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時候像鬼一樣趴窗上的人……太可怕了……我運氣怎麼那麼好……誰都能碰到……
\\\\\\\"呃……那個……\\\\\\\"我嘟囔著,還在猶豫是騙他還是道歉,他先笑著打斷我,\\\\\\\"想去哪?\\\\\\\"
\\\\\\\"回家……\\\\\\\"我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擺明了讓他知道我家在哪,萬一他去舉報什麼的那我怎麼辦……
他迅速地問,\\\\\\\"哪?\\\\\\\"
我斬釘截鐵道,\\\\\\\"啊……直開就是了……\\\\\\\"
他笑起來,\\\\\\\"直開就到底了……\\\\\\\"
尷尬了一下,我臉紅起來,心裏隻埋怨自己沒有看路。
\\\\\\\"你不會連家在哪都不認識了吧?\\\\\\\"他的笑容無害,但我怎麼看都覺得有點算計的味道,我盤算再三,終於心生一計。
我也學他笑得無害,\\\\\\\"可以先去鬧市區嗎?\\\\\\\"
\\\\\\\"當然可以,\\\\\\\"他爽朗地說,\\\\\\\"但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不假思索道,\\\\\\\"莫默。\\\\\\\"
他點點頭,一把拉過我的手,我還來不及縮手,他立刻俯下身親吻了我的手背,\\\\\\\"莫默,很高興見到你,我叫翔夭,你可以叫我夭。\\\\\\\"
我瞬間凍結。
我……看起來很像女人嗎?
這還真是件詭異得不得了的事,車子已經快要駛到最繁華的H中心,我像無尾熊似的無限貼近車門,而讓我變成這樣的始作俑者正道貌岸然地正襟危坐,似乎對我的樣子熟視無睹。有正常人的會去吻一個剛認識的男的手背嗎?
這個叫翔夭的男人從上到下都透出一鼓危險的氣息,盡管笑的無害,我卻可以像蛇的信子般可怕的氣息。
離他遠點最好,我又向車門挪了一份,真擔心車門被我擠破,不過這車門還是蠻牢的,玻璃也似乎是加厚的,我又不重,賊怎麼能重,所以嘛……也?停了?
被我比喻成蛇的男人巧笑倩兮,\\\\\\\"莫默,到了。\\\\\\\"
\\\\\\\"非常感謝。\\\\\\\"我慌忙地打開車門,腳沒收住,一個踉蹌就摔出去。
好痛……我眯起眼,這下夠尷尬的,在遊人如織的路上摔了一下,許多人當場笑出來,文雅些的也掩了嘴笑。
\\\\\\\"笑夠了沒有?\\\\\\\"響亮而且嚴肅的聲音。
我抬頭,翔夭背對著我,朝著圍觀的人吼,我有些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忘了要站起來。
\\\\\\\"沒事吧,\\\\\\\"他轉身,又是笑臉迎人,把手伸到我麵前。
我沒有接,定定地看他的眼睛,他也不收回手,仍是伸著,也不怕酸。
像是對峙一樣。
最終我笑了,手一伸拍掉他的手,自己站起來。
我從不依靠別人,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無論是同情還是幫助,我統統都不需要。
告別了翔夭,我立刻跑到馬路對麵攔了輛車,想直接就回家了。
本來我是想去找縉飛的,可是我現在卻猶豫了。說不上為什麼,隻是不舒服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
但我不會後悔從應家逃出來,因為那對我而言是一種煎熬。
感覺很累,說不上是身體累還是精神累。總之我想越快到家越好。
車子忽然\\\\\\\"咯噔\\\\\\\"震了一下,我大叫不好,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後輪被廢了,司機慌張地把著刹車往邊上停,我顧不上那麼多,奪門而出。
果然,那些人是盯上我的,一見我出來,就從後邊的車子裏跳下四五個人,我撒腿就跑,忽然想起他們有槍,我鬱悶到無以複加。
看來應滄嵐說的是真的,圖家肯定把通緝令就這麼放出來了,雖然我一向和黑道接觸不多,但通緝令的分量還是清楚。
這一帶有些偏僻,連廢車都敢更別說開槍了,我剛這麼想,後麵\\\\\\\"嗖嗖\\\\\\\"的聲音響過,落在我腳後,我冷汗直出,前麵是立交橋,我沒命地跑,上立交橋比在這裏好,藏身之處多。因為會高度,視覺容易偏差,比在平地安全太多了。
我身上什麼武器都沒有,也不想去聯係誰,一切都要靠自己,一咬牙,就直直地奔上去。
身後一直傳來子彈打在立交橋階梯上彈開的乒乓聲,弄得我心驚肉跳,我知道我慢一步都會很危險,所以我一直貼著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