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有權利不高興(1 / 3)

Must-know“脫口秀”你須知:現在,中國的youngmen不太高興。

媒體圈又開始揪出來奔三80後的破事兒叫喚了。靠,老那麼盯著我們幹嘛?難道就因為像我爸說的一樣:你們是“大變”後的產物?

反正不管“大變不大變”吧,我們這幫人的生活都夠屎的了。曾經,還酸溜溜說大夥兒是什麼“小公主和小太陽”,可是我的心在痛─公主和太陽們,咱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個社會上各樣式的“奴隸”和“民工”呢?

打小兒,各種聲音就沒少數落我們無能。好容易長大了,我們這群倒黴催的孩子,又”默默無語兩眼淚”地抗著這個大環境的好些錯兒,竟然就一聲兒也沒吭過,還悄悄地給自己的夢想上墳,為自己的理想收屍──我們夠意思了。所以,不要再擠兌我們了,也別光就知道擠兌我們。現如今,咱中國的youngman─大到39,小到剛會走,誰不是在havingahardtime,在稀裏糊塗“掙吧又擰吧”地苦哈哈往前殘喘呢?難道咱70後就不共鳴,咱90後和2000後就能跟沒事兒人似的有消停日子過麼?

於是我想到你:

正煉獄中學的你——是否想把所有統練和模擬卷子都砸老師臉上,在英語課上對答案“2B/4D”的時候,猛然想把桌子掀了?

正苦熬大學的你——是否感到專業和就業重於泰山,而自己才輕如鴻毛?談這倆話題,還不如談談母豬的產後護理和公豬的配種?

正煎熬職場的你——是否感到自己像地上的汽車減速條——迷茫無助的躺著。好像每個人都可以從你身上碾過,絲毫不被尊重和重視,例會上突然大吼一聲,並揚長而去才是正確選擇?

Welcome,歡迎來到“非純真年代”──這裏的年輕人,無論是從準備參加一模兒的初三學生、機關裏小心翼翼等下班兒、不敢早走的剛畢業學生妹,還是到CBD朝九晚六、每個早上都有澡洗的白領......你看到閨女小夥兒有奔頭兒,有銀行卡──我們存錢,我們消費,我們yu望,我們抱怨........然而,有多少人真正相信自己的自由?有多少人相信我和你還有他之間,“起根兒上”就沒三六九等?又有多少人相信成功依然可以靠奮鬥?

所以──這本脫口秀關於你。關於所有在“中學裏遭罪、大學裏傻玩兒、上班後傻眼”的中國youngman──關於我們怎樣擺脫人生種種“組織”,成全自我;關於如何擁有自己的人生pacing─節奏,而不是戴著“大環境”的腳鐐、跟著各種“組織”的伴奏帶跳舞──既,他們說填誌願你就報北大,他們說放假你才敢休息,他們說找工作你就投簡曆,他們說出國你就討簽證兒........你,完全可以決定自己人生中的一切起點、一切假期。

今夜,我站出來,隻想吼一句:我們已經XX受夠了。對不起,我們也要放鬆,我們也要維權,我們也要幸福。

I實驗班,他們把快樂實驗沒了

洋氣的人大附

我至今依然100%覺著,能夠在人大附中度過中學倍感“前途漫漫+作業滿滿+時間慢慢”的六年,是我不幸求學於中國EducationSystem中的萬幸。

畢竟,附中一直沒放棄對切實素質教育的探索,沒有放棄過辦學現代化和國際化的追求。所以至今我每次提起它,還覺得有一種洋氣,就好像那種天生就很會穿,很會捯飭的女生。

那時,人大附新修的食堂特雄偉,裏麵陳列各種美味菜肴。下了上午最後一堂課,衝向食堂二層來一份兒“番茄醬肉末意麵”簡直是我一整天的亮點。夏天的傍晚,高質量的籃球場上,很有明星感覺的探照燈唰唰亮起,男生的Nike和Addidas運動鞋與膠質地麵蹭擦出吱吱嘎嘎,而邊兒上就會有一撮一撮的女生幫等著看”上光率”──上身光著的概率。

此外,當時學校竟一度並不強製穿校服,這在中學圈兒裏很稀有,於是校園裏不乏養眼女生與拉風帥哥。不過,我和當時非常要好的“四人幫”還是很想不開的穿著上下一邊粗的運動服,唯一的扮靚追求全集中在頭花兒上,除此別無所求。

幸運歸幸運,不過畢竟是好像沒有鞋的人,在沒有腳的人麵前的窮顯擺。學校卯再多的勁兒,也更改不了教學大綱的內容,更改變不了人才“晉級賽”的規則。就好比你可以重新歸納段落大意,但是整體文章的中心思想是不會改變的,而且還就隻有那一個固定的“踩分點”。加之初中三年,我又在實驗班裏因偏科而兩年零三百六十五天的掉隊,於是我關於中學生涯的記憶,始終彌漫一種losecontrol的傷感。

化學老師胳膊像雞翅根兒

──化學我無法迷戀你

有人討厭化學麼?肯定有人。就像如果問有人討厭英語麼,有人討厭物理麼,絕對都會有一批人喊yes。我就無法迷戀化學。因材施教是多麼偉大的理論啊。我始終堅信,每個娃都有自己具有特殊天分的行當,隻是如果你的天分恰巧順應大環境的理想與價值,那麼你抄著了,不過大部分人一輩子都在強扭自己那不甜的瓜,卻不知道自己或許就是這個世界上發手機短信最快的人,或者嗅覺最靈敏的人。

然而,中學時的化學老師並不會這麼想。在我中學與化學那段不愉快的往事裏,化學老師永遠穿著西服或金狐狸體恤,興奮地將硫酸硝酸試管在距離我頭頂不足40厘米處搖晃,並在將每周統練的卷子發給我時,用手在桌上卷子的分數處,意味深長地重重拍兩下──讓你有足夠的理由去內疚並深信: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不過,要說化學老師本人吧,倒並不怎麼麵目可憎。他隻是成千上萬那些帶著金屬邊兒眼鏡、孜孜不倦於應試授課的中學理科教師隊伍中的一員──他們往往麵孔不太生動,但常常可以把任何例題講得很清楚,而且深惡痛絕不做練習冊的人。然而他們卻從來解釋不了為什麼卷子上的題永遠比例題難,解釋不了為什麼你就是做了練習冊也總沒有進步和起色。

那天中午,化學照例是上午最後一節課。因為早上要帶英語早讀,所以我起得很猛,到中午十二點下課前二十分鍾,我已經又困又餓得幾乎失去自己。我看著化學老師右手托著書正興致高昂地解題,恍惚中我突然發覺化學老師托書的胳膊與手肘,簡直和一個倒著的雞腿兒完全一樣,也可以比作是那種翅根兒。

在“困餓交迫”中,我不能自已地欣然把托書的雞腿兒胳膊畫在了練習冊最後一頁,並在第二天稀裏糊塗照例把作業交了上去。之後沒有發生什麼,這也隻是我作為一個化學差生、或者說理科差生無數次自娛自樂中的一次。

我相信,有很多中學生同仁都曾默默地把自己並不擅長的科目筆記本變成過課堂寫生本。雖說,化學老師一輩子也不會認為自己會和雞腿兒有什麼深層次的瓜葛,然而在我記憶裏,他們卻因為那堂課而永遠“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