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嚴冬日,北風凜冽,銀灰色的雲層在天空奔騰馳騁,寒流滾滾,正醞釀著一場大雪。好似告知著人們,這年冬天注定不會平靜!
自上次見紅,險些胎兒不保後,舒璮大多時日都是在臥床靜養。可隨著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饒舒祁也不敢讓舒璮一直臥床靜養了,這不,趁著還有半月的時光,讓舒璮無事就多走動,為生產做做準備。
舒璮扶著腰,正在屋裏來回的慢走,一個婦人端著玉碗掀開簾子就走了進來。
“母親,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些事情交給小安子他們坐便好,累著了身子可怎麼好!”舒璮見婦人,便嗔道。
婦人就是饒母,王氏!
早在舒璮懷孕八月時,為穩舒璮的心,多一人照顧舒璮,鄞煜特準王氏進宮陪舒璮待產。如今王氏進宮已然一月有餘,盡心盡力的照顧著舒璮。
王氏扶著舒璮坐在一旁的暖炕上,自己也坐在另一邊,笑道:“別人來做,為娘怎能放心!再說,璮兒現在真是關鍵時期,不可待滯。”
說著還看了一下四周,隻有自個兒、舒璮與夢淂三人,才俯身與舒璮說道:“熟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亦不可無啊!璮兒快些吃下,這是為娘親自熬製的,以免涼了便不能吃了!”
舒璮笑笑,小勺小勺的吃著王氏熬製的燕窩,心中說不出的溫暖。
在王氏的監督下,舒璮將正正一大碗的燕窩食下,難免胃中有些許脹。透過窗戶望出去,雖說天空陰霾,大雪卻是停了。
“母親,外邊大雪也消停了,我想出去走走,化一些積食。”舒璮放下玉碗,道。
王氏見外邊雪已停了,想著二兒子說的話,便點頭應允了舒璮,讓她出去走走。
“夢淂,你陪著你家主子去。綿兒、薇兒……”
綿兒與薇兒聽見王氏喚自己,立馬進了裏屋,聽候差遣。
“你們倆人陪著你們的主子一同前去,給你們家主子帶上一把傘,免得一會兒再下雪,涼著就不好了!”王氏吩咐道。
“喏!”綿兒與薇兒一同應下。
這不,舒璮領著三個侍女就出了門。
王氏在拿著玉碗去廚房時一不留神就把碗摔碎在地上。眼皮一直不停地跳,心中很是不寧。
不知怎的,舒璮信步走到了延清宮前,望著延清宮裏,雖說還有奴才進進出出,卻不似之前的熱鬧。
夢淂攙著舒璮,在一旁提醒著舒璮:“主子,咱們走吧!”
舒璮聽後點點頭,就著夢淂的手,往前走去。誰料才走了幾步,舒璮就摔在了地上,夢淂反應迅速地用自己的身子墊在舒璮的地下。即使再快,還是摔得舒璮臉色蒼白。
嚇得一旁的綿兒與薇兒忙扶著舒璮,夢淂趁著空擋抽出了身子,攬抱著應摔了後,疼得呻吟的舒璮。
“主子……主子,你怎麼樣了?”夢淂焦急地問著舒璮。
舒璮能明顯的感受到自己這一摔,已經把羊水摔破了,想來是要生了。痛得困難的說道:“去……去找二哥……快!”
夢淂附耳聽著舒璮說著,“快……快去找饒太醫,快去!”
薇兒飛快地往太醫院跑去,綿兒在一旁也很是擔心。夢淂便讓她回宮裏找王氏。
闌若閣裏,人滿為患,各路妃嬪齊聚在閣內,鄞煜來時,內寢裏邊傳來舒璮一聲聲的撕心裂肺地吟叫。
“啊……”
鄞煜聽得眉頭深鎖,欲要闖進去。幸得眾人攔住才未進得去。
菀妃跪在地上,懇求道:“皇上,您要三思啊!女子生子本就是一腳踏進鬼門關,妹妹現下受的苦,正是為了皇上!如若皇上不顧忌諱,闖了進去,皇上不為自個兒,還得為祖宗基業想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