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國是一個大國,國土麵積屬西雲大陸之最,與妖獸山脈毗鄰,這片大陸的皇權並不至上,而是由宗門指派皇帝。
天武國北部有一片綿延不絕的原始深林,接連著妖獸山脈,群山萬壑間上百戶人家點綴於荒山峻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祥和。
村子的房屋都是木質建築的瓦房,每戶人家都懸掛著野獸幹肉,用以過冬儲備。
而西村頭一戶人家的幹肉尤其的多,這家的主人是一個中年漢子,依靠健壯的身體以及精湛的箭技,被村中人稱為‘獵王’。
“呂鈈,給老子滾回來吃飯了,不然打斷你小子狗腿!”此時的獵王正在大聲叫喊,聲音傳出老遠,整個村的人都能聽到。
“孩他爹,你能不能別那麼粗魯,哪有你這樣教孩子的?”一個中年美婦端著菜盤自廚間出來,嗲怪的瞪了獵王一眼。
“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教他的東西一樣沒學會,整天就知道東跑西逛,你看看現在才什麼時候,就跑的沒影了!”獵王不住的抱怨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爹爹,娘,鈈兒回來了,今天有什麼好吃的?”門口進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長得眉清目秀,笑嘻嘻的跑到美婦身後,隻伸出一個腦袋看著獵王。
見獵王老爹眼色不對,害怕挨揍的呂鈈急忙說道:“娘,那個怪人不知道醒了沒有,我去看看。”
“你這孩子,快去吧,也不知道這年輕人能不能醒過來,都昏迷一個多月了!”美婦低聲歎道。
自從一個多月前獵王將那人背回來,便一直昏迷不醒,奇怪的是此人一個月不吃不喝,身上那猙獰的傷口居然在慢慢愈合,如今更是看不出絲毫受傷的痕跡。
村裏人對此更是嘖嘖稱奇,說是神仙被打落凡塵的有之,也有說是傳說中的修道者,鬥法之中被敵人打傷。
更離譜的是,有的村民居然還拿著香燭祭拜,祈求四季平安,早生貴子之類的。
“啊!娘,他……他……他醒了!”呂鈈的驚呼聲打斷了美婦的思考,而獵王更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進房間,美婦也急忙跟了上去。
隻見裏間的床上,躺著一個麵容剛毅,身體修長的年輕男子,看眉宇間的絨毛,至多不過十七八歲,生的甚是英俊。
而這人此時正用迷茫的眼神看著眾人,雙眼也不是很有神。
“小家夥,你可算醒了!你叫什麼名字?躺了一個多月,餓了吧?”獵王哪裏還有剛才的嚴厲,語氣中滿是關懷,不知道的肯定以為這才是他的兒子。
青年疑惑的看著三人,喃喃自語道:“名字?”
獵王點頭:“對,名字,你叫什麼名字,哎!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呂蒙,這是我妻子趙蘭,這是犬子呂鈈!”
“我叫?我叫……”青年眉頭越皺越緊,看似在努力回想一般。
獵王呂蒙和美婦趙蘭對視一眼,心中已經隱隱猜到此人可能失憶了,不然也不會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
“小家夥,別著急慢慢想,你可能是睡久了的緣故,等過兩天說不定就好了!”呂蒙隻好安慰著青年,怕又刺激到他,畢竟才剛剛醒,情緒不能太激動。
青年好像沒聽到似的,依舊皺著眉頭思索著自己的名字,連呂鈈在一旁呼喊,他都沒聽到。
“吳天?我叫……吳天?”過了好一會兒,青年才自問般的喃喃道。
“嗬,想起來就好,起來吃點東西吧,估計你早就餓壞了?”呂蒙為青年吳天高興,臉上掛滿了笑容。
“吃飯?”青年吳天腦海裏一片空白。
“吳天大哥,你不會沒吃過飯吧?難道你真是神仙?”呂鈈在一旁驚奇的問道。
“神仙?”吳天看看呂蒙,又看看呂鈈,好像在等他們解釋一般。
“以後慢慢說,走先出去吃飯,菜都涼了,阿蘭你去熱熱,順便給我灌兩壺酒來暖暖身子,快到冬天了,天氣怪冷的!”呂蒙知道繼續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隻得岔開話題說道。
父子兩扶著好像剛學走路的吳天來到餐桌,趙蘭已經把菜重新熱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