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邁出房間,屋外的暑熱立刻包圍了他。他皺皺眉,心裏一陣焦躁。連續三個晚上,他都沒有好好地休息,不為別的,是因為自己體內的“種子”又開始蠢蠢欲動,渡舟和雪亭聯手布下的靈陣雖然還能作為,但卻愈發吃力。搖了搖頭,猩猩強行壓下這份惱人的感受,向黛府的客廳走去,心裏默默祈禱,自己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倒下。
剛剛走近廳門,便隱隱傳來熟悉的笑聲,猩猩濃眉一展,大步流星走進屋裏。客廳裏坐著兩位美女,一位翠裙,一位白裳,正是黛麗和雪亭。
雪亭盈盈站起,妙目凝視著猩猩有些激動的麵龐,粉臉微酡,婉約地微笑:“猩猩,近來可好?”
猩猩快步走到雪亭麵前幾步處,猛地停下,道:“我還好,還好。你怎麼不打招呼便走了這麼久?”嗓音微顫,自是難以抑製心裏的波瀾。
雪亭道:“師父有急事找我們,所以來不及和你告別,讓你擔心了,抱歉。”
猩猩嗬嗬笑道:“哪裏用得著抱歉,平安就好。”
黛麗看著麵前二人你來我往,臉上笑意漸濃,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雪亭臉上的紅雲更重了兩分,嗔道:“笑什麼?”
黛麗辛苦地扳正臉,道:“又不是泛泛的朋友,你們倆用得著這麼生分嗎?再說了,分開不過二十來天,好像也不算久啊?哦,我明白了,一日不見,如隔……”
黛麗話沒說完,雪亭急忙搶口道:“黛麗,你個瘋子,不許胡說。”
猩猩窘道:“黛姐你多想了,這個嘛,客氣總是應該的。”
黛麗還想接口,雪亭忽然道:“師哥有事在身,暫時回不來,他讓我轉告你,一切隻要順應天意,自有分曉。”
三人各自落座,猩猩歎道:“還沒和渡大哥仔細聊聊,他就又不見了蹤影,遺憾。”
雪亭從懷裏拿出一個錦盒,掀開蓋子,裏麵盛放著三粒青翠欲滴的丹丸,猩猩一驚道:“這是什麼靈丹,離我這麼遠,居然一下子便能聞到它的香氣?”
雪亭含笑道:“這是師父讓我給你的“鬆柏之節”,服之可以固本培元,強化肌體,對你甚有好處。”
黛麗讚道:“詹散人這次可是下大本錢啊。猩猩,這鬆柏之節取自天北極寒之地的一種奇木,由於生存環境惡劣,它雖然耐寒抗霜,果實卻非常珍貴,你能一下子得到三粒此丹,果然是有福之人。”
猩猩聞言道:“雪亭,如此說來,這無價之寶我可擔當不起。此藥既然十分珍稀,詹前輩想必收藏許久,以備不測之需,我豈能白白地享用?”
雪亭肅容道:“猩猩,你這話差矣。生命不分貴賤,此藥若隻是留著,跟廢物有什麼區別?隻有拿它治病救人,才能體現出它的價值。”
猩猩還欲說話,黛麗不耐道:“別婆婆媽媽的,趕緊收下,省得羅嗦。你以為白給你啊,你若犧牲了,沒準又要天下大亂,懂不懂小子?”
猩猩苦笑,隻得雙手接過,客氣地謝了,然後問道:“雪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才到不久,剛和黛麗聊起麒麟俱樂部的事情,你就來了。”頓了一頓,雪亭的臉上露出笑容:“如今俱樂部順利重組完畢,咱們又向成功邁進了一步。”
猩猩道:“話是如此,可前麵的路並不好走啊。哦,對了,黛麗,這幾天社會各界對新聞發布會有什麼反應?”
黛麗道:“我們剛才正說到這裏。發布會召開之後,各界反應不一而且十分激烈,支持布衣的認為咱們招收原住民球員的舉動雖然驚人,卻符合社會發展的趨勢,應當給予支持;反對者自然罵什麼的都有,其是那個西燕子的評論,更是極盡牙尖嘴利之能事,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她隨手扔過來一份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