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嗯!”聽到歸海叫自己,沒有彩光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抬起頭,輾遲冷冷地雙眸,一副麵無表情勉強感慨地笑道:“你們真是絕配,不如……”
輾遲沉默了一下,又仰臉壞笑道:“你們就在一起,反正大家也沒有什麼意見,就承認了吧。你們兩個又那麼般配,不如就在一起吧~嘻嘻……”故意起哄對著辰月和千鈞戲弄,一臉壞笑靠在另一個桌子旁。
“就是,我們都同意了!!在一起吧!!”聽了輾遲說的話,獨龍也跟著起哄高聲喊道。弄得辰月和千鈞兩人更加不好意思,兩人雙眼對視一會,臉紅得立刻轉向別處保持沉默。
沒有什麼好在意,辰月隻在意輾遲剛剛說的話,不知道那一句話就如一把寒冷的尖刀刺進辰月的心髒還要痛苦幾十倍,她實在太愛輾遲了,輾遲每一句話說出口對辰月都是巨大的傷害。原本以為輾遲會說出反對一些話,可當輾遲沒有任何反對時,辰月希望目光有一絲暗淡,失望地視線從輾遲身上移開。
辰月意外了沒有想到輾遲也說出這樣的話,以為輾遲會反對,可話已經從輾遲嘴裏說出。失落地低下頭,牙齒狠狠地咬住嘴唇,見到大家這麼同意,辰月想故意轉來話題道:“今天似乎還有訓練,再不去……”
“啊……呀!!”辰月身體失去平衡,輕輕地靠近千鈞懷裏,幸虧千鈞在旁邊,不然辰月就要摔倒了。分明有人故意將辰月推到千鈞的懷裏,成全他們在一起。
千鈞呆住了沒有想過辰月會在自己懷裏,雙眸呆呆地望著辰月,反應過來紅著臉蛋望著在辰月後麵的羽夜的背後:“你在幹嘛!差點推倒辰月,你們能不能別鬧了!”
見千鈞發火,羽夜轉身摸著頭抱歉道:“對不起,剛才沒有注意。”
“都是你!推什麼推,都撞到辰月了,”手捧著碗上的包子,遊不動嘴裏塞滿包子眨了眨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到辰月靠在千鈞身邊,雙目放大幾倍,又把視線看看輾遲的情況。
見到低頭不語的輾遲麵無表情,一點風雨也沒有,遊不動趕緊碰了碰羽夜小聲道:“看到辰月跟千鈞這麼靠近,輾遲他竟然沒有一點反應,難不成他真的把辰月讓給千鈞?”遊不動摸了摸頭發怎麼也想不明白。
羽夜小聲道:“是呀!他不僅不反對還同意了呢!看樣子他真的放棄辰月。”
“不對!”
扭頭望著遊不動一臉嚴肅又認真,羽夜愣住了。遊不動認真閉上眼思考了一下,又說:“表麵輾遲是這麼說,可他心裏可不是這樣,現在他一定很憤怒很憤怒,誰會願意把自己心愛的人白白送給人家,如果換作我一定堅決反對,打死也不同意。”
“會,輾遲他不是做到了嗎?他不願意也必須願意,為了讓辰月忘記他,為了辰月不因他而傷心難過,也為了辰月不要因他而受到牽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辰月讓給千鈞,他相信千鈞一定會給比他還要許多倍的幸福與快樂!”雪心走到羽夜和遊不動兩人旁邊,堅信地視線落在輾遲身上,又說:“他不僅是穹奇之子,還是救世主,必然要忍受更多艱難又折磨的痛苦,他身上寄托了全世界的命運,他身上流著穹奇的血脈,輾遲他是零,而辰月是俠嵐,零與俠嵐是不能在一起,如果他們在一起隻會帶給身邊的人巨大的傷害,特別是辰月身為俠嵐家世的人,玖宮嶺的俠嵐又會怎麼看待辰月,輾遲他這麼做都是為了辰月著想,不想辰月活著痛苦又悲傷的生活,輾遲隻有有放棄辰月,別無他法。更何況他心裏也有數,將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在這個世上,不如現在做個了斷。”
雪心同情道:“如果換作是千鈞在身邊,輾遲他一定想千鈞比自己更加適合辰月,千鈞為了辰月什麼都願意,比任何人會保護著辰月,寧願自己幫辰月擋住任何危險,也不要辰月受一點傷,千鈞就像是辰月的保護傘。”
“輾遲……太……偉大了!!”聽到雪心說完,遊不動再也忍不住淚水嘩啦啦的直流,同情又可憐的目光望著輾遲。
羽夜道:“不過這樣也好,不管對辰月,還是對雲茜也是不錯的選擇,我還是覺得雲茜跟輾遲更加適合。”
“那是不可能,輾遲心裏隻有辰月,”遊不動擦了擦眼淚說。
羽夜小聲嗬道:“你懂什麼?如果辰月跟輾遲在一起是沒有好結果。如果是雲茜的話,絕對沒有問題,雲茜是煜行的妹妹,煜行又是陸魆,如果雲茜跟輾遲的話,炎蟶他們是不會反對,至於穹奇那還可以商量一下。”這是羽夜以陸魆之滅癸的身份認為雲茜比辰月適合輾遲。
遊不動提醒道:“你別忘了,雲茜也有俠嵐印記,現在也算是俠嵐,既然雲茜是俠嵐,那麼炎蟶他們未必同意。
“雲茜?她是……”從來沒有聽過羽夜他們提起‘雲茜’這個名字,雪心一聽就知道是個女孩子,對她來說很陌生,問道:“你們說的雲茜是誰?她很輾遲有什麼關係嗎?”
羽夜摸了摸下巴壞笑道:“他們呀~關係可親密了,要不要八卦八卦一下。”
擦幹眼淚,遊不動小聲地激動道:“雲茜跟輾遲是一對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是個體貼友善、善解人意、誠懇賢惠、溫柔可愛、精通醫術,擁有救濟蒼生的本領,比辰月好看多了。”
“這麼厲害,還有這麼多優點,這樣的女孩子如果不要,怪可惜了,”遊不動一下子把雲茜優點說了出來,令雪心也開始好奇又問:“她跟輾遲關係怎麼樣?快說嘛!我想聽聽!!”
遊不動和羽夜兩人嘀嘀咕咕在雪心耳邊講述雲茜和輾遲的事情,雪心滿臉八卦地笑容。辰月和千鈞兩人被獨龍他們圍住,實在說不過獨龍他們,也在一旁吵鬧。
碧婷獨自一人坐在桌子旁,一肚子怨氣無法說出口,不停往嘴裏塞包子。
目光炯炯地落在千鈞和辰月兩人被大家圍住,每個快樂又和睦的笑容,輾遲淡淡一笑:也許沒有我的存在,你們也能過的很好,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消滅穹奇,成為玖宮嶺最強的俠嵐,千鈞在辰月的身邊是最好的選擇,而我隻會帶給她一輩子不幸,我的離開也許是你最好的快樂,辰月,我需要你從此忘掉我,忘掉一個叫輾遲的人,你的心裏想得人也不在我,會是千鈞,我希望現在、以後都是這樣。
對千鈞他們就這麼有信心,而對自己呢?
笑容在輾遲臉上消失,變得無精打采轉身離開大家的吵鬧聲,輾遲無聲無息獨自一人走出蒸乾坤門口,在場任何人都不知道輾遲離開。
天開始陰暗下來,一片漆黑的雲籠罩玖宮嶺,忽然,風吹起樹枝遮擋不住,綠葉被風卷起漫天飛舞。風吹拂著輾遲額頭邊紅色劉海,消沉又落寞地眼神仰起頭望著陰暗的天空,一滴冰冷的雨水降落在輾遲的額頭上,雨水滑落到別處。
很快天開始下雨,冰涼地雨水無情地澆淋在輾遲沉重的身上,衣服瞬間淋濕,雨水隨著劉海地落在輾遲臉上,雨水一滴滴滑落到輾遲的身上。
輾遲沉默低下頭,邁開步伐在雨中慢步,心裏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去何從何去?隻憑著自己曾經在玖宮嶺生活過的記憶走出蒸乾坤的範圍,沿著路道沒有方向一直走著。
在風越刮越大,輾遲整個似乎融合在這個這場冰涼又無情的雨水,高大又落寞的背影越走越遠,不知離蒸乾坤有那麼遙遠。
不知不覺中輾遲來到蒼天大樹,長滿好苦粗壯的樹枝,見不到一片紅色樹葉的扶桑樹。望著這裏的一切,輾遲腦海浮現出他第一次在這裏認識了辰月,一起考核,一起成為俠嵐,一起執行任務,一起消滅可惡又殘暴的零,一起在這個扶桑廣場神墜試煉,一起經曆這麼多事情。那些快樂和睦的過去現在隻能作為輾遲可貴的回憶,他多麼希望自己不是穹奇之子,也不是什麼零,隻是一個永不放棄,守護自己身邊最珍惜的親人、朋友,維護世界和平與零的俠嵐,一個偉大的俠嵐。
成為俠嵐對輾遲來說比登天還要難,隻能說做做白日夢而已。雖然他身上擁有俠嵐的血脈,左手擁有俠嵐印記,可他還是屬於穹奇,屬於零那邊,輾遲他別無選擇。
在他麵前隻有兩個選擇,第一,選擇留在玖宮嶺成為俠嵐,成為大家的力量,幫助大家對付自己的父親穹奇,留在玖宮嶺對俠嵐來說是有好處,可也是對俠嵐威脅生命的代價,輾遲他留下隻會造成更大的傷害,他們身上黑暗深淵的力量一天不平息,他現在暫時沒事,可這股力量一旦失控,輾遲他就會暴走,對玖宮嶺也是很危險,不僅沒有幫玖宮嶺,反而造成更大的傷害;第二,選擇回到昧穀,繼續當他的少主,這樣不僅可以在暗地幫助玖宮嶺,還能觀察到零一些變化,如果那股力量失控,輾遲隻有求助於穹奇,隻有他恢複了一切都好說,可回到昧穀穹奇他一定不會放過輾遲他,穹奇一定會想盡辦法對輾遲做一些可怕又殘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