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的周末,陽光和微風都是明媚而愜意的,結束了瑜伽課的女人一身清爽的走出健身房,在陽光微風的洗禮下徒步來到街角的小蛋糕房,女士香水的淡雅味道因為沾染了奶油香變成了柔和的甜味。
生日蛋糕,造型並不繁複,四方的形狀,白的奶油,綠的水果,中央用濃色的巧克力寫著:親愛的,你又老了一歲!
華格格帶著蛋糕回到家中時,霍裏為了讓她有更多時間做自己的事而請的幫傭在為晚飯忙碌,去上英語課的貝樂還沒回來,華格格把蛋糕拎進廚房,隨口問幫傭:“楊姐,霍裏呢?”
百忙之中的幫傭頭也不抬的回道:“霍霍醒了一會兒了,霍先生哄他玩呢。”
華格格的二胎也是兒子,孩子隨母姓,單名一個卿字,乳名叫霍霍,這缺德名字是貝樂那小妖孽給取的,華格格起初是不同意的,好嘛,一個禍害還不夠,又來一霍霍,這是逼死人的節奏啊!可她不同意是她的事,貝樂還是一口一個霍霍的叫,後來拐帶的孩子的爺爺奶奶姥姥舅舅都跟著叫,這缺德名字就這麼跟上小華卿了。
孩子的個性急躁,脾氣差,但很少大哭大鬧,最喜歡的人是很有孩子緣的華語,其次就是他那個酷的掉渣的冰山爹。
華格格循著吭哧吭哧的聲音來到二樓臥室時,父子倆正在玩遊戲,霍裏盤膝坐在床上,手裏拿著個兔子布偶,布偶的耳朵被仰麵躺在床上的小不點抓在手裏,借著自身的力氣和父親的幫助做著不標準的仰臥起坐,霍裏麵無表情的哄著小家夥,小家夥酷著小臉被哄的很開心,每當看到這種情景,華格格都會忍不住想,基因真是太造孽了。
“剛回來?”霍裏停下動作和華格格說話,又老了一歲的男人因為不愛笑,眼角的紋路依舊輕微細小,身材則因為適當的運動保持的很不錯,手腳修長,不過分魁梧,但又很有力量的樣子,華格格覺的,即使再多二十年,自己的枕邊人也該是個很有魅力的酷老頭。
“恩。”華格格在床邊落座,視線轉向了即使白嫩嫩圓滾滾卻很有個性的酷小子,笑笑的張開了手臂,“霍霍,來媽媽這。”
小家夥丟下兔子玩偶,蹣跚著走到華格格身邊,稚氣未脫的小臉麵無表情:“keke,huo,
hui。”
“真棒。”華格格在兒子白嫩嫩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對霍裏說,“翻譯一下。”
霍裏牌翻譯機道:“格格,霍裏帶我飛。”
霍霍還不到兩周,長的粉雕玉琢,腦袋聰明好使,可這孩子很個性,他學的第一次詞不是媽也不是爸,而是bao(華語,大概是因為周律也總叫華語寶貝被他聽去了。)然後是huo(也就是霍裏),至於這個keke自然就是格格了,學叫人學的獨樹一幟就算了,小小年紀就有麵癱的兆頭就算了,更讓華格格無語的是,這小崽子還和他爹一樣言簡意賅,有些話他明明會說,卻非要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和出謎麵似的,華格格大多時候都猜不準他要表達什麼,而霍裏卻能和他兒子心有靈犀一點通,但是華格格隻是無奈,並無嫉妒,她覺的父子倆溝通無障礙是因為擁有相似的靈魂。
華格格抱起兒子,在空中晃了幾下,笑問:“是這麼飛嗎?”
霍霍麵沉似水的想了一會兒,似乎有話想說,但不會表達,於是轉頭看向父親。
霍裏道:“來。”
霍霍被放到了床上,然後父子倆將完整版的“飛”演繹了一遍,再然後默契的看向華格格,似乎在問華格格:懂了?
華格格哭笑不得,她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們怎麼飛,不過,算了,這兩個特別的家夥是不會明白她這個正常人的思維邏輯的。
晚餐時間,蛋糕擺在中央,數字造型的蠟燭已經點燃了,霍霍深沉的凝望著蠟燭上的小火苗,似乎在思考那是個什麼東西,貝樂手托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燭光後的父親,麵無表情閉上眼又麵無表情睜開眼,慫恿丈夫許願的華格格覺的這氛圍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晚飯過後,貝樂領著小弟消了會兒食,隨後被保姆帶上了二樓,霍裏把晚餐喝剩的那半瓶紅酒拿到了客廳,給華格格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關了大燈,放上音樂,華格格懶洋洋的靠在沙發裏,窈窕的身段不像兩個孩子的母親。
酒量都是千錘百煉過的兩夫妻很難被一點點紅酒灌醉,但微醺也是種情調,夫妻生活可以在這種悠閑曖昧的小情調裏放肆一點,激情一點。
夜開始的不早不晚,結束的卻有些遲,當激情褪去之後,華格格伏在昏昏欲睡的丈夫耳邊,輕笑呢喃:“霍裏,我覺的我們挺合適的。”
霍裏圈在她腰間的胳膊似乎緊了緊,心跳似乎有些失速,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他在靜默了半晌之後,極輕的“恩”了一聲,說:“下輩子我還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