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高三文科班的女生。成績如她的長相,平平淡淡。這叫她有了十二分的無奈,十三分的失望。
於淨,白小七的好友兼同窗。成績優異,長相姣好。這,叫白小七萬分的無奈,萬分的失望。
白小七常常問於淨,“上帝關上了我的一扇窗,為什麼沒有為我打開一扇門?是不是上帝,顧著去眷顧你了?”
每每至此,於淨追著她鬧,“小七,俗話說,平平淡淡才是真呐。”
白小七拋開苦心偽裝的淑女形象,大聲喊叫,“上帝呐,上帝。這也太真了。”
叮鈴鈴的下課鈴聲,聽著格外的悅耳。教室裏麵一片嘩然。
白小七和於淨手拉手慢悠悠的走出了教室,白小七回頭看了一眼,在用功的同學,連課餘時間都不放棄學習。她輕輕一歎,要是自己和他們一樣刻苦,成績會不會,不再這樣平淡了。
正在想著心事的她,一抬頭看見迎麵走來的古文。她瞬間,覺得心口悶悶地。
這種感覺是在第一次見他就有了。她已經習慣了。也習慣了隻能遠遠地看著,卻不能靠近他,說些什麼。
比如,你心情還好嗎,今天天氣真好……諸如此類無關痛癢的話題,與她,那好像是此生再不可得的場景。
她隻能自我安慰,這就是一種化學反應。帶著她,指引著見到他。然後會產生一種神奇的化學成分,在她的心裏作怪。
白小七拉著於淨的手,快快的向前走去。遠遠地把古文撇在後麵。
她可不想落在他身後,看那個不冷不熱的背影。最重要的是,那個背影,沒有任何溫度,卻還會一直晃動,直到晃花了她的眼,慌亂了她的心。
所以,她得躲。
她甚至設想過,也許古文看見了自己,否則他的眼光就不會剛剛好,也碰見了她的。
直到操場上木頭椅子邊。白小七慌亂的心,還像藏了一隻梅花鹿一般,砰砰跳動著。
從教室到操場木頭椅子邊,僅僅一分鍾的時間而已,白小七以為是時間靜止了一般,過得很漫長。
坐在椅子上,於淨側頭問,“小七,你怎麼了,神思恍惚的?走的這麼快?”
白小七慌忙的掩飾,“沒,沒有啊,就是想著剛剛語文課學習的那首宋詞《采桑子》,時光隻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長恨離亭,淚滴春衫酒易醒……”
於淨驚詫地說,“這首詞你背的很快,平時你是什麼都很難記住啊。”於淨看著眼神躲閃的白小七,不再多餘逼問,她知道小七,不願意說的事,就算把她活生生打死,也沒有用。
白小七和於淨閉上眼睛,不去說話,靜靜的。風微微的拂過麵龐。暖暖陽光,肆意的灑滿校園的每一個角落,耳邊還有鳥兒低低地啼叫聲。
白小七神出右手,一直往上移動,遮擋住整個太陽。她左右晃動著手,手下斑駁的陽光,似乎刺傷了她的眼,幻化出好多好多的小太陽……
她的眼前浮現出那一幕來。
那是三年前,她和同學走向教學樓門口。同樣刺眼的陽光,叫人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