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光道長兩眼一眯,冷光就直朝王欽電射而去,你說你六七年沒個影也就算了,這才一回來,就給他弄幺蛾子,人家一好好的小姑娘,你沒事欺負人家幹嗎?
看這小臉委屈的。
王欽幹笑一聲,朝莫藍柔聲說道:“那什麼,招呼不周,還請擔待些,下次,下次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莫藍不理他,埋著頭繼續吃飯,一個米粒都嚼了三四分鍾了。
無光道長見氣氛有點詭異,眉毛凝蹙了一下,在王欽希翼的目光下開口了:“小姑娘哪裏人?”
還在扒拉米粒的莫藍聞言,不好意思不答,咬著嘴唇輕聲道:“道長,我是香港人,我是來……”
揮了揮手,無光道長打斷了她的話,繼續問道:“家裏出什麼事情了?”
原本就有點委屈的莫藍,一聽這話,頓時就眼淚汪汪的,可憐兮兮地看著無光道長哽咽起來。
無光道長一看這情況頭疼起來,前些年就有個小丫頭片子,一個話不對她的意思,就哭哭啼啼,弄得他到現在一看到小姑娘眼淚汪汪的就不得勁。
瞪了王欽一眼,無光道長衝他冷笑,撇了撇示意他給解釋一下。
咽下一口飯菜,王欽一邊挑著青菜一邊說道:“一倒黴姑娘,不知道哪個家夥嫌自己不夠倒黴,給弄了這個,嘖嘖,月下白,不但下降頭的目標倒黴,就連他自己也得倒黴十年八年的,真想不到有誰會這麼奇葩,這不是損人不利己沒事找抽麼!”
無光道長聽完,仔細地看了看莫藍的麵部,又讓她扒拉扒拉眼睛,張了張嘴,皺眉道:“體虛氣短,眼白有恙,是南洋那些邪術的手段,但是她並不是下降頭的目標。”
王欽聞言一愣,詫異道:“您好好看看,她眼白那麼明顯的一道紅線,還說不是目標?”
無光道長歎了口氣,無奈道:“這個小姑娘確實沒有被人下降頭,雖然有一些明顯的痕跡或者症狀,但是她的身體還算是健康,隻是受到了波及而已,你去書房裏拿兩塊紅膏喂給她吃,一連五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這,這就完了?”王欽一滯,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道:“張師叔不是說,中了這玩意,要什麼沐浴更衣,戒食戒水,還要用藥水沐浴全身,沒個半把個月好不了麼?怎麼兩塊紅膏就解決了?”
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無光道長沒好氣道:“那個下降頭的人目標明顯不是這個她,這個小姑娘隻不過是受到被下降頭的目標所波及而已,估計她的家人也是這種情況。”
沉吟片刻,無光道長淡淡地掃了一眼王欽,提醒道:“月下白這種降頭,會的人不多,會用的人更是微乎其微,這種降頭不但讓被下降的目標黴氣纏身,就連下降頭的人也會有很大影響,如果不是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決計沒有人會這麼做的。”
他這是提醒王欽,那個下降頭的人應該是跟被下降的人有著化解不開的恩怨,讓他不要摻和進去,至於這個小姑娘和她的家人隻是受了點波及,治好他們也就算了。
“我大概明白什麼情況了,”王欽揉了揉鼻子,苦笑了一下,轉頭朝莫藍說道:“應該是那個李老頭惹的麻煩,你們兩家不是正好相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