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是是非非隨風逝(1 / 3)

秦慕蕭走了,燕洛雪望著臨淄王,眼神有些陌生,冷凝而遙遠,臨淄王嘴邊一抹虛無笑意,問道:“為什麼?你都知道是我,怎麼還能那麼狠心?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

孟久襄啊,孟久襄的記憶還是落到了臨淄王的腦海裏。燕洛雪歎了口氣:“為什麼?你問我問什麼?你與他之間有交易,定下協議,反過來,你要問我為什麼?我是個人,有自己的想法,不會因為你是誰,就有所改變,既然你說了,那我就想問,為什麼你會同意為秦珍兒實行招魂術,為什麼你還允許鳳長天介入?我們的相遇因此是注定的,對嗎?是你想要看到的,對吧?那造成今天這樣,你還問我為什麼?你相當清楚,你隻是不服氣當年輸給他罷了,他一介武夫,怎及你名滿天下的才名半分,怎及你巫族之王的神秘光環耀眼!”

“你,是這麼認為我的?”臨淄王澀澀說道,“我明知道我會死,我也許下輩子也不見得再見到你,也要為你實行招魂術,就是為了再與他競爭你?”

“難道不是這樣?那你看看你處心積慮在幹什麼?知道平南王不老實,會借此時機作亂,卻還為之推波助瀾。”燕洛雪質問道。

“你不能要求我幫他,這對我不公平。”臨淄王幽幽說道。

“公平,你處處算計他就公平,你有記憶,他沒有,這算公平?”燕洛雪說道,“這是不是你做的?”

“他沒以前的記憶也要算在我頭上?我若真那麼無所不能,為什麼不幹脆讓你們永世見不了麵。”臨淄王難過轉身,“你變了,或許,你真地不是她。”

“你知道就好。”燕洛雪輕聲道。

“珍兒!”臨淄王低喃。

“請叫我太子妃。”燕洛雪寒著眼眸,厲聲道,“我不是她,你想做誰,我管不了,卻不能讓別人把我當成那個人。”

“我隻要這三天,我不想做齊雋,隻想做珍兒的孟大哥,三天後,你還是燕洛雪,這也不行嗎?你的心曆來很軟,為什麼對我總是心狠?我今日都要成功了,你卻要破壞,我有多傷心,你知道嗎?”臨淄王轉身,抓住燕洛雪的胳膊問道。

“我隻是怕你又走老路。”燕洛雪閉上眼睛,不想看臨淄王眼中的脆弱。

“老路?我曾經有老路嗎?你認為我的老路是什麼樣子?暗地裏算計他嗎?我曾以為我可以為你走一條你所喜歡的路,為此,即便做不成巫族之王,任巫族分裂也要如此,我回祖地,為你興建隱居之地,可是你呢?你趁著這個時機,嫁人了,遠走高飛了,讓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泡影,淪為了族人眼中的笑話,我除了發誓要奪回你,我還能怎麼和你有牽扯?你告訴我我還有什麼路可走,可以再見你一麵?”臨淄王說著,字字血淚一般。

燕洛雪推開他,堵上耳朵,說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那****親耳聽到你的手下和齊允謀計劃,說你已經同意要取出巫族財富,支持他興兵反秦。”

“你就立刻判了我的罪?屬下是我本人嗎?我親口說了嗎?你討厭你父皇的嗜殺殘忍,胡亂猜忌,你呢?因為你父皇對齊允謀和我都不信任,我們又有交情,所以你一聽到風吹草動,就立刻倒向了你父皇一邊,可是事實的真相是我因為想要和你隱居,激起了陸氏的不滿,他最後投靠的恰恰是鳳長天,而最先起兵對抗你父皇的恰恰也是鳳長天!”臨淄王喊道。

“你胡說,長天他……”燕洛雪本能要維護鳳長天,卻見到臨淄王眼眸透著深深的悲傷,話便說不下去。

臨淄王深深看著燕洛雪,說道:“鳳長天當然不會參與那場陰謀,因為那時你們從未見麵,那是陸氏的計策,是讓你遠離我的計策,你,毫不猶豫地上當了,毀了我的世界,和已經鋪好的路。我為了見你,堵上了性命,即使被關在鳳長天的大牢裏,我依然想的是我不能死,我若死了,你會傷心,你會內疚,卻原來都是我自作多情。我苦苦思念,等來的卻是你為了一個追名逐利的男人自殺身亡的消息,到底誰更狠心?鳳長天求我為你施行招魂術,我怎麼能拒絕,我想問一問你,為什麼?你說我有野心,因為這份野心,使你對我望而卻步,但是卻嫁給野心更大的鳳長天,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