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是冥頑不靈的冥界遺老遺少,總幻想著冥王之子橫空出世,率領他們重現昔日的輝煌,不過這樣的族群幾經凋零,已經越來越少了,更多人則是出於利用的目的。很多古老勢力的地盤劃分是從冥王時期留下來的,很多古老的契約也是在冥王主持下訂立的,雖然大家都不希望冥王再臨,卻依然承認這些協約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如果能讓冥王之子之手以冥王的名義來廢除這些協約,就可以順理成章地侵占古老勢力的地盤,或者推卸古老契約所規定的義務。出於這個原因,會有大批人支持和扶植冥王之子,目的是為了更好地利用他。”默言說。
“哦,原來如此。”艾倫若有所悟。
“你怎麼獨獨對冥王之子感興趣,莫非你也可能是冥王之子?”默言突然問。
“我要是冥王之子,以我現在的實力,肯定怕人們懷疑到我,怎麼還會故意往這個話題上引,那不是自尋死路嗎?”艾倫撇嘴道。
“那倒是,”默言想了想又說,“不過就算你是,我也不會向外說的。”
“我不是。”艾倫再次重申。
“我懂的。”默言向他眨眼睛。
“你懂什麼了?”艾倫問。
“你之所以故意說起冥王之子,並不是因為你不是,而是你也不確定你是不是,因此才需要從知情者嘴裏獲取更多的信息。因為我有求於你,肯定會替你保密,所以就算你問了我,也不用擔心會招來麻煩。”默言說。
“可笑,我是不是冥王之子我自己會不清楚?”艾倫說。
“那可不一定。冥王之子隻是一個俗稱,並不是說他就是冥王的兒子,眾所周知,冥王是沒有子嗣的。關於冥王之子的來曆,人們猜測他可能是冥王遺留下來的一滴血、一粒肉、一片骨、一根毛發或一縷魂所化,如果這種說法成立,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存在不止一個冥王之子。而但凡不是由完整胚胎發育出來的生命,其覺醒就需要一個漸進的過程,不可能從一開始就明白自己的身份與使命。”默言說。
“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我和冥王之子沒有半點關係,你不是會測謊嗎,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艾倫說。
默言鬱悶道:“別人的謊我能測,但不知什麼原因,在你身上卻全然不起作用。”
“你是說你沒法辨別我說的話是真是假?”艾倫樂了。
“是的。我的測謊術級別相當高,對竟然你失效,隻能說明你的生命等級更高,所以我才懷疑你是冥王之子。”默言道。
“可是你的迷魂術對我卻有效啊?”艾倫問。
“迷魂術是能量魔法,我的精神能量比你強大,就能壓製住你,測謊術是等級魔法,精神等級沒有你高,就一點作用也沒有。”默言說。
“反正無論如何,我絕不是什麼冥王之子,你以後別再琢磨這個問題了。”艾倫說。
“我怎麼能不琢磨呢,知道了你是不是冥王之子,才好決定是否要繼續跟著你混。”默言說。
“如果我是冥王之子,你會跟著我混還是不跟著我混,如果我不是,你又當如何?”艾倫問。
“暫時沒想好。”默言說。
“這不得了,”艾倫道,“你就算知道了我是或者不是,也還是無法做出決定,那麼再思考這個問題還有什麼意義,安心跟著我混得了。”
“那麼未必,說不定等確定了你的身份,我心中的答案也就自然而然浮現了。”默言說。
“那你慢慢想吧,祝你早日想通。”艾倫伸了個懶腰,又說,“我們得過去了,他們三個肯定等急了。”
然而回到原處,卻發現三人根本沒在等他,而是在不亦樂乎地做著遊戲。烈風和孤生麵前各有一堆水晶珠子,兩人正蹲在地上,汗流浹背、麵紅耳赤、咬牙切齒用手指捏著水晶珠,捏破一個就放在一邊,繼續另一個。從捏破的數量上看,烈風優勢較大,不過他的速度正在減慢,而孤生的速度基本不變,正在迎頭趕上。玲瓏站在中間充作裁判。
艾倫不解地問:“你們這在幹什麼?”
玲瓏努了努嘴說:“他倆打賭,誰捏破的珠子最多,誰就獲勝。”
一聽是賭局,艾倫立即來了興趣,忙問:“賭注是什麼?”
玲瓏說:“我師弟如果輸了,就把讓骨頭高速震動的方法教給他,他如果輸了,就把連續多次發力的秘訣交給我師弟。”
艾倫把玲瓏拉到一邊,將嘴巴湊到她耳邊,悄悄問:“你有沒有在這些珠子上做手腳,使堅固程度不一,好讓你師弟獲勝?”
玲瓏白了他一眼:“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再說了,我要幫也隻會幫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