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詢問的眼神,寧欣妍聳了聳肩,“沒什麼,我帶著點點過來看看阿姨,劉小姐說她睡了,不方便讓我們進去。我隻是想看一眼,不會打擾她休息的。”
沒有半句添油加醋,也沒有想過要惡意陷害誰,她隻是一臉平靜地說出了事實的真相,不曾覺得委屈要喊冤。
反倒是劉嵐嵐,急得趕緊跑過來抱住張玉森的手臂,“我沒有不讓她們進去啊!我隻是看到媽好不容易睡著了,不想吵到她老人家嘛!再說了,改天來還不是一樣?”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張玉森毫不留情地甩開她的手,把點點抱過來,“走,爸爸帶你看奶奶去。”壓根兒就不想理會身旁那呱噪的女人。
看到劉嵐嵐那一臉慘白,寧欣妍不禁搖了搖頭,“你興許不太了解玉森的性格,越是被人逼得緊,他就越是會反抗得更厲害。很多時候,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如果你真的想跟他過下去,你就要用最真誠的心,來接納他的一切,包括對他的家人好。”
她沒有要教訓人的意思,純粹隻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角度,給她一些忠告罷了。否則以劉嵐嵐那樣的性格,別說張玉森,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受得了的。
“用不著你在這兒跟我說什麼大道理!你以為你是誰?要真這麼厲害,當初又怎麼會被我搶走了老公?”現在站在她麵前如此趾高氣揚的,不就是看她在張家不招人待見,特地來奚落一番嗎?
講這些廢話誰不會?如果今天是別人,她劉嵐嵐也同樣可以說風涼話,保證比她說的還要好聽千百倍!
看她依舊冥頑不靈,寧欣妍搖了搖頭,“你還不明白嗎?他和我這麼多年的感情,他都能說放就放,更何況是和你?我也不怕明說,這個男人對我來說,他不值得我再花費任何時間和精力去挽回。那樣的婚姻讓我心力交瘁,我寧可自己帶著女兒過,也不會指望著他能給我任何幸福。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
有些話,跟人說的時候自然可以溝通,可是對方若都不是人了,那怎麼都不可能說得通的。
就好像劉嵐嵐,她明知道寧欣妍說的都在理兒,卻不能控製自己。一方麵是不甘心,另一方麵是不想錯過父親的那些承諾。
在她的風流史裏,還從來沒有過一個男人會像張玉森那樣,能如此隨意地將她的感情玩弄於鼓掌之間——雖然也沒有投入太多。
“我們的事兒,用不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的吧?你還真把自己當救世主了?這麼喜歡說教,你當初怎麼就沒去做老師呢?一個班上好幾十個人可以任你呼來喝去呢!”雙手交叉在胸前,劉嵐嵐滿不在乎地反駁道。
她的認知當中,即使是感情也可以拿來做籌碼,隻要能得到她想要的利益就可以了,至於會涉及的人和事兒,那都不是她要關心的。
張玉森若是還像以前那樣,對她惟命是從,八成老早就被一腳踢開了。人總是對於那些不能輕易征服的東西不能釋懷,更別說要她主動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