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時
隻是遠遠的一個影子,還是未長開的人兒,一身粗布衣裳,一臉的委屈之色,生生的叫給她難看的婦人無言反駁,言辭懇切,半分被欺負的意思也沒覺得,隻是弱弱的敘說一些要點,卻總是無意的提起,不用明說,大家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全場都是她在主導,表明是軟柿子,任由揉捏,可是實際上,卻引著大家往她想傳達的意思那方麵去。
無意外的,大家都站到了她這一邊,她卻沒有咄咄逼人,硬是挑著那婦人的痛腳,後來才知道,那是她嬸嬸,表情動作拿捏到尾,撇頭的那一刹,他看到了眼底的笑意,眸子掩飾不住的笑意,和唇角的弧度,像是一把不見血的刀,收拾人於無形。
一場戲,演得好,最直接的的便是,觀眾入戲,顯然她很成功。
可是這樣的虛偽,卻不同於他以往厭煩的那種做作,不是同樣是裝可憐,裝柔弱麼,怎麼的,偏生看著她覺得順眼許多,一時興起,竟將整出戲看完了才離開,這從來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鄉野普通的丫頭,卻能以這般的特別的方式捕捉到他的眼球,不覺多看了幾眼,印象中,隻有一個淺淺的影子揮之不去,那便是那日淡淡的陽光下,一個慌張的女孩子將被人欺負的姿態演得淋漓盡致,卻同時在把一刹,捕捉到她那份安定之下,如狐狸般的狡黠。
他忘記了她的樣貌,記住的唯獨隻有那雙眼睛,乍看,平平如常,細看,卻有一種獨特的韻味,那狐狸般計謀得逞時得意的眸子,似是在心中留下了很急,不刻意,但是卻總覺得心頭多了些什麼。
原來一次意外之舉,在這小小的村莊走了一遭,也是得了收獲的。
第二次見麵
他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認出是她,他早可以出聲,卻突然心生主意,索性一裝到底,後來隻是突然覺得很有趣而已。
不方便離開,可是也不方便留下,為了有一個正當留下的理由,他入戲了便繼續演下去,原來他的演技也是不錯的。
卻將臉丟了一個大發,人家姑娘早就看出來了,不但不戳破他的謊言,還幫著他,達成一個互惠互利的局麵,她隻想日後離開,他隻想現在留下。
他才知道,原來這裏也不是她的家,她隻是被拐來的而已。
第一次,這般大膽****的盯著他看的目光不讓他反感,原來他除了一身好看的皮囊,也不是沒半分引人側目的。
那些日子的相處,他看到了一個笑得讓他喜歡的她,那是一種很舒心的感覺,雖不張揚美麗,但是卻發自內心,原來一個人真的開心,從心底裏笑出來這這個樣子,連帶著眼睛嘴巴臉頰都是會有表情的,好像沒有這個表情的他,有些喜歡上了這樣的笑。
在與她的相處中,他也有了笑容,雖然很少很少,少到一個手數的清,本來就少的笑容,有時候還淺得根本看不出,但是,至少他發現了,笑不是一件難事,貌似不是一件需要學習的事情,是一種天性,自然而然的就會了。
她長得還好,不是特別的漂亮,比她漂亮的不少,可是這樣的美卻好像開始在他的心裏播種發芽,她的眼睛有神韻,不笑時,淡淡的,一動起來,整個人都靈動起來,引人探究,一雙眸子就這麼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