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風(1 / 3)

晨光微露,兩人正緩而有序的正麵朝陽踱步而行,雙手似在遊泳般不停擺動。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收。”老者將雙手繞過頭頂緩緩歸於腹部。旁邊的小孩也學著老者的動作,隨後長吐一口氣,轉身笑嘻嘻的望著老者。

老者雖以上了年紀,一頭白發,麵皮枯皺,身著一身粗布麻衣,但眼睛中精光閃閃,動作敏捷絲毫不顯遲鈍。“風兒,為師教你的吐納之法可已記住?”老者看向小孩的目光中滿是慈祥。

“已經記住了”小孩臉上滿是笑容。老者欣慰的點點頭轉身麵對朝陽看的出神,好一會兒才又道“風兒你初學此法,許每日練習,不可荒廢,他日對你大有裨益。風兒?”老者轉身一看,那被叫做風兒的小孩已經不見了。

這時屋外傳來“老師,我先走了。”老者隻得苦笑著搖搖頭。

出得門來,林風在小巷中奔走跑跳,東張西望。最近兩月以來老師每天早上都讓自己到他家中練什麼呼吸吐納,還說什麼日後大有裨益。可人家想和夥伴們一起去城西,那裏的士兵一邊大喊一邊訓練,多有氣勢。每次練功完畢,趕去城西別人都已經訓練完解散了。一想到這裏林風就泄氣了。

聳拉著臉,剛進家門就聽到母親的聲音傳來“風兒,快來吃早飯。”林風快步跑進屋裏,衝著正在剝雞蛋的中年婦人好奇的問道“娘,我回來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到處都掛著彩燈。”

婦人將雞蛋遞給林風“今天啊是燈元節,家家戶戶都要掛彩燈的。中午城西校場裏還有奪鵲比賽呐。到時可熱鬧了。”

林風幾下把雞蛋塞進口中又連忙端起一碗稀粥大喝幾口。“你慢點吃,吃完了再去玩。”婦人笑嗬嗬的看著林風。剛把稀粥喝完林風又抓過一個饅頭揣在懷裏一邊往外跑一邊對大聲說著“我出去玩了。”

剛一出門,對麵跑來一個和林風差不多大的小孩。“常福,走哦,我們一起去城西看那個奪鵲比賽哦。”林風一把拉住被叫做常富的小孩的手。“現在還早,奪鵲要中午才開始。”常富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那我們先去逛逛吧”林風拉著常富就跑。

兩人一直打鬧到中午時分,來到城西校場。這時奪鵲比賽也開始了。奪鵲比賽規則很簡單,分四坐擂台,每座有一人守擂其餘之人皆可挑戰,勝者繼續守擂一直持續到無人上台或者連勝五場為止。而後休息到晚間時分再由四名擂主去爭奪銀鵲,要想奪得銀鵲需先行過梅花樁,蕩飛繩,最後爬上高杆摘得頂端的銀鵲。

四座擂台一字排開,中間擂台上來一名身著彩衣頭戴方帽,身形微胖的的中年司儀。司儀上台站定,大聲對台下眾人講到“今年奪鵲比賽又是由我們鹽城的趙家趙老爺出錢打造這隻銀鵲作為此次比賽的彩頭,廣邀各位豪傑參與,凡在擂台上勝一場者得錢一掛,多勝一場則加錢一掛。五場者十掛。守擂者分別由趙家和守城軍派出各兩名。請擂主上台”

緊接著四座擂台分別上來一人。從左往右一號擂台上站的是一位熊腰虎背的壯年男子,皮膚黝黑,頭發煩亂一臉凶像。一對牛眼瞪得台下眾人都是一陣騷動。

二號台上來一身著緊身灰色衣服,精瘦漢子。一上台就來了個空翻,還由如賣藝小醜般像著台下揮手要得一陣陣歡呼。後兩做擂台上來的都是身著輕甲的軍人。隻見他們步伐從容各自站定,對台下眾人的歡呼嘈雜漠不關心。

林風在台下和常富都盯著一號台上的黑大漢看的出神,心中默想到這人一看就很厲害,我要是像他一樣就好了。隨著司儀大喊“打擂開始”。幾名早已按捺不住之人盡皆跳上擂台。

那趙家所請來守擂的兩人皆是武藝高強之人,遠非這些走販騾夫可比的。黑臉大漢身形壯碩力大無比,上台挑戰者被其一抓而起,反手扔出擂台,隻聽慘叫得連連。那精瘦漢子動作靈敏挑戰者剛出一拳就被其躲閃而過,接著被其以膝肘擊中腹部痛苦的伏在地上呻吟。台下一陣歡呼呐喊。

林風也隨著大夥一起呼喊正起勁卻聽到有人叫他,轉身一看一身麻衣的老師正站在身後。林風慌忙衝老師鞠了一躬“老師你也來看著奪鵲啊,上麵的人可真厲害”林風抬頭嗬嗬笑道。

“你仔細看那三號擂台”老者神色嚴肅的指著。林風聞言慌忙轉頭看向三號擂台,隻見擂台下人聲鼎沸,有人正在衝台上喊叫“年輕人快下來吧,這守擂的乃是我們鹽城第一勇士王軍尉,他已經連續三屆奪鵲了,王軍尉可是經過沙場磨礪之人手段狠辣,不是你這等少年人可以匹敵的。”擂台之上被稱作王軍尉之人也是身高體壯,披一身輕甲站立的筆直,似有陣陣煞氣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對麵站著一位身穿灰青長衫的清瘦少年,少年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與王軍尉相比顯得不堪一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