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點了點頭,祁允澔也不再耽擱,直接大跨步地就上了樓。這個家裏,能讓他花費時間和精神去應付的,隻有淩浩然父女倆,其餘二人,等同於空氣般透明。
即使房門開著,他還是很有禮貌地輕敲了幾下,“美人兒,我可以進來嗎?”話音剛落,長腿卻已經迫不及待地邁了進去。
“切!這不都不請自入了嗎?你就會裝!”嗔怒地橫了他一眼,寧欣妍轉身往旁邊的小桌走去,給他倒了一杯自己泡的花果茶。
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的服務,祁允澔痞痞地笑道:“裝不裝的,哪兒逃得過你的火眼金睛啊?怎麼樣,我的反應夠快吧?才放下電話,我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下麵我們要做什麼?”那雙狹長的鳳目中盡是促狹。
對上他不懷好意的笑容,寧欣妍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把豺狼給氣走了,卻又招惹了一頭更加凶猛的獵豹!不僅如此,她還是自動自覺把門打開,等著人家進來把她生吞活剝的,難怪這男人如此積極!
警覺地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寧欣妍扯出一抹諂媚的甜笑,“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聊聊天,談談理想咯!你說是吧?”
男人卻不吃這一套,將杯子擱在桌麵,強勢地將她一把摟了過來,不由分說地低下頭封住那張檀口。大手卻像狀似無意地拉開了窗簾,剛好能讓外麵的人看到他們纏綿擁吻的甜蜜畫麵。
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間裏亮著燈,自然能將裏頭發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更何況還站在窗前?
張玉森眼睜睜看著那輛囂張的車子直接開了進去,本還覺得很氣憤,憑什麼自己的車子要被拒之門外?轉念一想,人家的車那價值是他的上百倍,完全不具有可比性。況且那祁允澔現在還是寧欣妍的正牌男友,隻怕平時也沒少出入淩家,當然會有特殊待遇。
正盤算著找個什麼借口再進去一次,就看到了落地窗裏頭發生的那一幕,把張玉森氣得差點兒吐血!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這正牌男友一來,還有精神和力氣去上演這麼激情的一幕?還是說,寧欣妍壓根兒就不想見他,所以才編了那個借口?
手裏捏著的煙被捏成了兩段,原本亮著的猩紅火光,在墜地的瞬間就滅掉了,散發出一絲白煙,往路邊滾去。
那陰鷙的臉色,比幽暗的天空還要沉幾分,她就對這男人如此死心塌地?想當初他去打球的時候不都守候在場邊,一心一意隻為他鼓掌呐喊助威嗎?
現在倒好,和別的男人好上之後,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了,這算什麼態度?不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嗎?為什麼女人一旦放手後,會比男人還狠心?
就算當年是他的錯而離婚,過了這麼久,也該消消氣兒了吧?犯得著記恨到現在嗎?他怎麼說也是點點的父親,不是任何人都能取代的。
不過,對點點來說自然如此,可要是對象換成了寧欣妍呢?那當然沒有絲毫的作用,她不稀罕跟他在一起,更不想跟張家有任何牽連。
環住男人腰身的雙手不斷暗中使力,寧欣妍無聲地用肢體語言來暗示他,適可而止就好,別老是假戲真做,借題發揮。不就是讓他來救場嗎?還需要如此傾情演出?也不怕把人給氣得背過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