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霾,悶雷陣陣,空氣似乎凝固一般,連絲微風也無。厚重的雨雲積在低空,隨時都會暴雨傾盆。
“唔!”隨著一聲雷響,明日終於支持不住,□□著,鬆開牽這馬匹韁繩的手,顫抖著分開雙腿靠著一巨石跪坐下來。
本是嫵媚狹長的鳳眼此刻卻因疼痛而緊閉,尖瘦的下頜因顫抖的雙唇而微微抖動,汗濕的烏黑長發飄下幾縷沾在毫無血色的臉上。
隻見他一陣痙攣,“啊!!!”薄唇終於鎖不住壓抑已久的痛吟,長長的喊聲被淹沒在突起的呼嘯狂風之中。雷聲愈加頻繁,雨亦開始滴滴落下,有突快之勢。
纖細瘦弱的身子,明顯突出的大腹,若不是喉間明顯因疼痛而不停抖動的突起,任誰看到這畫麵,也會認為這正在被產痛折磨的人是個正分娩中的婦人。
明日開始害怕,陣痛已經將近一天,非常密集的收縮已經將孩子推到了接近產道的位置。
巨腹又一次硬了起來,一手猛地抓住腹部單薄的衣衫,靠著腹部的手輕易地感覺到了腹中孩子猛烈的踢打,明日強忍著向下用力的衝動,緊緊咬住自己另一隻手才勉強沒有再次痛吟出聲。
怎麼辦?眼看雨要下大了,總不能將孩子娩在這深山野林之中!
忍過這一波長長的陣痛,明日便靠著身後巨石,典著沉沉的大肚顫巍巍的站起來。隻這一平常的動作就已讓他吃力不已,大口大口的喘氣。
自知自己不可能再獨立行走尋找棲身之地,他穩了穩軟軟打顫的雙腿,一點點試著向前走。
孩子已經非常靠下,即將進入產道,沉甸甸地懸在不尷不尬的位置。雨已經開始傾瀉而下,打在皮膚上陣陣地疼。明日此刻既是慶幸自己的胎水仍未破開,孩子還有一段時間才下來,又是對孩子的安全擔心,連忙喚來已經在一旁吃草的馬,顧不得自己臨產之身,竟是想駕馬,盡快尋個安全的地方安心生產。
看著那高頭大馬,明日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要選中這樣高大的坐騎!他抬起無力的左腿,試圖踏上腳踏,卻因顫抖的巨腹阻擋而失敗。他重重地歎了口氣摸了摸開始被不安的孩子踢打的巨腹。陣痛的間隙已經很短,當它再次來臨時,竟然猛力地將原本抵在產道口的胎頭的一半推進了狹窄的產道。
“啊啊啊啊啊!!”明日痛嚎出聲,哀鳴之聲在山穀之間回響,一片淒厲。“啊!不要!啊啊啊!不要這麼快!啊......不要!不能用力!”本是纖細瘦弱的身形,孩子孕於腹中就已勉強,何況是要從更加狹窄的產道通過,經過窄窄的盆骨,從緊閉的產穴產出!
明日強忍住接下來的哀鳴,手抵大腹,強忍這不敢向下用力,顫聲安撫道:“聽話,等爹爹找到安全的地方你再出來!”。
那半個胎頭即已進了產道,沉沉地壓在了下方,明日不得已分開雙腿站立,拉著韁繩,試圖再次騎上馬去。
大雨早已將他全身打濕,薄薄的衣物貼在身上,更加凸顯出他巨大突起而下墜的腹部。
左腳踏上馬鞍,腿部亦狠狠地抵在腹底,攪地原本就僵硬無比的腹部生疼。明日不敢再猶豫,用盡全力,一翻身坐上馬去。
“呃......”駕在馬上,雙腿自然大大分開,明日不自在地□□,也不想再拖,連忙抖抖韁繩,讓那馬快跑。
“哈啊!!!”馬兒奔跑的起落將瘦小的明日拋上有落下,適才仍未過去的陣痛更加猛烈,上空長長的閃電劃過,,巨大的胎頭已經滑入產道。“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
難以忍受的疼痛緊緊地繃在漲得似乎快要爆裂的下腹,明日隻能緊拽手中的韁繩,接著痛喊,卻還得仔細地在暴雨與暴痛之中尋找容身之地。
“嗯!”明日感覺有什麼液體迅速地彙集在了穴口,墜著,使他出現強烈的排泄欲望。
突然,一聲細弱的爆裂聲,明日頓覺無力,忙顫抖地再次抓緊韁繩,感覺下身粘稠而溫熱,才頓覺使胎水破了。
“不!”明日驚恐的叫出聲。胎水一破,胎兒自然已經進入到了生產的最後一關,下降的快。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在馬背之上產下孩子,那這孩子豈不是無絲毫活路?!
“孩子!聽話!乖乖地再等等!很快!爹爹很快就能找到地方安心生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