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裏,每學期都會有一些預備黨員的名額,按不同年級、專業及班裏人數的多少,把這些名額再具體到各個班,最後由班主任和班委推選出人員。
所謂的預備黨員其實是黨員之前的一個政治麵貌,它大概要經曆一至兩年的考察,如果在這一段時間內表現良好,沒有不良記錄,便可成為正式黨員。
成了黨員後,你將不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似乎穿了一件隱形的金衣,或頭上漂有一頂無形的光環,在找工作、升職稱及社會福利方麵都會優先考慮。連最普通的百姓聽到,都立馬會把不屑一顧的目光轉變為敬仰和尊崇,因為黨員是高素質、高文化和遠大前途的象征。
近幾年隨著教育的改革,為了提高全民素質,大學進行了連續遞增的擴招,使入學的門坎一再降低,求學容易了,就業反成了問題,針對這種現象流行起了這樣一句話“對於中國的大學生,畢業就等於失業”,導致很多在校大學生的心裏產生了慌恐,為了更好的就業,報電腦輔導班、二學曆或提前找公司實習,在種種的壓力下,黨員頭卸無可厚非的成了一根救命稻草,為了抓住它,激起了大部分學生競爭的積極性。
預備黨員是從班委開始的,班委過後,其他同學再按學習、德治等方麵的條件進行篩選。記得選班委時,班裏被分割成了三幫五派,投票時鬧的沸沸揚揚,回到宿舍也爭吵不休,差點大動杆戈,我和楊波間也發生了一點小摩擦,我倆商量好互投一票,結果我寫了他名字,他卻沒有寫我,一票之差讓我錯過了班委,因為這個我氣的差點大大出手,事後,他主動請我吃了頓飯以向我道歉,這次反讓我們間的感情進一步得到了發展,楊其實挺不錯的,也許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每個人都會自私一些,所以我們隻能用理解去包容。
經過一年兩學期的時間,預備黨員名額基本上在我們的班委身上輪了一圈。這學期第一次在我們學生百姓間推選,在老班辦公室,楊以班長的名義和其他班委一起商定為我,而名額僅有一人。中午回到宿舍,楊笑合合的坐在我身邊說“輝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回預備黨員選的是你”,這個異外的驚喜一下子給我帶來了心情的春天,樂開了我滿心的花,“預備黨員……黨員,同學們羨慕的目光,家裏親戚鄰裏驕傲的稱讚,我的工作,未來……一切都那麼沒好!”我幻想著,似乎這一刻我變了,變的重要了,“謝謝”我緊緊的握住楊的手,這樣做可能是楊對之前騙我的彌補吧,而我心裏存的隻有感激。
沒一會,楊剛上床躺下,“咚咚……”華仔帶著瑤建海怒氣衝衝的殺了進來,倆人橫眉冷麵,叉腿斜身的站在我和楊的雙人床前,我下楊上,可能覺得對於預備黨員的推薦不公平,指著楊的床便破口大罵,什麼不公,偏袒,沒有經過全班選舉私自內定,班長更本就不合格……最後危脅的要找校長,倆人是夫唱婦隨,指桑罵槐,動不動還甩拳踢腿,弄的宿舍人沒有一點睡意,楊波急的臉紅無語,“好了吧,還讓不讓人睡覺”張亮厭煩道,“老劉哪點不比你們優秀,還在這嘰嘰歪歪的”猴哥義正嚴詞道,“在不走,宿舍六個一起被惹惱了,後果自己想哦”張健下了最後通令,“這不關你們的事”聲音和貓叫一般,宿舍人沒有吭聲,麵子上下了台階,倆人才灰溜溜的離開,心裏上的不平衡轉移到了重重的一聲門上。看到楊受這大的辱罵,內心覺得有些愧疚,班長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幹,當初自己沒有選上,也未必是一個壞事,至少落一個清靜。想想下午四點後在碩大的階梯教室裏和一大群新的麵孔聽預備黨員課,肯定有一大群漂亮美眉去,說不定自己會坐在某一個左右,陰鬱的心情瞬間開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