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虎哭死的心都有了。
本來看到陸通的開車過來,還以為找到了救星。
雖然他與陸通分屬不同幫派,平時關係倒是不錯。
哪裏想到,救星竟然變成了災星。
當然,他也清楚,這事怪得不陸通,要怪就怪自己踢到了鐵板上。
目光落在曹直的身上,李老虎又懼又恨。
懼的是曹直的實力,恨的曹直忽悠他。
該死的!王八蛋!混蛋加三級!
你不是說,你和我們這種人沒啥交集麼?
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咋就成了陸通的老大?
還有,誰不知道陸通是蝶語酒吧的掌舵人,是三江門女老大鶴頂紅的心腹,怎麼就變成你小弟了?
難道……
不會吧?這貨是鶴頂紅的姘頭?!
李老虎被自己的大膽猜想嚇了一跳,不過,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便是瘋狂生長,無論如何都抑製不住。
是了,一定是這樣!
不然以陸通的高傲性子,哪裏會被人叫做小弟還能笑吟吟的點頭答應。
“陸哥……”
“別叫我,沒聽直爺說麼,我是他小弟。”陸通擺手,並沒有讓李老虎把求饒的話說出口。
“李老虎,不是我說你,橋姐早就立過規矩,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李老虎臉色難看,道:“這事我和浩南也是有苦衷的。”
收保護費的人還有苦衷?
有沒有天理了?
等等,浩南?
見李老虎將手指指向長發飄飄的豁牙子,曹直頓時瞪大眼睛,難道這家夥還真叫陳浩南?
“齊浩南,你特麼快放個屁!”
李老虎急了,照著豁牙子的屁股就是一腳。
豁牙子吃痛,跳的老高,連哭帶嚎道:“是,虎哥說的對,我們是有苦衷的,都是……都是我小弟的錯,跟虎哥無關!你們衝我小弟來!”
“嘖嘖,我還以為這家夥多講義氣,竟然拉小弟背黑鍋。”
直直果斷給缺了一顆牙的齊浩南定了性:這貨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軟腳蝦。
“陸哥,你來處理吧,我隻要結果!我的公司,不會交任何的保護費,同時,也不能出任何的安全問題。至於今天被潑油漆這事兒,我也希望得到一個說法。”
“交給我吧。”陸通衝著曹直點點頭。
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於情於理都再好不過。既能快速的解決問題,又能讓李老虎欠下他一個熱情,可謂一舉兩得,曹直也是在無形中賣了他一個不大不小的麵子。
“大力,把他們放下來吧,我帶你們進去看看公司的格局。”
曹直輕輕拍了拍牛大力的胳膊,後者頓時聽話的將兩個人肉沙包仍在了地上。
“我去,咳咳!”
“啊,呼!”
終於能夠暢快呼吸的李、齊二人,大口的喘著粗氣,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牛大力的兩隻手,跟鐵鉗子似的,收拾他們兩個,就跟老鷹抓小雞沒有什麼區別。
身高馬大的牛大力讓兩人生畏,但看似沒有絲毫氣勢的曹直卻更讓他們如坐針氈。這人可是連蝶語大管家陸通都能命令的狠茬子啊!
見曹直向樓內走去,李老虎和齊浩南同時鬆了口氣。不過,陸通的話,卻是讓兩人的心同時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