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不是那個殘廢嗎?”
“可不是,這殘廢今天怎麼又出來了?”
“噓,小聲點,趙興彪他們三個過來了!”
······
興修河道一幫特殊的人穿著特殊的衣服聚在一堆兒,對著不遠處的一個青年指指點點。
這幫特殊的人是苗山監獄裏麵的犯人,價格低廉又‘肯吃苦’實在是難得的勞力,不少施工隊喜歡這些被社會厭惡的人。
龍嘯一瘸一拐的在泥濘的河道中低頭尋找什麼,時不時地蹲下身子翻看,四周或是休息或是忙碌的‘同事’雖然好奇不過卻都沒有理會。
“吧唧~”
一片泥點子激到了龍嘯的臉上,下意識的躲閃,卻忘了自己現在身上一身是傷,驟然之間的動作本就滿是傷痛的身體如何稱受得了,‘啪’的一聲直接栽在了泥坑中弄了一身泥濘。
“哈哈,彪哥,這小子竟然喜歡吃泥!”
此時龍嘯已經看清了來人,其實根本就不需要看,雖然這裏麵所有獄友都對自己厭惡,但是能夠如此無聊的找自己麻煩的也就這三個人。
“誒呦,彪哥,這小子竟然敢瞪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這三個人拿人錢財為人消災,能夠給自己一個被打的理由已經不錯了。
龍嘯沒有絲毫解釋今天這一頓打肯定是逃不了,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等到時候有你們好受的。
身子微微攢起,雙手雙腿護住周身要害,雖然此時這具身體已經千瘡百孔,但是好歹別變得更慘才是。
“劈、啪、劈、啪······”
“啊、啊~”
三人拳拳到肉甚至有的地方都滲出了血絲,龍嘯將頭埋在身下,一聲聲慘叫從嘴裏發出,不過若是有人注意到此時龍嘯的雙眼,一定會發現此時龍嘯的眼神竟然平靜無比,哪裏有絲毫的驚恐、疼痛波動?
“哦、嗚~”
龍嘯嘴裏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三人到沒有真的要打死龍嘯的意思,聽著龍嘯的聲音變化,三人意猶未盡的收回了手。
“ma的,敢得罪張公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那被稱為彪哥的狠狠地在龍嘯身上吐了口濃痰,不屑的對一旁看熱鬧的‘獄友’招了招手。
“過來兩個帶氣兒的,把這雜種送回窩棚!”
然後不管不顧的帶著兩個跟班向著遠處的施工隊走去,有說有笑仿佛剛才不過是活動了一下身體算不得什麼。
身後的人群更是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若是這三人一天不打龍嘯一頓眾人或許才會感到奇怪。
見到趙興彪三人走遠了,人群之中一個中年的漢子擠了出來,跑道龍嘯身邊將龍嘯從淤泥中拔了出來,輕車熟路的將龍嘯架了起來向工地的一側窩棚走去。
“我說你今天是作死啊,你不用來施工地你非要找不自在,這頓打舒服?”
漢子一邊駕著龍嘯一邊張嘴罵道。
“嘿嘿,這不是、是習慣了嗎,若是不被這三個畜生舒、舒舒筋骨我這渾身、身不自在。”
龍嘯咧嘴嘿嘿一笑,那漢子沒好氣的晃了對方一下,不成想正好扯到龍嘯痛處,直疼的龍嘯咬牙切齒。
“我說張大哥,你倒是注意點,現在我這身子可不禁晃。”
“怎麼禁得住三個人一頓胖揍,禁不住老哥這晃蕩了?”
中年人嘲諷了一句,不過身子倒是穩住了。
工棚距離工地並不遠,那漢子將龍嘯放在了髒亂的地鋪上,給龍嘯倒了杯水之後轉身向外走去。
“張學超,這份恩情我記住了,日後必有厚報!”
張學超向外走的腳步一頓,嗤笑一聲:“有生之年你出去再說吧!”
龍嘯的事情這些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得罪了大人物想出去基本不可能了,挺好的年輕人,哎~
“啪、啪······”
聽著張學超腳步慢慢遠去,龍嘯原本毫無波動的雙眸忽然之間有了靈氣一般,此時身上已經滿是泥濘,龍嘯卻絲毫不在意,雙手直接伸到衣服裏一通翻找之後在龍嘯的手心出現了七顆晶瑩的鵝卵石。這裏是河道出現鵝卵石並不奇怪,但是如此晶瑩剔透甚至裏麵還泛著水花的鵝卵石絕對是世間少有的存在。
“終於湊齊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幾百裏的河道竟然隻找到了七顆,末法、末法還真是劫術啊。”
類似於瘋子般的自言自語,盯著麵前的七顆鵝卵石看了又看,最終歎了口氣將它們貼身藏好,此時身上的疼痛似乎才傳導到大腦之中,微微撇了撇嘴說實話這點疼痛在龍嘯心中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