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趙宇那會是誰呢?二月,二月,現在陰曆二月初六,初六?!
嗯?!
王欽不可覺察地猛然吸了一口冷氣,自己從碰到莫藍已經五天了,那就是說,自己是在二月初一開始碰到她的,這意思,不就是……
幹咳一聲,王欽不經意裏問道:“大小姐,像你們這種家庭,應該是很早就會訂婚什麼的吧?”
莫藍身形一頓,眼神猶豫不定,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眼睛裏的一縷莫名的光彩驟然飄逝,帶著一絲無奈,緩緩道:“是的,香港裏的家族大都是這樣,習慣就成了規矩。”
“你也是?那怎麼……”
“那怎麼還要我相親?我十一歲的時候,我家跟陸家訂了婚,不到一年,那個訂婚的對象就死了。”
果然!
原來那個六月犯重婚是這麼個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被王欽問了這麼一通,莫藍心底突然煩躁起來,“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相好的,等等”
呃,話一出口,王欽就覺得不對,反應過來,神色一噎,幹笑道:“那什麼,呃,我送送你。”
莫藍瞪著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王欽,不敢相信他居然說出這麼流氓的話來。
“口誤,口誤。”
不知道是不是王欽那句“相好的”導致的,回去的路上,兩人相對無言,慢悠悠地散步著。
沉默許久,莫藍才開了尊口,“你那個,那個麵相,看的準不準?”
王欽此時卻打不起精神來,極力地想著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自己流浪六七年不出山,一出山就碰到如此扯淡的事情,著實有些納悶。
“還行,一般還能看個八九不離十。”心不在焉地回答著,繼續想著剛才的問題。
走著走著,突然沒了腳步聲,王欽長期修煉打磨著內家功夫,早已經習慣了走路落地無聲,跟莫藍一起走路,莫藍那平常人看起來,輕緩的腳步聲,在他眼裏,就算是無心,也能響徹於耳,此時一下子沒了她了腳步聲,王欽疑惑地轉過了身去。
莫藍定定地看著他,眼神遊移,輕微顫抖的小手在他看來極為明顯,她這是有點小緊張啊。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不好的地方?”
王欽皺了皺眉頭,也收起了笑,淡淡道:“能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不是也說你要去京城上學了麼,就是要跟家人分居兩地的意思。”
“不是,”莫藍輕咬著貝齒,明亮的眼神略帶著一絲哀求,“你說話的時候,眼神裏透著一絲驚訝,而且你剛才在桌子底下在做什麼?我從小聽覺就很靈敏,我能夠聽得出來,你在桌子底下應該是做了什麼。”
頓了一頓,莫藍麵龐微紅,神情突然露出一縷羞澀,“我學過四年的心理學,你剛才的……剛才的眼神,我能讀懂是什麼意思。”
王欽啞然,而後若有所思,好笑地問她:“什麼個意思?”
想到這些日子,家裏發生的一係列不同尋常的事,“呼”莫藍舒了口氣,一咬牙,變得大方起來,“難道這就是我的愛人麼?!意思就是,難道這就是我的愛人麼!”
看著王欽愕然的神情,莫藍“噗嗤”一聲,輕笑起來,解釋道:“我媽跟我爸要零花錢的時候,我爸經常這麼看她。”
美少女一瞬間的笑容綻放,讓王欽心裏一抖,一股子不知道什麼感覺的東西在心底開始蔓延。
猶豫了一下,王欽還是不想告訴她這些,大概修飾了一下說道:“你家從今年年後開始,是不是一直走黴運?”
莫藍一聽,急走兩步,一雙藕臂緊緊地抱住了他右手臂,慌亂之意表露無疑,“王欽,你一定要幫幫我爸!”
“停停,有話慢慢說。”王欽安撫住她的情緒,牽著她的小手,邊走邊聽。
莫藍現在也顧不得被他牽著的小手,慌亂地說起,這將近一年來各種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
二月微寒,在這個位於大陸南邊的地方卻是不怎麼感覺的到,有些個別畏冷的,也隻是多增加一件毛衣什麼的,大多數還都是那個樣。
像今天這樣,太陽公公心情極好,毫不吝嗇地釋放著自己的溫暖,一些年輕的小姑娘,是絕對不會委屈自己身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