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112急救中心嗎?玄民路這裏發生了車禍,快點派救護車來啊!”
“嘟嘟嘟嘟……”
“這裏是玄民路,快!”
城市裏,每一天都會發生意外,忙碌的生活,不會因為這些生命的逝去而停步,隻是失去家人的家庭,因此而沉入低穀,然卻,每天的太陽都會重新升起,所以,悲傷總會過去。
看多了這樣那樣的悲劇,見多了生死離別,目睹了支離破碎的現場,那一灘灘刺目的鮮血,那一條條上一秒還鮮活的生命,除了祝福和祈禱,還能做什麼?
潔白的布慢慢蓋上一張張血肉模糊的臉,橘黃色的袋子裝起了零碎的肢體,一個又一個代表身份的名字被用紅筆寫下,貼在最顯眼的地方。
最驚心動魄的瞬間過去了,最揪人心肺的時刻也過去了,隻留下清理現場的警員。
救護車呼嘯而過,響徹城市的每個角落,把那些處於生死邊緣的生命送往最後的希望地,病房裏哭天搶地,手術室的燈久久不暗,焦急的親人們來回渡步,抓住每一個匆忙的醫者詢問情況,是活,是死,未必是人可以決定的,挽留不住的,隻能放手,挽留的住的,無須驚張。
住在4232病床的女孩無疑很幸運,身體上沒有任何的傷痕,隻是奇怪的暈厥,似是睡美人一樣恬靜。
這一天是4月28日。
下午三點整,女孩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終於醒來。
等在一邊的警察小弟興奮的站起來,今天是他第一天執行任務,還好工作不是很多,頭兒關照他等在病床邊,因為這個女孩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說明身份的證件。
“請問您叫什麼名字?”拿起筆,警察小弟認真的問。
女孩迷茫的看看自周,發覺自己在醫院,很意外的嘟努著嘴巴,恩咧恩咧的揉著後腦勺的大包,“我叫姚雪滿啊!下雪的雪,滿意的滿哦!”
警察小弟一筆一劃寫的很認真,“不好意思,有幾件遺失在現場的物件,請看一下是不是屬於您的!”
“現場?我出什麼事情了?”
“發生了車禍啦,不過您很幸運啊。”
“哦!”
姚雪滿接過紙箱,裏麵成堆的透明塑料口袋,雜七雜八,什麼都有,打火機啊,皮帶啊,其中一個口袋裏裝著一條項鏈,底下掛的玉墜成色特別好,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對這種土氣的東西,她是沒興趣的,可好奇心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驅使她拿起來觀察,上麵刻著兩個字--寒石。
寒石……在心裏重複了一邊,放回去。
“沒有,沒有我的!”
“好的,請您簽個字。”警察小弟把登記表遞過去。
“啊?”她吃驚的下巴都掉了,“今天都四月二十八號啦?我都昏迷了五天了啊?”一麵簽字一麵叫,“難怪我的肚子叫個不停,餓死我了!”
警察小弟奇怪的看著她搖搖晃晃離開,不由的糾正,“不是五天,隻有三個小時而已……”
4月29日,恩傑優體大學校園內--
與蕭敏一起吃過午飯的姚雪滿走出食堂,遠遠看到向雲昊在和貌似大一小妹妹的清純女孩有說有笑,漂亮的大眼睛掃過來,看到她,伸手,牽住大一小妹妹。
竟然在自己女朋友麵前和別的女人親熱!
氣不打一處來的姚雪滿飛奔過去,大叫,“你太過分了點吧,大哥!這是誰啊?”
“大姐啊,你自己可以腳踏兩隻船,我就不可以啊?”他用“你很過分,活該!”的眼神睨過來。
“我?”姚二姐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幹笑兩聲,這個男人真是不可理遇啊!她那麼好的女人會腳踏兩隻船?她不要太專一哦!
4月30日,下午一點整,南京火車站--
氣鼓鼓的姚雪滿被人海淹沒,隨大流擠上火車,心裏一個勁的叫罵向雲昊是白癡。吃了熊心豹子膽啦,昨天敢那麼和她說話,真是,恨不得海扁他一頓,想著想著,好似真的把他扁成豬頭狀了,想象那個樣子,樂的她不由大笑起來,引來無數人好奇的注視。
三點半,火車行至蘇州站,停車四分鍾。
四點十五分,姚雪滿回到新家。
四點二十五分,家中傳出她興奮的尖叫--“那個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