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好父親啊!老三,爹對不起你!”
蕭勝老淚縱橫,用露在外麵的腦袋,不停地朝著蕭林方向磕頭著。
直到他額頭都冒出了血,還沒有停下。
這個夜晚,對於蕭勝的打擊太過巨大了。
若是他本身是個融靈境強者,現在早就已經氣暈過去了。
他如今總算是明白了,天問先前對他說的話。
隻要在這兒呆上一晚,就什麼都清楚了。
果然,隻是待了幾個時辰,就把原先的所有謎團全部都解開了。
隻是沒想到這個真相會如此得殘忍!
幾乎是差點要了他老命了。
手足相殘,還企圖弑父。
這哪一點都算的上是大逆不道了。
他如今恨不得當場起來,就要將這兩個畜生斬殺於此。
可是天問的叮囑,他卻沒有忘記。
千萬不能從這坑中起來,否則就無人再能救治了。
不過聽了老大和老二的對話。
他心中也泛起一絲絕望的神態。
自己所服用的魔獸鮮血裏被摻雜了凶獸的低劣血液。
若是不將那低劣血液除去,就不可能痊愈。
可是那血液都已經融入自己血肉之中,怎麼可能除得了呢?
就算是五階煉藥師恐怕都沒有方法吧。
但是,就算自認為自己沒有救了,他也還是沒有出坑。
隻是心中存有著一絲的僥幸,支撐著自己。
第二天到來了。
但大部分人都因為蕭家大比而跑去廣場那兒準備觀看比賽。
這蕭家的其他地方倒是顯得極為冷清。
天問和陸琪還有蕭元三人款步走到蕭勝麵前。
隻見這蕭勝一夜之間,就白了頭發。
麵容憔悴,完全沒有了昨日還殘留著的風采。
“蕭,蕭老家主?”陸琪都覺得有些認不出這人了。
蕭勝挪動著腦袋,見清楚了來人後,無力地又垂下了。
“看來昨天晚上的打擊還挺大的,”天問嚴肅道,“蕭老家主,經過這個晚上,我想你應該都了解了真相吧?”
蕭勝挪動著幹癟的嘴唇道。
“蕭某總算是明白了大師的用意,我隻怪自己好生糊塗啊!”
“你不是一個好父親,也不是一個好的家主,這一點應該沒錯吧。”天問看著蕭勝道。
“對,大師說的沒錯,我不是個好父親,我愧對老三,愧對元兒,也愧對蕭家的列祖列宗啊!”蕭勝唏噓道。
“不過還好,你發現得還不算晚。”天問點頭道。
“我已經不奢求大師救我了,我知道我這病沒有得救了,但是我懇請大師求求我那孩兒,救救老三吧。”說罷,蕭林給天問磕了幾個響頭。
“不必你這樣,蕭林是蕭元的父親,本來我就已經給了小元治療他父親毒傷的丹藥了。”
天問朝著蕭元指了指屋內。
蕭元點頭,走進了屋子裏。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
一見自己孩子回來,蕭母擦拭眼角的淚水,裝作和平常一樣迎接他。
“你這孩子,昨天晚上去哪兒了?一晚上都沒回家?”
“我在客房裏住下了,好好休養一下,待會還要準備蕭家的大比。”蕭元笑道。
“那比武你可不能去,你明明什麼修為都沒有,怎麼能去參加那個比武,若是傷著了怎麼辦?”蕭母急忙阻止道。
“沒事的,母親,我有分寸的。”
蕭元想給自己母親一個驚喜,並沒有將他修為恢複的事情告訴她。
“這也不行,本來蕭家就有不少人存心對付我們家,比如你那兩個堂哥。萬一在比武上遇到他們倆,一定會對你下狠手的。”蕭母還是搖頭。
“母親,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要參加這比賽了,把這些年他們欠我們家的,一並討要回來。最重要的是,在比武台上把他們打殘了,我還不用負責任,那多痛快。”蕭元奸笑道。
“還把他們打殘了呢!若是他們把你給打殘了,你叫我和你父親還怎麼過啊!”蕭母戳著蕭元額頭道。
“那就讓父親為我撐腰唄!”蕭元道。
“唉……你這孩子,說得什麼胡話。”
蕭母神色黯然。
若是以前的夫君,還真的可以為孩兒撐腰。
然而現在的蕭林,卻是一個成天臥病在床的傷者。
又有什麼力量去幫助自己的孩兒呢。
蕭元卻不管這些,神秘兮兮笑道。
“母親,我有了可以醫治父親傷勢的丹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