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光照在四壁上,反射出那陰鬱的氛圍,在這個可見光很差的情況下,一條玲瓏的s曲線勾勒出一個少女柔美的輪廓,緊致的皮膚,應征著她、如初春蓓蕾一樣的年紀。她木然地看著,擺在小桌上、一個圓滾滾東西發愣,眼神中帶著渙散和迷離。那圓滾滾東西旁邊還放有一根很別致的湯匙。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房間的哪個角落裏,傳出了一種聲音,那是一個男人在低吟著(嘎呐拉斯咪呀……嘎呐拉斯咪呀……),語速很慢有點像念經。
隨著低吟聲大了起來、語速也加快了起來,少女的瞳孔也不斷的擴張開來。少女的臉上顯出一絲猙獰,她徑直地朝桌子上那圓滾滾的東西撲將上去。原來那圓滾滾的東西竟然……竟然是個剛剛出生不久的死小孩頭。死孩子的臉上汙漬斑斑很髒、像是剛剛從垃圾桶裏撿回來似的。但是從他沒有表情的小臉上,卻能感覺到一種安逸和祥和。或許他正在慶幸、慶幸自己隻在這個冰涼的世界上隻呼吸了不到半個小時的空氣。
女孩捧起死孩子頭,不知道是誰已經在其天靈蓋處,把頭蓋骨掀去了一大塊,形成了一個孔洞,女孩拿起湯匙,從死孩子天靈蓋的孔洞裏,饒出如白花花、豆腐一樣的人腦,送入自己的口中,大肆饕餮著,一口、緊接一口。那低吟聲依然在灰暗的房間內回蕩著,女孩吃完了死孩子的腦子,很愜意且十分滿足地咯咯地笑了起來……
位於沈陽市於洪區、雅正日報社的300多平辦公室內,靜悄悄的,唯獨在西南角的辦公台上的電腦亮著,一個男人正專注的修改著新聞照片。此人:姓杭、名白、字自清,中上等身材,麵容清秀,二十七、八的年齡,看上去跟普通人無二。但是哪裏知道他身藏一件驚天的秘密。
這時突然在門口有一個女孩,用一種焦急的聲音催促著杭白:“快、杭白,西華中學,有個女學生自殺了”在門口的女孩,是杭白的搭檔叫碧然,是位有名的美女記者,其實她的名氣,除了她的容貌之外,更多的是來源於她大膽而又犀利的新聞報導。剛剛從南開大學新聞係畢業,就揭露了“小南溝礦難瞞報事件”然後又報導了遼寧盤錦涉黑案“22名公安幹警,投靠黑社會事件”因其所在的報社沒能給她足夠的自由空間,隨而便跳槽來到了雅正日報社。
杭白抓起相機便同碧然極速的出了報社的大門,跳上了碧然的白色豐田。碧然一腳油門,極速的到達了西華中學。西華中學和報社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再加上碧然把車速提到了80邁,以至與警察同時到達。
西華中學大門前,早已經聚集了很多的圍觀群眾。就在西華中學,四層到頂的教學樓頂上,有個身穿校服的女學生,女學生雙手握著一根鋼管,鋼管的一頭從女學生的下顎穿進,並從女學生的頭頂穿出約十厘米。鋼管的另一頭杵在地上,支撐著、成跪姿的女學生屍體。
在女學生慘白慘白的臉上,帶有一絲詭異的笑容,她死不瞑目的眼睛,似乎正注視著看熱鬧的每一個人。隱約中還帶著一種蔑視,腦液混雜著血水,順著鋼管壁,一滴、一滴的滴在教學樓門前的石階上。
杭白拿起相機拍了起來,但是沒有拍幾下,突然杭白一愣,他發現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頭戴風帽的男人。對,應該沒錯,從身體輪廓上看,應該是個男人。因為風帽擋住了他的麵目,所以完全看不到他的容貌。
正當此刻,警方已經把屍體抬了下來,驚人的一幕發生了,剛才那個男人對著女學生的屍體低吟著什麼、由於太遠杭白聽不清楚,那男人手裏還搖動著經桶(嘛呢)。這個時候女學生的靈魂竟然從屍體裏座了起來,然後隨著男人走向公路的盡頭。依然插著那根鋼管,腦液順著管壁繼續的嘀噠、嘀噠著。
杭白駭然不以,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靈魂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了,但令杭白更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那男人消失的瞬間,自己胸前掛著的殷墟玉龜甲骨,竟然有了一絲的反映。杭白眼睛裏露出了犀利的凶光,甚至一股難以言表的興奮感油然升起。
在一旁拿著錄音筆、記錄著現場情況的碧然,正看見杭白發愣,便拽下了杭白的衣襟,杭白這才從自己的思緒當中回過神來,隻聽碧然詢問的口氣道:“所有的焦點圖片都拍下來沒”杭白撓了撓後腦勺翻了下數碼相機,皺了皺眉頭說道:“呀~!屍體上救護車的沒有拍”碧然有一些生氣:“你幹嘛呢~!你~!這麼好的素材照片你都沒有拍下來”就是這樣,碧然把這份記者的工作,看成了對自己生命的信仰,她認為記者、特別是新聞記者,是民眾的眼睛,她有義務和能力,以最接近事實的本來麵目播報給讀她新聞報道的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