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嗬嗬一樂,坐了下來,黛麗猛地想起來了一件事,道:“布老,有句話我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布衣笑道:“你這個丫頭,什麼時候斯文起來了,說吧。”
黛麗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想請問一下您真打算把善存派到戈壁區去改造?”
布衣愣了一下,沒想到黛麗會突然問起這個事情:“為什麼這麼問?”
黛麗道:“善存應該是一根很好的線索,順著他也許能挖出幕後的黑手來。”
布衣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說說你的看法。”
黛麗道;“那日在您的家裏,我覺得善存的閃爍其辭盡管沒什麼大問題,但也不是無懈可擊,至少我不相信以他的為人隻因為幾張荒唐的照片便會任人擺布。”
“有道理,你繼續。”
“善存並不是剛剛畢業的學生,他已經在官場闖蕩了多年,也稱得上是老謀深算,我感覺就青鶴涎這件事他肯定還另有隱情。何況,我也不相信一個下毒害自己多年恩師的人肯就此洗心革麵,去大漠老老實實地當一個老師。”
“你的意思是?”
“我認為您沒必要對他心慈手軟,我們可以把他作為突破口,給那些對您心懷歹意的人以重重的還擊。”
布衣笑了,笑容裏既有幾分讚許,又摻雜了一些滄桑。
“你說得對,我是有些心軟了。善存這個孩子。”此時布衣的眼裏流露出了幾絲柔情:“是我一手看著成長起來的,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委實有些痛心。說心裏話,盡管他不仁,我卻不想讓自己十年的教誨和感情就這樣付之東流,所以我還是想給他一個機會。”
猩猩看著布衣,忽然覺得這個小洋洲第一人內心其實很孤獨。
“而且,這一次敵人的勢力不容小覷,如果我真的要問個水落石出,他們很可能對善存斬草除根,目前政局真值多事之秋,我畢竟精力有限,很難麵麵俱到。”
猩猩遲疑道:“你的意思是您這麼做不光是給善存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也在暗示您的政敵你並不打算追究這事,希望此事就此打住。”
布衣閉上了眼睛,半天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道:“我聽說龐嶸找過你?”
猩猩道:“是的。”
布衣道:“龐嶸這個人做事幹練,頗有男人之風,就可惜功利之心多了點。”
猩猩微笑道:“多謝布老點撥,猩猩知道分寸。”
正說著,門口忽然走進了一個人,正是剛才跟在布衣身後的那個秘書,他急匆匆地走到布衣的身邊:“布議員,您的電話。”
布衣皺了皺眉,從這個秘書有些著急驚慌的臉色可以斷定發生了緊急的事件,他對著猩猩幾人擺擺手:“你們喝點兒水,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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