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麵對枯燥機械式的升學,她急。媽媽說,你忍著,上了高中就不用升學了。
高中,老師言真意切的苦勸,高考啊,為了高考。媽媽又說,你再忍一忍,到了大學就不用麵對獨木橋了。
白小七原本以來,這些過程,就像桑樹上白白胖胖的蠶一般,必須經曆撕扯般的蛻變,煎熬。
卻,隻花了一個轉眼的時間,而已。
她就變了,不再如從前。
誰都知道,這一轉眼的時間,曆經了多少點點滴滴,幾度曾曾經經。受著撕扯一般的疼,才換得了一瞬間。
才換來這種,不得已的,心平氣和。
突然,白小七想問自己,用了整整一個高一,記住的那個人。到底能在她的生命中,惦記多久,一年。十年。還是二十年。還是生生世世。
操場上,一大群一大群的人,湊在一起說著話。
在遠處看著,熙熙攘攘。
白小七抬眼環視四周,細細一看,除了高中三年級的學生,還有別的年級的學生。
那些低年級的學生,眼睛裏,流露出稚嫩而又期待的神情。
這叫白小七想起,曾經自己也是她們這般。
偏執的喜歡著籃球賽,更喜歡看著那個人,在球場上英俊帥氣的身影……一直看著,一直看著,直到黃昏,直到籃球賽結束……
而此刻,就好像她曆經萬千,把一切隱在內心深處,無人知曉一般。
文理科班,各分為兩隊。他們精神抖擻,商量著比賽時各自的職責。
白小七的眼睛一直遊移,直到碰觸到古文。
他,身著一身白色運動衣,衣服前麵寫著一個大大的數字7。
她的心,猛地跳動。
呼吸的瞬間,心,生生的疼了一下。
沒有想到的是,她安靜的心,再次不能自己。
“小七,你看理科班那個男生。”於淨悄悄地指了一下,說。
順著她指的方向,白小七看見一個高大粗壯,眼裏是殺氣的人。
“那是上次動手打丁可的理科男,”於淨突然語氣緊張的說。
白小七平靜的安慰道,“別慌,他總不會光天化日下動粗。”
“那不一定,上次也是光天化日下,他動手打了丁可。”她還是警惕的說。
“於淨,你看他眼神,好像時不時看一眼丁可。”她說。
“我去找安老師,”於淨轉身準備走。
“你別急,再等等。”白小七一把拉住她。
“等他們打起了?”她急切的問。
然後,她轉身大步大步的跑了。
白小七找到丁可,說,“等會比賽時一定注意點他,他看你的眼神,狠狠的。”
“放心吧,難不成他能一口吃了我?”丁可滿臉不屑的說。
一旁的韋語成笑嘻嘻的問,“於淨哪去了。”
“月球上去了,”她一笑說道。但心裏總是感覺不對,有種十分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