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故來探班的時候，唐笙琅正在演《流言蜚語》中最重要的一場戲。
三十晚上那天，葉家得到了葉啟初一就能被放回來的好消息，葉爸作為家中老大，在三十晚上總要帶兄弟姐妹們吃頓團圓飯，因為兒子終於能被放回來了，葉爸高興，和兄弟幾個和侄子喝了很多酒。
水泉依然被關在房間裏，她這些天一直呼救，期望能有個人來救她，可是她喊破了喉嚨，都沒有人，反而每天被葉母諷刺挖苦，她嗓子發幹，聽見外麵的喧鬧聲，講不出一句話，直到聽到有人打開門。
以為又是葉母，水泉閉上眼，等著又一頓的數落，結果等了很久，她沒聽到葉母的聲音，反而聽到了關門聲，這聲音讓她警覺地睜開眼，黑暗中，一個酒氣熏天的身影衝床邊走過來。
一雙手抹上了她的胸口，水泉張嘴尖叫，結果隻發出了一道沙啞的聲音，那人摸著水泉的胸口，喘氣聲就像是壞掉的風箱，水泉就著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這人是葉啟的二表哥，已經是一個兩歲孩子的父親，平時看著正經的不得了，沒想到現在卻在做著這種禽獸的事。
水泉死命掙紮，同時張開嗓子喊，男人甩了她一巴掌，低喝：“臭****，你裝什麼清高？不就是個賣的麼，等老子爽完了，給你錢。”
水泉被他捂住嘴，男人動作粗暴，很快將水泉的上衣扒開，一手揉著豐盈，一手去拉水泉的褲子，水泉在他身下掙紮，可是女人的力氣天生沒有男人大，眼看著褲子要被褪下來，水泉看準床尾的一個木箱子，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氣伸腿踢過去，“砰”的一聲巨響，屋子裏突然安靜下來。
男人嚇了一跳，趕緊從水泉身上下來，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來人打開燈，昏黃的燈把屋子照亮，葉啟三嬸子驚呼：“我的老天爺啊。”這算什麼，****？
水泉哭的聲音嘶啞，就差一點點，她就要被強暴了。
“三嬸，是這個女人唆使我的，是她叫我幫她把繩子解開，然後突然就撲過來了。”老實巴交立刻回到男人臉上，他有些磕巴的解釋，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水泉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頭發散亂，哭喊著他說謊，是他想強暴她。
男人的老婆進來，那是個潑悍的婆娘，看著自家窩囊的男人站在牆邊，手在棉褲上來回搓，冷笑一聲，走到床邊一把扯過水泉的頭發，抬手啪啪就是兩巴掌，“不要臉的狐狸精，小啟離開沒兩天，就找上我男人了，賤貨，你是不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水泉被打懵了，周圍鄙夷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利刃插在她的心口上，她被女人按在床上打，一口一個狐狸精，小****，賤貨，謾罵聲鋪天蓋地而來，她雪白的背脊發著抖，在滿是暗影的房間裏，顯得楚楚動人，於是女人抬起拳頭錘向那塊皮膚，水泉的痛叫聲被全數掩蓋在除夕夜的鞭炮聲裏。
葉啟被警車送到村門口，一路沿著小道走，他發覺村裏人看他的目光充滿了同情，見他望過來，那些人又連忙移開了眼神，跟旁邊的人道新年好，漸漸走遠了，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家裏出事了吧？
這樣想著，葉啟連忙朝自家方向跑去，喘著粗氣進到院子裏，葉爸葉媽正站在屋簷下，見他進來，兩人趕緊迎上來，“兒子，你在牢裏受苦了，瞧這臉都瘦了。那些人有沒有打你，啊？袖子抹起來給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