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夜不假思索道:“你要回去?!那這裏怎麼辦?你要放棄這裏,不用我多說,你也清楚回到零界需要怎樣的代價。”
羽夜並沒有開玩笑,很正經對輾遲講話。出生在人界,輾遲對零界的規則也有陌生,並不熟悉,他不清楚自己回去會麵對怎樣的處境。可他如今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回到零界,堂堂正正當他零界的少主,與人界隔絕。
在人界經曆太多,或者他需要休息,輾遲他真的太累了。
輾遲默默低下頭,不語,悲傷又困擾的眼神,他心裏清楚,一切情況。暗道:“若我不選擇離開人界,爸爸也一定會讓我離開,到那個時候也許不再是我能說的話,早點離開人界,回到零界,不僅我,還是他們……”扭頭目光炯炯掃過睡得沉沉的弋痕夕一行人,輾遲心如刀割,一陣陣刺痛。
雙手緊握拳頭,下定決心,輾遲猛然抬頭,道:“為了他們,為大家,我選擇回去,永遠離開人界。”
“在回零界這段時間,我會好好處理好昧穀的情況,”輾遲認真又嚴肅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直視輾遲的眼神,羽夜明白輾遲的暗示,微微的點頭,視線移到弋痕夕他們身上。
煜行見輾遲有了行動,道:“明日我會帶雲茜離開,不過,”提醒輾遲道:“可別真的傷害到他們。”
“放心好了,我一向做事有分寸。”
暗笑,輾遲似乎想到一個不僅阻止弋痕夕他們進入無極之淵,同時也不會傷害大家。在這一刻,羽夜身份要是真的暴露了,之後他不在以俠嵐羽夜的身份與弋痕夕他們對話,他要以陸魆滅癸的身份麵對弋痕夕他們,甚至整個玖宮嶺。
作為零,不能與人類來往,更不能對人類有一絲的情感;零是邪惡的,是來自黑暗深淵,自古以來以自己為中心,同樣不會擁有人類的仁慈;零是殘酷無情,殘暴又冷酷,黑暗的主宰者,為了生存吸食自己同伴的零力,為了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不管是重零,霸零,還是現在的陸魆滅癸他同樣,這是零的製度他不可違背,違背零的製度,就等於與穹奇作對。
在天亮之前,羽夜必須做好選擇,他隻有短短的實力考慮清楚。
“你不能擁有他們的情感,不然後果你是明白,”輾遲刻意提醒羽夜,讓羽夜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暗示他不要忘記身為零的身份。
羽夜不明白輾遲怎麼想,轉頭打量輾遲胸有成竹,成熟又穩重的樣子。疑惑不解,問輾遲:“你真的打算與他們一刀兩斷嗎?這樣是很痛苦,你能接受?”
“如果我不這麼做,一直保持與他們有聯係,我隻會帶來負麵,我離開,或許……”低頭不語,輾遲不是很肯定,隻是大概:“他能夠放過他們……”
“但願他們能理解你的心意,”煜行希望著,伸手撫摸了雲茜的額頭,打量雲茜安穩的睡姿,煜行和藹可親的笑了笑,又對輾遲道:“在你離開這裏之前,我會將雲茜一部分記憶封印,她不會在想起你,若有一天你出現在她麵前,她不會在認識你,也不知道你是誰,她記憶力或許會留下一絲對你的陰影,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雲茜不在痛苦,但願你能理解我的做法。”
“我明白,我離開這裏,不隻是雲茜,可能連他們也會……”話說到一半,輾遲埋頭沉默了許久,他心裏也非常痛苦與悲傷。
見到輾遲沉默不語,煜行也沒有怎麼繼續說下去,他知道輾遲心裏比誰都有難過,在天還沒有亮之前,他隻有靜靜坐在那裏,看著雲茜。
坐在旁邊的羽夜默默抬起頭,仰望星空,雙目迷茫,不知所措,心裏也難做選擇。
三人不語,靜靜地坐在那裏。
不知怎麼了,他們總覺得今晚的月色很好,周圍沒有蟲鳴聲,顯得十分安靜。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總覺得實力沒有走動,一直停留在那裏,似乎所有的事物都停止了。
“唉~”歎了一口氣,似乎在心裏憋了許久,輾遲舒坦靠在岩石邊,明亮的雙目望著繚亂的星空。
眼睛眨了眨,扭頭視線落在辰月身上,依依不舍地眼神似乎要對辰月暗道:“對不起!”
有分開,自然會有再一次見麵,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麵,現在我有啥好難過,又不是立刻就離開,不是還有一段時間才離開嗎?再說了,爸爸他也沒有出現,也不知道哥哥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假葉!我不會放過,一定會親手宰了你!!
充滿憤怒的眼神,恨不得將假葉咬成肉醬,輾遲恨假葉,恨之入骨。不管怎樣,他都要讓假葉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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