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環視四周,說:“如果地圖沒有標錯的話,這裏是奧蘭港,是戈藍國的屬地。”
楚衣了然,殖民地麼,說得那麼委婉。
楚衣和丹尼扶著戴納到一處平地坐下,等著肯尼去叫車,順便打聽哪裏的醫生最有名望。不多時候就看到他站在後座上朝他們揮手。
這個車夫四十多歲,對整個奧蘭港都了如指掌,很快幫他們找到一個診所,然後到門口去候著他們。
醫生作了初步檢查就皺起眉頭,語氣非常的嚴厲:“都這麼嚴重了,怎麼這時候才送來就診?”
“很嚴重嗎?”肯尼瞪大眼睛,盛滿擔憂。
“他這個症狀,很像是中毒。”醫生捏開戴納的嘴巴,掀起他的眼皮,扯開他的衣領看了看,確定的點點頭。
“中、中毒……這……”肯尼傻眼了。
“中毒?不是發燒……”楚衣也呆住了。
“我還要在檢查一下,護士,推他進去。”醫生說完,取來趁手的工具進到一個簾子遮住的房間去。
外麵的三個人麵麵相覷,對這樣的結果接受不能。怎麼會中毒呢?他們誰都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肯尼應該是最著急的,他跟在戴納身邊有十年了,他們不是上下級不是主仆的關係,他們是朋友,在戴納被凱瑞那樣傷害的時候,是他陪著他走出痛苦,無論戴納去哪裏都會有他跟著,無論戴納做什麼都有他在身邊。他負責保護他的安全,從來沒有失過手,現在居然告訴他戴納中毒了,什麼時候的事?誰幹的?
15.2
他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雖然來的時候遇到一點麻煩,但是戴納僅僅是受了皮肉傷而已,要不是他喝酒發起熱來那傷口應該早就愈合了。同行的人都是皇家海軍裏麵的人,他們效忠國王,也絕對的忠誠於摩奧家族,他們沒人有這個膽量敢做這種事。排除到最後,肯尼慢慢的轉頭看著他們中最陌生的那個——楚衣。
他太可疑了,憑空出現,突然的成為侯爵的朋友,寸步不離的跟著,如果他要下毒,太有機會了!動機?隨便什麼都可以,謀財害命或者報複私仇。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肯尼怒目圓睜,口裏噴火。
楚衣被問蒙了,疑惑的眨著眼,肯尼看他這樣一副無辜的樣子更是氣怒交加,揪著他的衣領提起人,咆哮道:“你為什麼給他下毒?!”
丹尼反應過來,趕緊跑來勸架,拽著肯尼讓他鬆手,但他力氣小根本撼動不了肯尼半分,急了就朝著楚衣喊:“解釋啊!”
解釋什麼?楚衣還是懵懂,他的腦子好像被什麼塞滿了,完全聽不進去他們在說什麼。
“你跟來船上的目的是什麼?你為什麼要給他下毒?你究竟是什麼身份?”肯尼一問接著一問,眼睛都瞪得發紅了。
丹尼一愣,推了肯尼一把:“你瞎說什麼?金先生怎麼會給……會下毒?”
“他離著最近,身份最可疑,動機最充分,不是我下毒不是你不是巴倫不是船上任何人,難道你要我相信是他自己下毒要毒死自己嗎?”肯尼扭頭瞪著丹尼。
丹尼倒退了一步,他不是信了,也不是不信,他就是……太混亂了,這都是些什麼事!
楚衣曲肘一拳打到肯尼臉上,讓自己從他的鐵爪下解放出來。撫平自己的衣服,退了兩步抬手擋住追上來的肯尼,說:“你憑什麼說我下毒?我為什麼要毒死他?你們出發的前一天下午我們才剛認識,我不僅跟他無冤無仇,他還幾次救了我,我為什麼要毒殺自己的救命恩人?!你給我一個理由!”
聽完楚衣的怒斥,接收到丹尼望過來的指責,肯尼皺著眉無話可說。
正在這個尷尬的時候醫生出來了:“吵什麼!”
丹尼離著醫生最近,連忙上前問結果怎麼樣。醫生麵無表情:“排除人為下毒的可能,他看起來可能是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可能是某種熱帶水果……你知道的,熱帶叢林裏的東西大多數都是很危險的,這個有很多勇敢地先驅者為我們親身驗證了,所以,啊,也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