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蕭一笑,“自然娘子得同意,為夫才可以上床。”
燕洛雪慢慢浮現笑容,說道:“那就算了,我聽見腳步聲了,應該是鳴蟬吧?”
這話立刻讓秦慕蕭跳上床,俯身將她推倒,堵住了她發笑的嘴,燕洛雪心中悸動,她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秦慕蕭情急之下哪還顧得了許多?
但秦慕蕭雖急迫,動作卻溫柔異常,那雙由於練武而稍顯粗糙的雙手輕輕拂過她的肌膚,放在了燕洛雪怦怦跳動的心上,他垂了頭,將臉貼近,燕洛雪扭過頭,秦慕蕭吻上了了她的泛紅的前胸,秦慕蕭的如絲發縷滑過,撩撥起燕洛雪內心的火熱,她的身子不由自主迎向秦慕蕭帶著涼意的身軀。
秦慕蕭停下了,他喘籲籲望著殿門,殿外的確傳來了腳步聲?他回過頭望著已經啼笑皆非的燕洛雪,說道:“你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燕洛雪伸手去推秦慕蕭,秦慕蕭不動,就維持著那令人流鼻血的姿勢,他嘴角噙著一絲邪佞笑意,說道:“就是天大的事,也得等我圓了房再說。”
說完,他身子向前挺去,燕洛雪的呼痛聲被秦慕蕭含在了嘴裏。秦慕蕭抬頭,見燕洛雪晶亮眼眸上逐漸多了一層水霧,他啞聲說道:“這樣,你,就再也別想逃了。”
殿外傳來周善文的喊聲:“太子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告。”
秦慕蕭粗聲吼道:“去前殿等!”
燕洛雪說道:“你將來會是個昏君。”
“是嗎?你喜歡為夫做昏君。”秦慕蕭笑道,“為夫隻為你做昏君。”
燕洛雪沉淪在秦慕蕭織就的溫柔的網中,隨著秦慕蕭沉溺在那抵死的纏綿中,她的眼前是迷蒙一片,耳邊是他們急促的呼吸與呻吟,而心中聽清了秦慕蕭的低語,他說道:“你是我的妻,生生世世都是!”
周善文一等便是等到了次日日上欄杆。
秦慕蕭和燕洛雪本就疲倦,而兩人又如狂風暴雨般,燕洛雪在秦慕蕭懷中倦極而眠,而秦慕蕭哪裏舍得離開這種溫馨,也沉沉入睡,等到二人腹中饑餓,睜開眼睛,才知何謂芙蓉帳暖度春宵,不約而同紅了臉頰,都不敢看向對方。
秦慕蕭的手探向燕洛雪,燕洛雪背過了身子,秦慕蕭直接摟過她,問道:“你還好吧?”
燕洛雪說道:“你還不起床,你讓周善文等到什麼時候?”
“一宿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秦慕蕭說道,燕洛雪回身,嗔道:“你還真想做昏君啊?我可不想做那個使得君王不早朝的楊貴妃?”
“楊貴妃?就是你教你爹的那首詩中提到的楊玉環?”秦慕蕭問到。
“對,你快起來,我也餓了。”燕洛雪說道。
秦慕蕭道聲遵命,下了床,穿了衣服,說道:“為夫去見周善文,讓鳴蟬進來服侍你穿衣。”
燕洛雪靜靜躺在床上,懶懶不愛起身,不知為什麼,心中莫名安定了下來。女人真是奇怪!確實,她對秦慕蕭,有了實質上的歸屬感,她再不需要患得患失,她是秦慕蕭的妻,不需要再考慮自己是哪國人,也不用再考慮臨淄王對她究竟又沒有情義,那是他的事,她已為人妻,實實在在,而不是名義上的了。
燕洛雪心中暗歎,臨淄王若對她真正有情,恐怕沒有料到自己的糾纏會加速了秦慕蕭對她的索求與占有吧,他更不會料到,他與孟久襄的淵源,更讓她對他心生恐懼,從而放棄了矜持,對於臨淄王,燕洛雪沒有歉意,隻是臨淄王如孩子般伏在惠昌公主懷裏哽咽的情景,叫她難以忍受,難以忍受到不想再次見到他孤寂心死的眼神。
燕洛雪起身,穿衣,下床,腿間細微的刺痛和腰間的酸提醒著她昨日的狂野,燕洛雪搖搖頭,這身體才十六歲呢。她披了衣,向浴室走去,見四名宮女已經放好了水,顯然秦慕蕭已作了吩咐,他真是體貼,有夫如此,婦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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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蕭來到前殿,見周善文來來回回踱步,神態疲倦,不由問道:“難道你真一宿沒睡等在這裏?”
周善文愣愣回答:“屬下自然唯太子殿下命令是從。殿下,那個如煙姑娘與平南王偷偷見麵了,但,不知為何,在回客棧的途中,被人殺了,掛在了一座酒樓前。”
秦慕蕭沉吟半晌,問道:“平南王可有什麼反應?”
“怪就怪在這裏,他竟然明目張膽將如煙姑娘的屍體給收了,還進行了祭拜,說如煙姑娘是為他而死的,是有人想要殺他,卻誤殺了如煙姑娘。”周善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