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推薦簽字的話,那麼那兩個小組原來的導師呢?”
阿斯瑪插了一句口,置疑道。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要月光和玄間來簽字。因為那兩個小組的指導老師……”
三代想起來就忍不住覺得一陣的頭疼,“和她的組員一樣,都是沒有經過階級劃分的忍者。”
“!”
底下一片嘩然。
這怎麼可能!指導老師竟然同時就是小組的組員,同時也沒有階級?!
“難道是……那個村子裏的成員麼?”
紅最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是那個村子的成員的話,那就可以理解了。”
“就是那個最近木葉最近數年一直在援助的那個村子。”
三代點了點頭,“今年是那個村子的成員第一次參加中忍考試。”
“那好,火影大人。不過,我掛名的那三個人是誰?”
對於那個村子有所耳聞,玄間仔細想了下後,答應了下來,一邊的疾風也是一樣的反應。
“呶,你們自己看。”
三代將手上的資料遞給了他們。
玄間恭敬地接過之後,展開一看,那份文件上正是三個人的名字——水無月淺雪、熾焰迪、源鏡月。因為他和疾風是站在一起的,所以他順便瞄了一眼他手上的資料,看到的是另外三個名字——月君麻呂、月緞霏、軒轅刺豹。
“這些人……經驗都已經足夠了麼?”
雖然知道有些多此一舉,但是玄間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S級任務7次,A級任務82次,B級任務49次,C級任務23次,D級任務0次。”
三代看著玄間報出了一串數據,“這是你手上那份名單上第一個人,有證可查的任務經驗。至於其他兩個,雖然沒有S級的任務,但是A級任務和B級任務隻多不少,C級任務和D級任務的次數卻相當少。這樣的數據分布,你還有疑問麼?”
“……沒有……”
玄間嘴裏的牙簽掉了下去,好一會後才回過了神,搖了搖頭合上了手中的資料,“開什麼玩笑……這種任務經驗,去當特上或者是上忍都綽綽有餘了……怎麼會來考中忍……”
不止是他,周圍聽到三代話的人基本上都已經陷入了震驚的失語狀態中了。
星火村來的隊伍麼……
站在一邊靜靜聽著三代和玄間對話的卡卡西插在兜中的手不自覺地握了起來,那裏,藍水晶的掛墜正安穩地躺在他的掌心中。溫度由一開始的溫涼轉成了與他掌心溫度相似的溫熱。
當初承諾那個與雪有著相似容貌的秀麗少年,要將這個掛墜還有那封折疊好的信箋轉交給雪的。
但是……那個少年知道麼?有關於雪的,六年前的那件事情……
六年的搜索,完全沒有任何的消息,他曾不止一次的懷疑過雪是否真得是在那一天的晚上就已經轉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但是不是有人說過,雙胞胎之間的感應是最強烈的麼?雖然不明白那個少年為什麼那麼肯定自己可以將東西轉交給雪,但是既然那個少年還委托他將東西轉交,那麼他是不是可以認為——雪還活在這個世界之上?
這次的中忍考試,是否能再見到你呢?雪……
微微閉上了眼,視網膜內似乎仍然殘留著當時那個鮮明的印象。
千鳥飛過了秀麗少年的胸口,綻開了慘亮的青白色電花;天空忽然飄雪,不落淚,隻落結晶;那補不滿的空洞裏,有著一地的彼岸花,漫過呼吸;生命刺眼。
是什麼讓鬼人哭泣?
是生,是死,還是別的什麼?
死是殘破。
而賦予殘破便是毀滅。
插在兜中的,那隻孕育著雷切的右手上,似乎還殘留著穿透那名秀麗少年柔軟身體時的觸感。
那並不是他第一次用千鳥穿透別人的身體,但是,卻是再次讓他感覺到血的溫度,其實原來是這樣的刺燙——一如多年以前,那位被壓在山石之下的少年身上的血液溫度。
後悔麼?
不,他並不後悔。即使時光再度倒轉,他也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因為,這是他當初對著慰靈碑所許下的誓言與承諾。
他重要的人已經全部都死了,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繼續守護那些人所留下的東西。
是的,“守護”,這個詞早已成了責任,早已深刻入了他的骨髓血液,影響著他的一言一行。
所以,不會後悔。
台上三代揮了揮手讓大家解散,卡卡西輕輕呼出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帶土,你知道麼?我好象又欠了別人一條命呐……
如果還有再次見麵的話,你會用什麼樣子的表情來聽我講述,麵對我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