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謝文東為什麼要去見舞虞,原來唐寅走之前就曾跟謝文東說過這個舞虞手下不幹淨,小動作不斷。之前唐寅因為念著開始的情意,以及舞媚這一層關係,一直對舞虞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然也用手段限製著舞家的發展,卻遠遠不像對其他人那麼狠,一直留著幾分麵子。
可這舞虞明顯不是個懂得感恩的主,之前仗著舞媚在唐寅麵前受寵,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他不僅理所當然的接受著唐寅對他的寬容容忍,還很不知好歹的厭惡記恨著唐寅。
他覺得唐寅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明明自己幫過他那麼多忙,唐寅卻不給他恢複原來的官位實權,還架空他了的勢力。
被權利蒙蔽了雙眼的舞虞,一次次挑戰著唐寅的底線。唐寅為了舞媚忍了又忍。現在不需要忍耐了!
但唐寅也不好自己直接下手。畢竟和舞媚也曾有過一段所謂的感情。他親自處理隻會帶來多餘的不必要的麻煩。
有唐寅的鼎力幫助,謝文東手裏掌握了大量資料。隨便拿出來一份都夠那舞虞喝上一壺。但是謝文東沒有準備直接扳倒舞家,而是拿了那些資料,親自去舞家走了一趟。
這回謝文東去拜訪舞虞,禮節很是周全,給足了舞虞麵子。提前兩天就讓君嚴送去了拜帖
。上門是更是帶著禮物,一副晚輩拜訪前輩的樣子。
收到拜帖當天,舞虞就開始猜測謝文東的來意。左猜又猜也隻能猜出對方來者不善,再想不出其他的。
對於這個搶了自己女兒位置的男人,舞虞自然是喜歡不來。不但不喜歡心中還很厭惡鄙視。
一個喜歡承歡男人身下的兔爺,怎麼都叫舞虞尊敬不起來。再有便是謝文東的出現真切的影響了他的仕途!所有的一切再他的仕途麵前都是浮雲。
不過不論心中如何厭惡反感,舞虞不得不承認這個謝文東是一個不好對付的狠角色。他現在雖然沒什麼實權,但是畢竟身份擺在那裏。尤其是最近朝堂紛爭不斷,許多前朝遺臣人心惶惶,不少人跑到他這裏當他是最後的救命稻草——畢竟好歹看處境都是一波的——這種情況下,朝中的風雲變化自然有人與他說道。
他心裏門清。
最近的朝中很不太平,上位者有心要想處理官員真得很是簡單。尤其是這種中央集權的國家,王的權利至高無上,他想要對付誰,誰都沒有辦法。
而且,亂世之中有幾個人手底下幹淨所以,如今的情況就和拔蘿卜似得,隨便揪起一棵都會帶起一堆泥。
這朝堂之上一天一個風向,人人自危。誰也不敢保證明天自己會安然無恙。指不定就被誰抖摟出什麼把柄,拉下馬。
舞虞穩穩當當地坐在大廳的主坐上。時不時端起桌上的茶杯呀兩口茶。他決定今天以不變,應萬變。好好見識見識這個風頭正盛的兔爺。看看他有幾斤幾兩。
大廳的側麵,舞媚站在一個柱子後柳眉緊促,淡粉色的小嘴微張,恨恨地啃咬著自己的指甲。她穿著一席漂亮的紅裙,整個人美麗而又魅惑。可惜,因為神情的原因看起來有些焦躁。再瞧瞧那身段,也比之前要清瘦了些。臉色也不似之前紅潤。
前幾天謝文東送拜帖的時候舞媚就知道了。舞虞也沒有特意瞞著她,但是還是警告過她說,今天乖乖留在屋子裏,不要出來。以防遇見謝文東。
舞虞這麼安排,一是心疼自家姑娘因為謝文東憔悴了許多。害怕兩人遇見,舞媚再被氣壞咯。二是害怕舞媚性子單純,著了那兔爺的道。壞了事情。
舞媚也是個識大體的女子,之前父親和她說的時候她滿口答應了下來。準備自己乖乖待著,不出門。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舞媚的心裏就像是長了草,癢得難受。她隻要想到謝文東要來自己家裏就睡不好覺,成宿成宿的做噩夢。隻要驚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
他肯定有什麼巨大的陰謀!舞媚的緊緊咬著自己的指甲,眼睛死死盯著走廊旁的一棵樹。情緒很不穩定。
她一直都是驕傲的。她——舞媚——那可是丞相之女。不是自戀,她可以確定自己的長相在風國絕對是一等一的。性子也不差。而且能文能武能上戰場。她自覺配得上唐寅,有足夠的資格站在唐寅身邊。而且……唐寅明明之前是喜歡自己的啊?!他明明之前還答應了事情結束要娶我,讓我做他的夫人。
可是!為什麼一下子就全變了!為什麼唐寅突然愛上了別人還是一個男的!為什麼唐寅會突然開始不念舊情的對付自己的父親他怎麼會這麼殘忍冷情之前兩個人的情意難道都是假的麼
舞媚不傻。她很清楚唐寅要開始對付舞家,很清楚現在父親的處境有多艱難。她是不是可以苦中作樂的想,不是唐寅親自動手,就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