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瞄了一眼後邊,君隱封蹙眉,“有沒有搞錯?這裏可是美國,講法律的!”
聽到他的抱怨,辛琪雅低低一笑,“有錢能使鬼推磨,誰會管什麼法律!”
“你還敢說話!要不是我早有準備,說不定你現在正在天堂外排隊!”他的臉很臭,說話的口氣也很衝。
早有準備?“你跟蹤我?”
辛琪雅望著他有一刹那的心虛,可很快被憤怒取代的俊臉,紅唇一抿,不怒反而笑得更深。
“哼,我管你生不生氣!我隻知道我現在快被你氣死了!”他側頭瞪著她,前額的碎發因奔跑的動作上下飛舞著,低吼到:“你還笑?!”
“不笑,你要我哭?”可惜,她實在是哭不出來。
“你……待會再找你算賬,上車!”
車子快速地向前開著,企圖甩開後麵緊追不舍的兩輛車子。
油門一路踩到底,窗外的景物更是快速地向兩邊移動著。辛琪雅抬頭看了一眼觀後鏡,發現那輛車在君隱封的幾個高明的閃躲中已經被遠遠甩在後邊,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跳也慢慢平靜下來。
聽覺敏銳的辛琪雅早就感覺到君隱封的氣息異常不穩,臉上布滿汗珠。憑著經驗她知道他一定是受傷了,視線落在他放在方向盤的手肘上,凝眸一視,她火大的抓住他的手臂。
“怎麼受傷了?”剛才他是用沒有受傷的一隻手拉著她,再加上他穿著深藍色西裝所以看不太清楚,現在西裝的一大片被血染成暗黑色。
“剛才不小心被劃了一刀,沒事!”看著染了一大片血跡的手臂,他想抽回,卻被辛琪雅阻止。
她的眉緊緊皺著,擔心他會失血過多昏迷。
“我們需要馬上去醫院。”
“不需要,我們很快就會回到家了。”君隱封說著,眉宇間有著幸福。
很快他們就會回到他們倆共同的家。
“家?”辛琪雅不解的重複他的話,“你是指你的別墅?”
“不。”他笑笑搖頭。
“那是指我的別墅?”好像又不對。
“寶貝兒,你就別再亂猜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他衝她神秘一笑。
“好吧!也真難為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這種無聊的事,我也隻能配合你了。”沒辦法,誰讓她愛上了他。
辛琪雅攙扶著君隱封站立在大門前,等候著門開啟。
原來他所謂的“家”是指眼前這座看起來很雄偉的城堡,她從沒有聽說過他有個城堡的家。算了,她不打算繼續想下去,反正她又了解他多少?當年不過知道他的家境還算富裕,沒想到是一家跨國企業的繼承人,那這城堡的出現也就不足為奇。
她不也有事瞞著他?他不知道她的家境也很富裕,有位做總裁的父親。還有就是秘書辛倩,不過她還沒有打算要告訴他,因為她還是會在意他當年令她那麼難受。
如果他不完完整整老實交代,休想她會留在他的身邊!
“回神了……”他帶著寵溺的笑,溫柔的嗓音拉回她了的注意力,“門開了,我們進去吧!”
“進去?”辛琪雅看著眼前這個仗勢,考慮著要不要進去。
此時距離她不遠處站著一位美國人,看起來應該是管家模樣的人,看起來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銀白的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臉上架著一副眼鏡,神色謹慎。他的兩側各站立著八位穿著女傭製服的不同膚色的少女,表情同樣是嚴肅謹慎的。
“走吧!”君隱封就要帶她一同進去,她卻止步不前。
“既然你到‘家’了,那我也就可以告辭了。”這裏不是她的家,進去感覺很別扭。
“告辭?!”君隱封錯愕的盯著她,然後繃著臉二話不說硬拉著她走進城堡,不理會她的掙紮。
“你拉我進來幹什麼?我讓她們來攙扶你。”辛琪雅低頭檢查他的傷勢,因為被布條綁住的緣故,血被止住,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君隱封聞言在超大的大廳中央的水池麵前猛地止住腳步,生著悶氣直盯著被噴高的水柱包圍的愛神丘比特,現在的他覺得金光照射下小丘比特臉上的笑很是礙眼。
“又怎麼了?”辛琪雅看著他的俊臉,似乎有些明了,趕緊抽出攬在他臂彎的白皙嫩手,“你可以進去了。”
她理解為他要她送他到水池前,然後自行離去。
沒想到他更為生氣了,不顧受傷的手狠狠抓住她的手臂,怒吼:“你就這麼不願意進來?你不愛我了嗎?”
“哎,小心!”辛琪雅小心翼翼地拉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發什麼瘋?有事好好說,我又不會跑!我當然愛你!”說完臉不由得紅起來。
看著她輕柔的動作和嬌羞,他的氣消了不少,“那你幹嘛老是想著離開我?”
“我?”這下換辛琪雅錯愕的指著自己,“哪有!”
“還說沒有,現在不就是?”他指控道。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這裏是你家,我當然不方便進去嘛!我先回別墅等你。”她說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