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9月末的時候吧,李信然的桌肚子裏靜靜的躺著一封包裝精美的信。

“你好,我是你同桌的朋友,我叫袁婧。寫這封信給你,沒別的意思,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因為我對你有些好感。”

那時候他因為擔心蔣留蘇,已經有些抓狂了。看到這封表白,他原本想像其他的信一樣隨意丟進垃圾筒。

但是正準備丟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了蘇曄。

好吧,那我就打發打發時間吧。他把紙重新捏起來放進口袋。

“快說,你那個窩囊廢男朋友去哪裏了?”女孩的頭發被狠狠地抓住。

“我不知道,不知道。”女孩的嘴角開始滲出血。

“算了,算了,明天再問吧。”蒙著臉的兩個人商量著,另一個說,“好吧。”

這,應該是地下室吧。

那麼黑,那麼可怕。女孩下意識的捧住自己的頭。

正準備睡下,她看到身旁散落著一些紙筆,應該是被人遺棄的文具吧。她從中找出一本隻寫了幾頁的破本子還有一支不太好使的筆,把筆放在嘴邊哈了半天的氣,最後在本上寫下了幾個字。

如果有人說,青春是一場灰色的遊行,載著所有的灰暗與痛楚.

蘇曄一定會搖頭否認.

但是有時事實就是如此.

11月,這座海濱小城開始有了寒意.

早晨,教室窗戶上蒙著厚厚的霧氣,大家會吵吵鬧鬧地爭著在窗戶上寫滿字,比如說"李信然是隻豬""惠恩喜歡花澤類"之類的.

看似很幼稚,其實是被學業壓抑之下的一種無奈的放肆.

蘇曄和同桌李信然的關係有了些許好轉,也許是那次袁婧有些小感冒,李信然細心嗬護的緣故吧.

當然了,李信然和袁婧的事還是隻是隻有他們幾個知道,在那個年齡戀愛,會被老師嚴加處分的.蘇曄還是暗戀著梅曄鼎,就像惠恩執著的喜歡著花澤類一樣,隻是一個遙遠的風景,永遠無法觸及.

而,安小純始終還是獨來獨往,但是聽說她在校外交了一個男朋友,總之,她是完全學壞了吧,蘇曄想.

生活如果隻是這樣運轉下去,還是會讓所有人滿意的.

雖然學習很辛苦,但是放學後"蝴蝶屋"的小聚,李信然的幽默,惠恩的小花癡,還是會讓人重新獲得力量.

就這樣吧,但是......

2002年11月的星期五.

放學時,天已黑.老太婆也許覺得明後天就是周末,所以大肆拖堂.

李信然被他舅舅接走了,袁婧周末去外婆家過,所以也不同路,而惠恩被父親接走了,他父母親管教她很嚴格,現在天黑了,生怕女兒出什麼事,不能早點回家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