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九郎硬著頭皮勸阻著,“如果他們的卷軸跟我們一樣,那不就白打了?我們不需要做無謂的打……”
“那有什麼關係?”
平淡得仿佛在說天氣一樣,我愛羅淺青的水色眼微眯,“我要把我看到的所有人……通通殺光!”
越是壓抑,就越是興奮。
身體在叫囂著渴求著鮮血,好填補起心中某一處空洞的地方。
“好!既然你不怕死!那就來吧!”
被我愛羅無視的態度激怒的某個雨忍立刻丟出了忍具。
“小鬼!去死吧!”
忍法如雨露千本!
數千根千本飛快的四射著,激起了層層沙土,視線……被遮蔽了起來。
笑咧開來的嘴尚未合上,得意還沒過去,就被事實所震驚到無法做出任何言語。
沙之牆,絕對的防禦。
普通的攻擊隻是徒勞而已。即使本體速度不快力量不夠,但是絕對的忍術控製卻足夠彌補任何的遺憾。
沙,是現在的他的武器,他的防禦,以及——唯一可以信賴的事物。
永遠都不會背叛。
不會像過去那個總是笑著承諾著他的人,還有總是溫柔對他的人一樣,背叛。
[小鬼就是小鬼,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沒有背叛!]
[你給我閉嘴!]
發狠的話在心中咆哮著,手上卻是輕輕一握。
沙瀑送葬!
“好過分……”
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另外一邊的草叢中,一直偷看著的人的竊竊私語。
這樣也算過分了嗎?
我愛羅撐開那個可憐雨忍的傘,中看不中用的“狂暴”針雨之後,也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傘而已,所能做的,僅僅隻是擋掉砂瀑送葬的血雨腥風而已。
微微眯起了眼,被血腥味所刺激,吸了血的沙子開始不安分了。
身不沾塵,頭不帶土。
看上去似乎很幹淨,可是,隻有自己知道,將全部的柔弱封印成為了血紅的“愛”字刻印,本身就是流沙,無法掙紮地陷下去。
一直陷入最深得黑暗之中去……
心情很差。
其實我愛羅打傘的樣子,很幽雅的,如果阻擋的不是血雨的話,或許要更幽雅一點。
但是,心情真得很差呀。
這次的考試,會出現能讓他感覺到活著,想去殺的人麼?
隱藏在旁邊的人,是木葉的幾個忍者,看上去完全沒有任何的實力的樣子。
也是害怕他麼?
無趣的人……死不足惜。
心情……真地不好……
、
勘九郎和手鞠也有這樣的感覺,和我愛羅一起參加考試,組隊相互保護?
咬著牙也很難想象,比如砂之守鶴的完全體,即使是自己的弟弟,也還是很難接受。
想到這裏,做哥哥姐姐的兩人,心是虛的。
我愛羅其實是個孩子,沒有教他殺人,可是,經常被暗殺,還是被自己的父親,條件反射的自衛也不是不能理解,隻是……
以前並沒有多大的感觸,但是六年前的那次清晰麵對,卻無論如何都再也提不起所謂的“親情”。
怪物,怪物就注定了要和常人劃清界限的。
被兩個所謂的“隊友”——或者……“哥哥姐姐”?——阻止,抬起了手,麵無表情之下,剝落了沙的防禦,忽然就充滿了嗜血的殺氣,飄忽不定。
一小時多一點,卷軸到手,那麼就結束好了。
這個世界,已經不會再有不怕他的人存在了,不會再有不管他怎麼發殺氣,都能笑嗬嗬不理會的親近他的人存在了。
[那個小丫頭不是麼?]
守鶴的話,一箭錐心。
[我會殺了她的!她遲早會死在我手上的!]
手指碰觸到了胸前的掛墜,爾後握緊。
我愛羅轉身離開,無視了身後仿佛鬆了一口氣的五個人——沒錯,是五個。
心情……真得很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