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五點,一個平靜的早上,整個城市都在沉睡。我蜷縮在床上,貝貝蜷縮在狗舍裏,我們兩個都沉浸在甜美的夢中。
一陣刺耳的鈴聲在我耳邊響起,把我從周公的身邊拉了回來,我恍惚間想起來,昨天晚上和同樣輪休的同事出去玩的太累了,回家倒頭就睡,忘了關閉每天早上設定的鬧鍾。我摸索著枕頭底下找到了手機關掉,瞬間房間裏又恢複了平靜,我剛剛有些疑惑為什麼鬧鈴聲變成手機鈴聲的時候,瞬間襲來的睡意把我剛剛有點清醒的意識碾壓過去,我又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
“叮叮叮咚咚……”電腦桌上的電腦響起QQ語音邀請的聲音,這次我有點惱了,大早上誰這麼有病啊!我掙紮的爬起來用盡力氣朝電腦爬過去,正當我想把電腦關機的時候看到了邀請人的備注,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音響蜂鳴了一聲:“小子,老子的電話你都學會不接了是嗎?”
麵對毫無素質可言的質問我淡定坐下來:“少跟我扯犢子,你是在美國玩夠了準備滾回來了吧?”
那邊的人顯得很高興:“我已經回來了,一會準備去你家看看你,給老子準備好酒菜!”說完就掛斷了語音。
他叫張文輝,我的兄弟,幼時的玩伴,他的父母去世的早,這些年一直是我家裏在照顧他。十九歲那年,他不顧我的反對隻身去了美國讀大學,他說,他在這裏也沒什麼牽掛了。這幾年偶爾回了幾趟國來找我,也是學業繁忙來去匆匆。
我呢,自從大學畢業找到工作以後,我就從家裏出來自己租房住,一是為了能讓自己獨立起來,二也是為了不在父母身邊能少一些嘮叨。我在一家國企做策劃,一個月的工資把房租車貸刨除去,再偶爾從家裏獲得點補助,倒也活的挺滋潤。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自己一個人蝸居在一百平米的房子裏,自己享受著一個人的生活。單身的日子並不好過,一來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根本沒有什麼其他活動。二來餓了也沒人給做飯。不過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貌似也習慣了。我今年已經24了,家裏對談戀愛的事催的越來越緊,我有喜歡的人,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我,更別提談戀愛的這種事了。
我披好了大衣推開家門,二月的冷風瞬間從腳踝倒灌到褲子裏,我打了一個冷戰去了小區的飯店……
我輕車熟路的來到飯店,推開飯店厚重的玻璃門,跟服務員一點頭,服務員心領神會,手拿圓珠筆抄了一份菜單遞給我看,我掃了一眼就把單子遞回給服務員:“打包。”
十五分鍾後,我提著兩大包盒飯離開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