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回故土(1 / 1)

“歡迎收看世界聯播,……現在播報一則消息,上午華夏時間九點三十分,喪屍已經突破佛朗封鎖線,正在向內陸蔓延。請各位民眾不要恐慌。防疫部門勸告大家,即時儲蓄糧水,待在家中,鎖好門窗,等待救援,或者到就近的避難所尋求庇……”聯播中的聲音被中斷,我關掉手機,坐在火車上的硬臥床上,漫不經心地伸個懶腰。整了整身上的綠軍服,也不忘把被子疊成四十五度角,從床上跳下來,“啊……嗯。”又是一個懶腰,穿好鞋,背上包。睡眼惺忪地下了火車。

我叫陳達,千千萬萬人中的一個,目前是國防大學的一名畢業生,也是一名新兵。就在入伍幾天,我特意請了假探親,還臨行偷拿了一套軍服,為什麼?我隻不過是想在我老家,在鄉親麵前裝一個十足的“逼。”是的,我知道,偷拿軍用品是違反紀律的,但是為了讓親戚們刮目相看,我索性豁出去了,大不了幾百個俯臥撐嘛。

“唰”,一輛出租車駛到我跟前,司機用手拍了拍車門,從車窗伸出頭來,對我叫到:“小兵哥,回家探親是不?來來來,上車。”“哦哦哦。”我趕緊小跑上前,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去哪?”“東仁村。”“得嘞。”汽車發動起來,穿過城中熙熙攘攘的車道,不緊不慢地行駛著。

“喂,爸啊,額……我快到了,出來接我一下。”我在車上打完一通電話,目光又落在車上裝的顯示屏上,那裏正在播放著那一篇關於喪屍的新聞,剛剛放鬆的心又“咯噔”一下。

2016年,狂犬病發生了異變,從而產生了一種致命病毒,也就是電影裏常說的“喪屍病毒。”病毒主要從傷口感染,感染之後,病毒會迅速地破壞感染者體內的中樞神經,以極快的速度破壞細胞組織,占據宿主體內,讓宿主快速地衰竭、死亡。而屍體卻又會重新“複活,”此時病毒已經操縱整個軀幹,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活死人。”然後再加入滾滾屍潮的行列中。據實驗證明,喪屍身上病毒最多的地方要數牙齒以及口腔,它們主要根據撕咬活物傳播病毒,如果一不小心被喪屍咬出一個口子,那麼喪屍牙齒碰過的傷口皮肉,就會留下病毒,從而感染。如今病毒像野火般蔓延,遍布西歐各地,軍方頂著巨大的壓力,將感染區域隔離,並實施救援……但現在卻又……

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那是因為這跟我的職業有關,我從事的兵種前所未有,是關於控製病毒的,也就是俗稱的“生化士兵。”

而能從事這種行業的,也算得上半個特種部隊。

“小夥子,到啦。”車忽然停住,司機扭頭對我笑道。“哦,好。”我趕忙起身,付了車錢,望著車遠去。一轉身,望著這無際的稻田,微笑著踏上了這熟悉又陌生的故土。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緩緩走過村口,而鄉親們早已站成兩排,微笑著歡迎我。密密麻麻的兩排,中間給我讓出來一條道,著實讓我受寵若驚。

我知道,在村裏,大多數都是我的親戚,再就是朋友。但是這也不用這麼大的排場吧!說實話,剛看見他們這樣,我的嘴巴張得老大。

一張張熟悉的麵容和新麵孔映入我眼簾。我笑著望著這我土生土長的山水和日日思念的人們,心情不用說。童年時的點點滴滴闖入我腦海,像放映機一樣快速播放,勾起了我不少的回憶。

我懷著興奮又害羞的心情,,走著小碎步,從鄉親們給我“鋪”的道走了出來,然而我的臉紅紅的,這麼多人盯著你,哪能不害羞?

一走出來,爸媽和鄉親就上前,裏三層外三層地把我圍住,不停地誇獎道:

“達,混得不錯了嘛。”我的大姐抬了抬我頭上的軍帽,直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我去,這不上士嗎?”童年時的玩伴們掰了掰我的軍服領上的一排軍銜驚訝地說。

“哈哈,真是不賴啊!”“……”

誇獎聲如雨點般穿進我那已經紅到耳根的耳朵,直讓人心裏舒服、卻又很害羞。更讓我覺得這仿佛處在夢一般,無法相信。

“走,回家。”父親主動拉這包餃子似的人群去到了喜宴的地方。

這是習俗,今晚,全村的人都到了這不足三百平米的村球場,為我洗塵接風。

宴上,人山人海,堵得個水泄不通,吆喝聲、碰瓶聲、劃拳聲不絕於耳,整個地方充斥著喜慶的氣氛。十裏八鄉的人聚集在這,喜笑顏開,借酒助興。父親帶著我,一次又一次地穿梭在酒席之間,不停地敬酒,呼,這陣架,像結婚似的。我心滿意足地看著這一切,終於體驗了一次“衣錦還鄉”的感覺。酒,自然也喝得多,這不,我連灌兩瓶啤酒酒,臉上的紅暈越來越紅,腦子也昏昏沉沉的。而這時,村主任拉著我到了文化室,此後跟我說的事瞬間讓我的酒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