮的撲在八爪獸身上,他已經餓紅了眼。而布魯諾斯有些無辜的說“抽筋了。”……
幾年後,魘以能說一些簡單的音節,能搖搖擺擺的邁步。“一年,魘,我們在照顧你一年時間,沉睡了太久了……”阿爾諾斯銀鉤劃過魘還很稀疏的頭發,帶著一絲不忍。而魘還不明白自己所要麵臨的生活是多麼艱難,正伸手抓銀鉤。天邊一輪紅日緩緩落下,給三桅帆船鍍上一層金華。
一年後,阿爾諾斯和布魯諾斯駕駛著三桅帆船離開,茫茫星海,他們要找的東西會在哪裏?
七年後,浩瀚星河,三桅帆船孤零零的飄蕩,瞭望台上一顆墨綠色臉盆大小的球閃動著光懸浮著,駕駛台上海盜船長阿爾諾斯操縱著舵盤小心的駕駛著,三桅帆船正在以超越光速十倍的速度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