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是周末,華格格睡到日上三杆才起來,吃完了遲來的早餐過後,被霍裏的司機送回了自己的住住,她已經同意在霍裏家借住了,所以此行其實是去拿行李。
東西收拾到一半的時候,華太後又來打來了電話,PS:這周的第七通電話!
華格格皺著臉哀呼:“娘,咱不帶疲勞轟炸的,我現在是孕婦,是需要嗬護關愛的群體。”
華太後冷聲道:“我這不是在關愛你嗎?你什麼時候把孩子的爸爸帶過來?”
“又來了,我跟您說多少次了,那天是酒後亂性,我醒酒的時候人家早走了,我連孩兒他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我上哪兒找去?”
華太後哼斥:“不害臊!”
“誰說我不害臊了?我害臊著呢,是您逼著我每天跟您強調一次,我有什麼辦法?”
“別和我東拉西扯,格格我告訴你,如果你要留下孩子,就必需找到負責人,這事兒沒商量!”
“哎!我跟您說不清楚。”華格格把行李箱蓋一扣,忽然靈機一動,謊話脫口而出,“媽,我要去英國出差,一個月以後回來,國際長途挺貴的,您就別天天給我打電話了。”
華太後怒道:“甭跟我耍小心眼兒,你娘不是三歲小孩……”
“您是太後娘娘,您精明強幹,唯吾獨尊,好了,我該登機了,您老保重身體,我掛了哈。”不等華太後多說,掛電話,關機,飛機上禁止開手機,這是常識。
下樓之前,華格格先打發走了想幫她提行李的司機,自己拖著個大箱子去對麵敲了敲門,天天吵也吵不散的小夫妻隻有一個在家,開門的是女主人。
“麻煩您個事兒。”華格格從錢包裏掏出兩張紅票子,硬塞進了小女人的手裏,“您多留意著點走廊,如果有老太太來敲我家的門,您就跟她說,早上看到我帶著行李出去了,早上、行李、我、這三個關鍵詞一定要轉達給老太太,一個都不能少。”
小女人雲裏霧裏的哦了一聲,待華格格拖著皮箱走向電梯方才‘恍然大悟’:“姐姐,你是去躲相親吧?”
“不瞞妹妹說,真就是這麼回事。”華格格幽幽輕歎,心中默默吐槽:相親算什麼?追殺才是真絕色!
傍晚時分,上完雙語補習班的貝樂回到家中,居然看到自己的娘在客廳裏逗鴨子,而自己的爹則一臉溫柔(別問他從哪看出來的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娘,心裏那叫一個又驚又喜。
“額娘,你們終於和好了!”貝樂激動又欣慰的撲向華格格的懷抱,可中途伸出一隻手,無情的將隔開了他和母親。
“爸,你幹什麼?”貝樂不滿。
“你媽不舒服,別鬧她。”
“呃?額娘,你生病了嗎?”
“恩,胃不舒服,借你家修養幾天。”輕描淡寫的撒完謊,再一臉鄭重的說,“不許告訴別人我在這裏,尤其是你姥姥。”
貝樂疑惑的歪頭:“為咩?”
管撒謊懶得管圓謊的女人揮手一指霍裏:“問你爹。”
貝樂將疑惑的目光轉向了父親:“爹,為咩?”
霍裏淡淡道:“因為零用錢。”
貝樂微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繼而一臉乖巧的說:“兒子懂了。”
華格格不由咂舌,早想到這麼好的“借口”堵兒子的嘴,她何必被迫取消親子日?弄的母子倆多日不得相見,相思之苦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基於群眾(貝樂和華格格的鄰居)幫助,華格格順利的“出差”了,連華語都不知道,姐姐所去之處是霍裏家,而非什麼鬼扯的英國。
對彼此的生活習慣都有了解的三口人同住不需要見外,也不需要太多磨合,房間的分配依舊是華格格主臥,霍裏次臥,貝樂在主臥次臥兒童房間流竄,白天華格格該上班上班,貝樂該上學上學,霍裏則是半休養半工作的狀態,能在家裏處理的工作全在家裏做,必需的外出不算很多。
因此幾乎每天下班回來的華格格都能看到寡言少語的男人坐在客廳看東西,或是文件,或是雜誌,或是打發時間都嫌無聊的電視節目,見她回來也不多言,就叫上兒子往飯廳走,飯廳裏有準備好的晚飯,華格格起初沒往心裏去,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她才意識到,他在等她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