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正午,驕陽似火。
銀海市郊外的一條沿海公路旁,停著一輛破舊的桑塔納,車旁站著兩個男子,兩人麵朝大海,同時扔掉嘴裏的煙頭,動作瀟灑。
“教官,兄弟們還好吧?”範羽隨口一問。
“這次的任務失敗,你一個人扛下了所有責任,兄弟們沒有受到牽連。”教官比範羽年長十來歲,歎了一口氣。
“那就行了。”範羽淡淡地笑了笑,陽光英俊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絲滿意的光輝,“希望教官你繼續照顧兄弟們。”
“好兄弟,你的離開,真是我們部隊的重大損失。”教官攬住了範羽的肩膀。
範羽轉過身來,緩緩說道:“被開除了也好,至少我可以平靜地生活一段時間了,對了教官,你給我找的工作,是一個小小的保安?”
教官神秘一笑道:“你別小看了這保安,你保護的對象,是銀海市嘉斯曼集團的總裁,聽說她是一個絕代佳人哦。”
聽他這麼一說,範羽心中不知想到了哪裏,眼望遠方,沒有答話。
“而且,那個美女總裁擁有一枚紫色戒指,戒指裏隱藏著重大的秘密,對於那枚戒指,銀海市各大勢力已經展開了明爭暗奪。”教官接著道。
“這麼說來,上麵雖然開除了我,但卻沒有讓我輕鬆的意思嘛。”範羽嘴角微笑,伸出右手,摸了摸腰間的一個刀鞘。
那刀鞘由粗厚的牛皮製作而成,形狀如同彎彎的月牙,模樣古怪,極不起眼。
教官也笑了:“你懂的……”
又聊了一會兒,教官駕駛著破舊的桑塔納疾馳而去,在臨走前,他給範羽留下了一條萬寶路香煙,對於清貧的教官來說,這條煙已經是很重的禮物了。
範羽也不客氣,順手拆開一包,“啪”地一聲點著,吞雲吐霧地走到公路中間,想要攔下一輛去往銀海市的車。
運氣不錯,隻等了一分鍾,隻見一輛紅色保時捷卡宴,從遠處駛來。
範羽嘴裏叼著香煙,大搖大擺地朝那卡宴招手。
誰知,卡宴速度奇快,而且根本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就在離著範羽三十米遠的時候,卡宴微微一偏,準備從他身旁繞過。
喲,想跑?
範羽當機立斷,側移兩步,再次擋在了卡宴的正前方,麵對著漂亮的車頭,他竟然毫無懼色。
嘶!
即便是豪車,這個急刹,也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卡宴停下的時候,車前的保險杠與範羽的膝蓋,隻有不到半米的距離。
“喂,你想死嗎?”車窗搖下,一個尖銳的少女聲音,劈頭蓋臉地傳了出來,“簡直不要命……喂,你幹什麼,誰讓你上來的,快滾下去!”
“搭個便車,謝了。”範羽根本沒等她說完,就徑自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你是誰?”少女大怒。
“叫我範羽吧,還愣著幹什麼,開車啊,我趕時間。”範羽寫意地靠在鬆軟的坐墊上,享受著車裏的空調,繼續美美地吸著香煙。
頓時,車內煙霧繚繞。
少女猛地咳嗽起來,小手捏成拳頭,往那邊揮去,恨不得弄死這個囂張的男子。
“方向盤在你那邊,美女。”範羽隨手一格,沒讓她得逞。
“範羽,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少女怒火攻心,她一個人本來正在享受駕駛樂趣,誰料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太晦氣了。
“你很漂亮,就是太不講道理了些。”範羽總算是抽完了煙,把煙頭拋出車窗。
我不講道理?
少女氣得渾身顫抖,聲嘶力竭地斥罵道:“混蛋,我是歐陽如霜,你得罪了我,不會有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