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什麼?後悔選擇了他,還是後悔答應了你的條件?還是後悔前生過往?不,我都不後悔,從沒想過後悔,不是因為後悔無用,而是真的覺得無悔,或許,你永遠無法理解心靈的相守永遠比終日麵對卻要離心離德愜意,那種幸福,那種甜蜜,我怎麼會後悔?若說後悔,該是你後悔,你不該將時光、心血、感情浪費在一個漠視你的感情的人的身上,你應該後悔自己執迷不悟,因為那會使你連自己最應該愛護的親人都失去,連自己苦心掙得的王位,付出了父皇與姨娘的生命掙來的王位都會變得岌岌可危,你一定會後悔的。”燕洛雪說道,麵上似雲淡風清
但是,她的話語像刀子一樣,鋒利而迅速地劃向了齊雋,齊雋的臉色變得鐵青,兩邊的人都嚇得麵如土色,包括周善文,周善文也不希望燕洛雪觸怒齊雋,萬一齊雋所言屬實,秦慕蕭就在這裏,那麼齊雋的法力會傷害到秦慕蕭啊。
齊雋手中托著的血魂珠開始旋轉,內裏紅色變得鮮豔,四周變得安靜無比,齊雋似乎進入了入定狀態,眼睛定在血魂珠上,血魂珠越轉越快,終於裏麵似乎滲出血來。
燕洛雪坐在那裏,隻覺得心似被尖刀紮過,痛徹心扉,但她雙手扣住了座椅兩側,緊咬牙關,不肯出聲呻吟,她怕她一出聲,萬一秦慕蕭真地在這裏,立刻就會衝進來。她試探齊雋是否真如他所能是一回事兒,但卻不能讓秦慕蕭因此被抓。
可是,她不知道,她全身心的對抗齊雋的法力,會讓她早產啊,當周善文發現鮮血順著她的裙子滴答滴答往下淌時,衝上前,一把扭住了齊雋,喊道:“夠了,你是想害死太子妃娘娘嗎?”
齊雋手一彈,一把震飛了周善文,看向燕洛雪,燕洛雪已經咬破了嘴唇,血從嘴裏汩汩而出,齊雋嚇了一跳,跳了起來,抱住了燕洛雪,喊道:“你為什麼會這樣?你又沒有服那個!”
他這時也發現了燕洛雪的血,嘶聲喊道:“快來人。”
侍衛一下子衝進去,齊雋厲聲吩咐:“去叫禦醫,還有穩婆,快點。”
侍衛立刻出去了,周善文將齊雋一把推開,指著那兩名宮女,說道:“扶太子妃回房。”
宮女不等齊雋吩咐,急忙攙扶著燕洛雪,向燕洛雪房間走去,周善文跟在後麵,齊雋帶著侍衛也進了燕洛雪居住的院子,鳴蟬一見燕洛雪這個樣子回來,喊道:“天啊,出了什麼事?怎麼一會兒工夫,就弄成這樣,你這個魔鬼,根本就不給她留活路嗎?”
周善文道:“別哭,太子妃怕是要生了,你快去燒些熱水來。”
那邊齊雋連忙吩咐宮女去燒水,鳴蟬在燕洛雪房間留了下來,將燕洛雪為孩子做的小衣小褲拿了出來,交在燕洛雪的手裏,安慰道:“娘娘你別害怕,你一定能挺過去,老人們都說七活八不活,現在孩子七個多月,一定能活下來的。”
燕洛雪的使勁握著那小衣褲,說道:“不要叫他進來,我不想再見他。”
正要踏進屋中的齊雋停了腳步,他看見燕洛雪的血染紅了她的下裙,那紅色觸目驚心,刺痛了他的眼,他聽見鳴蟬說道:“滾出去,你這個毒辣小人。”
他竟瑟縮了,退了出去,站在院中,禦醫來了,向他施禮,隨後進入屋內,他也沒有注意。
禦醫進入之後不久,又退了出來,對齊雋說道:“皇上,那位娘娘是早產,又是頭胎,時間會很長,穩婆又沒來,您最好回宮去等著,順便催催穩婆快些來。”
“朕哪裏都不去,朕就在這裏守著,朕不想這樣的,朕不想她有危險。”齊雋身體搖晃著,有些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