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盟主,黑衣並沒有想過要去調查清楚前輩究竟是個什麼人,隻是……隻是……”獨孤玄皇者的靈力,讓此刻本就因為歐陽鳴的藥力,而顯得柔軟無力的黑衣,臉色更是蒼白異常,仿佛獨孤玄稍加那麼一點力,就可以停止他的呼吸一般。
“隻是什麼?”在聽到黑衣說他不是想調查師叔到底是什麼人的時候,獨孤玄眉頭微不可聞的一挑,像是不相信一樣。
“屬下隻是在與前輩談話間,聽前輩不肖的提到‘他是個經由天妒浴火重生之人,這個世間,除了天道之外,還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奈何與他’。這話聽起來,雖然太過狂傲,但屬下卻能夠從前輩的神色中,看到無比的認真與尖銳。所以屬下隻是在意,那個被前輩憤慨之中提到的天妒,究竟什麼東西,才會下那麼大的功夫去調查。隻是在還沒有查到的時候,就被鳴先生給弄暈,再來就見到盟主您了。”話雖然是這麼說,但讓黑衣沒想到的是,在這件事上,歐陽鳴與盟主的態度,竟然都是這般的決然與一致。
這讓本來隻不過是做做樣子,以求蒙混過關的黑衣,真的有那麼些心思想要知道,他修然的師傅,那個連獨孤玄提及到都尊敬非常的人,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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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黑衣的態度如何?”黑衣走後,獨孤玄把歐陽鳴叫了過來。
“調查的事,黑衣不會再繼續。”獨孤玄的口吻很淡。
“你沒在他身上下禁製嗎?”畢竟以黑衣的能耐,以及他在天地盟的身份,若是他想要背著他們在私底下做些什麼小動作的話,他們是防不住的。這次若不是黑衣毫不掩蓋自己的行蹤,歐陽鳴想在短短半年的時間裏,就弄清楚黑衣在搞些什麼鬼,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通過這件事,你應該明白,師叔他老人家似乎比我們預想中的,還要重視黑衣。而師叔跟師傅又是從來互看不順眼的立場,再加上師出同門,我們的能夠師叔再清楚不過,就算我今天對黑衣下了禁製,也保不準明天師叔他老人家就會把它給解開。若是師叔他老人家,再一個‘心情好’的,給我們下點他自以為有趣的麻煩曲調來,你樂意嗎?”提到天殘老人,就算一向再沉默寡言的獨孤玄,也不免開始多話來。
“當然不樂意!”歐陽鳴答得飛快。
見鬼的,他怎麼會把這點給忘了!歐陽鳴心裏哀嚎道。
師叔和師傅從來都不對盤兒,對他們這兩個師侄,自然是恨屋及烏。況且師叔他們倆的個性、喜好、能力又是了如指掌,那種不會傷及他們顏麵,又讓他們抓不住一絲錯處,可但凡拿出手,又能惡心他們百八十年的事情,他們可經曆了太多。如今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一萬年,他歐陽鳴可不想再落入師叔他老人家的魔掌裏。
“竟然不樂意,事情就隻能到這一步。”隻是讓獨孤玄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的是,照師叔那樣的性格,按理說應該是隻要與師傅有關聯的人、事、物,都應該極度排斥才對。如果說師叔他直接在第一時間將黑衣給秒殺了,獨孤玄反而不會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世人都知道黑衣是他獨孤玄的忠直近臣。隻是如今事情整個反過來,讓他們知道師叔獨獨對黑衣看重非常,這反而讓獨孤玄真的有些猜不透師叔他老人家到底想要幹什麼。
“竟然你都這麼說了,就隻能這麼辦唄!”歐陽鳴歎氣,這種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受!
就在歐陽鳴準備撤時,卻一個警覺的望著大殿的入口。“你們千熙閣最近是打算在天地盟裏安家了嗎,招呼都不打一個的,就在天地盟裏隨便進出。”
“嗬嗬,本座倒是非常樂意在天地盟裏安家,隻要上麵的那位的頭輕輕一點,我立馬叫人,哪怕將我整個千熙閣般空了,我都樂意。”幻淩霄衝著歐陽鳴言笑晏晏的說道,隻是他的眼神,卻從進來的那刻起,就沒有離開獨孤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