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0八年十月十六日,(1 / 3)

麥加登

二00八年十月十六日,由德國一家地下出版社‘黑森林’在其發行量極少的《小魔法師》這本刊物上全文刊登了奧托•格裏貝爾的《麥加登》。這是歐洲地下文學史上第一篇以外星變形生物為題材的集暴力。血腥、幻想、懸念為一體的小說。其作品取材於二00七年七月中旬那部在全球上映的電影《變形金剛》。

在歐洲眾多的地下刊物中《小魔法師》是一本較為獨特的文學刊物,它的創刊人是已故的米歇埃爾•史泰茵克。此人早年肄業於慕尼黑大學,並留學巴黎。回國後與西蒙•西瓦爾茨創辦了‘黑森林’。專門出版發行一些被主流出版界拒之門外的作家及其作品。身為‘黑森林’創始人之一的米歇埃爾•史泰茵克業餘時間大部份都用來創作,所作大多是些篇幅較為短小,晦澀,內容艱深,佶屈聱牙的小說和詩歌。和所有與‘黑森林’簽約的作家一樣而又不同的是,他的這些作品既不能成書,也投遞無門,自費出版呢又因作品數量太少而不便合輯刊印。這就使得他非常地苦惱,終日為無法實現自我價值而日漸消沉下去。見此,他的合夥人西蒙•西瓦爾茨便為他出了一個創辦期刊的主意。

刊物初創及停辦之前在選稿上極端挑剔,米歇埃爾•史泰茵克始終遵循著極少主義這個創刊理念來創辦《小魔法師》。盡管如此,刊物一經發行還是憑借其特有的很快在歐洲地下文學圈中引起了注意並嶄露頭角。二00六年七月,米歇埃爾•史泰茵克在一場車禍中喪生,《小魔法師》就一直停刊至二00八年九月。二00八年十月十六日停刊了近兩年的《小魔法師》第一百四十六期突然出現在歐洲各國的中小型書店的貨架上。但這期《小魔法師》無論是在裝幀設計,還是選稿上都一改米歇埃爾•史泰茵克在世時的,所登作品全是可讀性強,文筆流暢,寫作手法卻不落俗套的小說或詩歌。奧托•格裏貝爾和他的《麥加登》就屬其中一篇。

《麥加登》這篇小說的主角是一名居住在德累斯頓的卡車司機,名叫拉烏爾•豪思曼。聯邦內政部是這樣描述此人的:男性,三十三歲,身高約五英尺七英寸,體形偏瘦,黑發,褐眼。這與警方在多個案發現場提取到的街區安全錄像上疑犯的外貌特征基本吻合。警方在其家中,搜出一隻自布拉格‘速達’快遞公司發往德累斯頓分公司的包裹箱,箱子上的標貼注明的收貨方正是此人。托運方為一家波蘭駐布拉格的旅行社。聯邦刑事警察局通過外交手段照會捷克警方協助調查,結果卻出人意料。

經查,這家名為‘駱駝’的旅行社在布拉格注冊成立的時間還不到三個月,創辦人是個擁有雙重國籍的克羅地亞人,叫帕唯奇。據捷克出入境管理局證實,此人已於貨物發出的第二天即離開了捷克,乘捷克航空公司的早班飛機去了布達佩斯。據查,帕唯奇擁有斯洛文尼亞和克羅地亞國籍,該人一九五三年生於巴爾幹西海岸中部一個叫羅維尼的小鎮,在鎮上生活到十六歲後隨‘玫瑰蕊號’貨輪出海,遊曆了整個地中海沿岸,還遠赴至紅海,在吉布提一個叫塔朱拉的港口城市犯過案,因該國在曆史上戰亂頻仍,連年動蕩,很多此類文件和檔案早已散佚,所以具體情況不明。但他在塔朱拉的納古特監獄服過刑是肯定的。

一九七七年吉布提建國後帕唯奇獲赦回國,其間做過泥瓦匠,裝飾工等,總之就是靠在鎮上幫人幹些零散的工作維持生計。後與今屬斯洛文尼亞突依特省的一名寡婦結婚,並育有一子。一九九一年,南聯邦軍對克,斯展開軍事行動時,帕唯奇突然離家,去向不明。在克羅地亞大部份領土被塞爾唯亞人占領後,他又像雨後的蘑菇般冒了出來,帶著大量的蘇製武器,儼然一副軍火販子的派頭。就像他那個有著兩重國籍的身份一樣,他不僅把這些武器賣給克羅地亞人,同樣也賣給塞爾唯亞人,從中賺取了大筆的錢財。克羅地亞獨立後,他手中還剩餘著一部份武器。此時的他突然一改常態,將這批武器分文不取地提拱給了那些信奉穆斯林的波斯尼亞人。戰爭尚未結束,他又一次消失了,幾個月後帕唯奇在華沙西郊已外商的身份投資了一個小小的二手市場,在以後近十年的時間裏,這個市場通過各種渠道以回收垃圾的價格從西歐各國及美國和日本收購了大量的舊家電和舊服裝,並經過翻新和維修後以高出進價五至七倍的價錢賣出這種方式漸漸擴大,最後竟發展成為波蘭境內最大的二手批發市場。

當歐盟於20世紀中後期成立起來時,眼光老道的帕唯奇就知道倒騰舊貨的好時光已一去不複返了。在二00四年,又有十個來自東歐的國家加入了歐盟,帕唯奇那批發兼零售舊貨的生意就徹底走上了下坡路。又過了幾年,帕唯奇將那個昔日擾攘,如今卻門可落雀的市場以低廉的價格轉讓了出去後,就將目光投向了日益蓬*來的旅遊業。駐布拉格的‘駱駝’旅行社正是此次轉項後在捷克的一個試點。正當聯邦刑事警察局組織精幹警力著手追查帕唯奇這條線索時,一個意外又發生了。

同年四月八日,也就是拉烏爾•豪思曼被聯邦刑事警察從家中帶走的第二天,在距布達佩斯市約十公裏的一處偏僻的樹林裏發現了一具無名男屍。屍體頭南腳北躺在地上,眉心以上的部位盡悉爆裂。警方根據屍檢和現場勘察的結果一致認定此人是被步槍於近距離射殺而死。但現場除了死者生前留下的痕跡外,就隻有發現屍體的那兩名報案人的足印,除此之外未再發現旁的任何蛛絲馬跡。從死者身上也沒有找到任何可茲證明其身份的證件,隻是在其上衣的口袋裏,警方找到一把係有蟹殼-旅館29號字樣的塑料牌的鑰匙和若幹歐元。按照這條線索,警方查明了‘蟹殼’是一家位於多瑙河東岸舊布達區的小旅館。

唯爾默斯•胡查爾警長負責偵辦此案。這位年過四旬,有著豐富辦案經驗的警探當即就帶領物證組前往這家位於舊布達區水獺巷96號的‘蟹殼’旅館。他們到達後,例行公事地向旅館老板出示了證件,並要求搜查29號房間。在這間不足三十平米的客房裏,唯爾默斯•胡查爾警長及其同僚找到了一隻塞在床底下的皮箱,箱子很輕,裏麵隻有幾件換洗的衣服,一本護照,兩張信用卡和一張四月六日晚由布達佩斯至維也納的火車票。另外還在床頭櫃的抽屜裏發現了一部沒電的諾基亞手機。除此之外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任何反常的情況和有價值的線索。

接下來唯爾默斯•胡查爾警長詢問了旅館老板。據旅館老板艾蒂安•貝奧第回憶,死者是三月二十四日下午住進來的,登記的名字是帕唯奇。帕唯奇自踏進29號客房後就沒再出來過。由於‘蟹殼’旅館曆來不向旅客提拱餐飲這項業務。所以,他每天都是打電話叫位於馬尾路上的‘河狸’餐廳的外賣(訂餐電話就放在床頭櫃上)。四月五日上午,帕唯奇突然出現在艾迪安•貝奧第的麵前,讓艾迪安•貝奧第幫他訂一張明天到奧地利的火車票。中午艾迪安•貝奧第敲開了帕唯奇的房門,準備把票交給他。當時,帕唯奇正在打電話,情緒很不穩定,接過票後,連句致謝的話都沒有就把門關上了。半個小時後,他看到帕唯奇空著雙手匆忙地走出了旅館,就再沒回來。接下來警方又依法調出那部沒電的諾基亞手機的全部通話記錄,查到最後一個電話,既‘蟹殼’旅館老板回憶帕唯奇在四月五日中午接的那個心神不寧的電話是由本市一個公用電話亭打出的,這樣的電話亭在布達佩斯有成百上千個,根本無法追查。

由於案情較為特殊,死的又是外國遊客。加之匈牙利警務廳在此之前又接到過德國和捷克警方的通報和傳真。所以布達佩斯重案調查科根據死者的特征,及在‘蟹殼’旅館搜查出的相關證件和蒂安•貝奧第對屍體的辨認。初步確定了這具無名男屍就是各國多方查找的帕唯奇。案情通報傳到德國後,德國聯邦刑事警察局立刻派出資深警探海因裏希•赫勒和隨行翻譯奧托•費羅因德裏希趕赴布達佩斯協助匈國警方的調查。

海因裏希•赫勒一行抵達布達佩斯後立即前往陳屍所核實帕唯奇的身份。雖然屍體的死亡時間已有幾十個小時,加上頭部的嚴重毀損和冷凍後的扭曲變形,海因裏希•赫勒還是憑借多年的經驗和敏銳的直覺判定此人就是帕唯奇,何況還有布達佩斯重案調查科提拱的各項佐證作為依據。從陳屍所出來後,海因裏希•赫勒提出要去案發現場看看。唯爾默斯•胡查爾警長自然不便拒絕,何況上峰有令,對德國來員務必極力配合。畢竟此案已不僅僅是一起發生在布達佩斯的普通凶殺案,它與震驚全歐的德累斯頓係列槍擊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在去案發現場的路上,唯爾默斯•胡查爾簡單地向海因裏希•赫勒介紹了案發現場及周邊的情況。那是一片茂密的小樹林,距公路約兩公裏,附近既沒有民居,也沒有村落,遠處是遼闊的平原和零星散落的田莊。到目的地後,海因裏希•赫勒向唯爾默斯•胡查爾問明了發現屍體的方位與地點後,就認真仔細地檢查起與其呈直線的所有樹木來。半個小時後,海因裏希•赫勒在距屍體發現地直線約四百英尺的一棵橡樹的樹杆上發現了一個彈孔,並用折刀從中挖出一顆彈頭。對此,唯爾默斯•胡查爾警長深為佩服,並對己方的疏漏而汗顏不已。至此,海因裏希•赫勒與奧托•費羅因德裏希的匈牙利之行暫告結束。當晚,他們就帶著彈頭和帕唯奇的驗屍報告及相關資料返回了德國。

海因裏希•赫勒從布達佩斯帶回來的彈頭和德累斯頓係列槍案現場提取的彈頭一致,都是點408英寸。經聯邦刑事警察局的彈道專家證實,皆發自同一支槍。這種口徑的子彈是專門用於遠射程狙擊步槍上的,如美國夏延戰術公司生產的M-200狙擊步槍就使用這種子彈。為了進一步了解這種狙擊步槍的性能。負責偵破此案的卡爾•格羅斯貝格特意走訪了位於德累斯頓西郊的一處偏僻靶場。這是德國邊防九大隊的專用射擊場,在那裏,卡爾•格羅斯貝格第一次見識了M-200狙擊步槍的驚人射程。示範該槍的是邊防九大隊的狙擊手馬克思•恩斯特,和觀測手戈西亞•馬洪。從他倆那裏,卡爾•格羅斯貝格知道了這種可怕的武器是一個叫約翰.D.泰勒的美國人開發設計的,此人在此之前的身份是研究人體細胞的醫學博士,而且擁有四項抗癌相關藥物的技術專利。至於他因何要放棄研究了三十五年的細胞而去設計槍械就不得而知了。很顯然,他的轉型非常成功,至少到目前為止,除了M-200外,還沒有哪隻狙擊步槍能在2200碼的距離外對人體頭部進行無修正射擊,更別提還有哪套複雜的與之相關的戰術係統了。

看著戈西亞•馬洪收拾著那些散落在一旁的掌上電腦,氣壓傳感器、彈藥箱、觀察記錄表時,卡爾•格羅斯貝格問馬克思•恩斯特這套係統是不是很不容易操作。“嗯,操作起來是挺麻煩的,而且調整的時間還挺長。”馬克思•恩斯特邊說邊把槍托縮回去,收腳架時連帶著把瞄準鏡與傳感器上的連接線也統統拔掉。“不是挺沉。”卡爾•格羅斯貝格彎下腰把收縮到位的槍拿到手裏掂量著說。“僅重二十幾磅”。馬克思•恩斯特說著站起來抖落掉沾在身上的草屑和泥土。“我想知道的是操做這種槍非得要兩個人,而且還必需很專業才行是嗎”?“不用,一個人就可以,也不用很專業,隻要往電腦裏輸入射擊目標所需的數據,與之相連的氣壓傳感器就會提供各種必須的參數,剩下的事就是瞄準和扣動扳機了。”了解完槍的情況後,卡爾•格羅斯貝格帶著從靶場鋼靶上提取到的彈頭回到了總部,與布達佩斯和德累斯頓的彈頭進行比對。比對後得出的結論為同一種子彈。這就有了充份的依據來暫定德累斯頓係列槍案和在布達佩斯郊區打死帕唯奇的是美製M-200遠射程狙擊步槍。

在物證的提取和人證的走訪上,警方至此就再無任何實至性的進展了。從拉烏爾•豪斯曼家中搜到的那隻自布拉格寄來的已拆散的木箱和槍匣,子彈箱等等物證還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唯一能證實他和此案有直接牽連的是那些從案發現場提取到的街區安全錄像,上麵有他背著一個沙漠迷彩色的大背囊在同一天的不同時間進出不同大樓的畫麵。就是因為這些監控錄像警方才找到拉烏爾•豪斯曼的,並借此順藤摸瓜查到了帕唯奇。可帕唯奇卻離奇地死在了布達佩斯,這條線索的終斷使警方在兜了一大個圈子後又回到了原地。接下來隻有加緊對拉烏爾•豪斯曼進行審訊了。他是唯一可破獲此案的突口,除此之外再沒有更有價值的線索了。

鑒於帕唯奇的被殺,聯邦刑事警察局深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既在海因裏希•赫勒從布達佩斯回來的當天淩晨就將拉烏爾•豪斯曼從聯邦刑事警察局的普通羈留室轉送到駐防在皮爾納的國防軍第21裝甲旅的地下室裏,由十幾名憲兵晝夜看守護衛。與案件無關的人員一概不得接觸或靠近。

審訊由卡爾•格羅斯貝格牽頭,海因希裏•赫勒及案件偵破小組的成員從旁協助。另外還有幾名來自柏林的內政部官員也準備參預進來。就在彈頭對比結論出來的第二天早上,幾輛黑色的梅塞德斯在哨兵的注視下先後駛入了營區,直抵囚禁拉烏爾•豪斯曼的地下室入口處。車尚未停穩,幾個鼻梁上架著墨鏡的黑衣人就搶先從車裏鑽了出來。他們神色凝重,麵無表情,右手一概揣在懷裏,如臨大敵般地左顧右盼地警戒著。這架式惹來一些營區士兵的譏笑,但這些內政部特工們對此卻不以為然,直至稍後從車裏下來的三個大人物安全地進入地下室後這種緊張的氣氛才緩和下來。卡爾•格羅斯貝格向蒞臨的官員們簡短地彙報了案情的進展,他們邊談邊透過安裝在牆上的單向玻璃對坐在隔壁桌子旁的拉烏爾•豪斯曼指指點點。卡爾•格羅斯貝格向為首的內政部長官雷勒•帕恩塔格講了想以從其家中搜出的若幹物證和安全錄像上的畫麵做為突破口對拉烏爾•豪斯曼進行審訊的這一想法。“那就著手幹吧。”雷勒•帕恩塔格說。

拉烏爾•豪思曼被捕前是德國‘漢克危運’公司德累斯頓分公司的卡車司機。‘漢克危運’是一家專門從事運輸各類易爆和有毒溶液的公司,業務遍及德國全境,偶爾也遠至荷蘭,比利時、瑞士和意大利諸國。但就拉烏爾•豪思曼來說,他的運輸路線僅限於慕尼黑,波茨坦、漢堡及魯爾這幾個國內工業較為發達的地區和城市。四月六日上午八點二十四分,自德累斯頓上城區發生第一起槍案至十一點零九分最後一起槍案結束時,所有提自案發現場的街區安全錄像上都出現過背著迷彩大背囊的拉烏爾•豪思曼。警方初步核實了這些錄像的錄製時間後一致確認該人有重大嫌疑。盡管通過對所有錄像畫麵的放大處理,仍舊隻能提取到嫌疑人較為模糊的麵部圖像。隨後警方召開了新聞發布會,並將提取到的嫌疑人的麵部圖像交由德國各大媒體,同案情通報一並以插播新聞的形式在電視上不斷地滾動播出。

很快,提供線索的電話就源源不斷地打到了警察局,都是報稱自己的朋友或鄰居長的很像電視上的那個疑犯。對此警方都派人去一一核實,結果都被排除掉了。第二天下午一點二十分,一個自科隆打來的電話使聯邦刑警們為之一震。打電話的是個叫漢娜•赫希的女子,聽口音很年輕。她說電視上的疑犯很像她的前男友。她如此確定是因為疑犯右臉眼角旁的那條疤痕的形狀及走向和她前男友的幾乎一模一樣,接著她就把拉烏爾•豪斯曼的住址提供給了警方。得到這一線索的聯邦刑警絲毫不敢懈怠,當即就組織警力對漢娜•赫希所提供的拉烏爾•豪思曼的居所實施了布控。由於之前很多提供過來的線索都造成了誤會,警方此次采取行動時就選擇了比較謹慎的做法,但還是對拉烏爾•豪思曼的居所四周做了周密的布署。下午兩點四十二分,在確定其在家的情況下,卡爾•格羅斯貝格帶領兩名刑警敲響了拉烏爾•豪思曼家的門。

事後,據安排在拉烏爾•豪思曼居所對麵大樓內的邊防9大隊狙擊手約格•布洛克說,當時,他已從瞄準鏡內鎖定了對麵大樓內洞開的窗子裏的拉烏爾•豪思曼。他正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身體倦縮成一團,一副可憐兮兮,擔驚受怕的模樣。約格•布洛克還想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連環槍擊案的凶手。可當卡爾•格羅斯貝格警長帶人敲他的門時,他就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接著跑到門邊,估計是將門加鎖上銷,然後迅速消失在了客廳裏。約格•布洛克馬上用對講機向指揮官彙報了這一情況。門外的聯邦刑警分析了反饋過來的情況後,立即撤出了大樓,取代他們的是全副武裝的邊防9大隊的特勤小組。特警們分成三組,除約格•布洛克控製的南麵這扇窗子外,朝北麵還有一扇窗子。計劃由四名特警兩人一組打樓頂沿繩索下來從窗口進入,一組用破門槌把門撞開後進入。隨著一聲悶響,三組特警幾乎是同時進入拉烏爾•豪思曼家中。抓捕他的施泰因•歌德說,拉烏爾•豪思曼其時正兩手空空,呆若木雞地站在廚房與客廳的過道上,當七、八支槍上的激光紅瞄集中在他身上亂晃時,他嚇的哭了起來。特警們讓他跪下,雙手放在頭上,他也不聽,隻是一個勁兒啜泣個不停,渾身抖得跟打擺子一樣。施泰因•歌德趁機上去將他反拷起來,並為他戴上了頭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