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怪嗎?反正我是不信,額……好吧,準確的說,放在以前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作為農村長大的孩子,從小就在老一輩的鬼怪學說熏陶下長大,又在現代化科學教育下成才,早就形成了自己一套堅定的世界觀——這世界哪來的妖怪,有本事叫它出來跟我說。
此刻坐在床上的我想到這裏不禁想給自己來一下,因為,一隻雪白的小貓正端坐在我的電腦機箱上,與我成對峙之勢,眯著寶藍色的眼睛口吐人言:“你的內褲被風吹走了。”
關於內褲的話題由於比較隱私我們暫且不提,而一隻會說人話的小貓在開口第一句就是內褲之類的敏感話題(或許是我太敏感了?),那麼它的性別也無關緊要了。而我要強調的是,在內褲被風吹走和一隻小貓突然說人話的雙重打擊之下,我居然還淡定的抽了一口煙(當然你要理解為吸了一口涼氣我也無話可說),那麼我就不得不介紹一下我自己了:
我姓呂,單名一個遊字。老呂家解放以前也是當地響當當的地主老財,家裏一輩輩的靠著土地傳了下來,以前人丁興旺,可惜多是女娃,所以七大姑八大姨的庫存充足,到了現在我這一代,龐大的親族中間就隻有我一個男娃,從小不缺關愛嗬護,性格也就養出了很多柔軟的地方。再說我這二十幾年的人生,雖是農家子弟可衣食也是無憂,成長路上雖不說心想事成可也順順當當。大學畢業,頻繁的換工作,做過很多行業,現在就職於一家廣告活動公司,工資不高勉強養活自己。城中村裏租個小單間兒也就湊合著住了,談過一次戀愛,現已單身四年。總結一下,得過且過,平淡著等待慢慢變成死水。
我承認,有些時候是會有一些瘋狂的念頭。可這也太過了吧,直接顛覆三觀的好不好?聽著這隻貓如模仿少女口吻淡淡的說“你的內褲……”,夠了,不說內褲了。
我對麵的小貓一直在饒有趣味的看著我。我是怎麼惹上這隻會說話的貓的?
事情要從前兩天說起,話說像我居住的這種城中村,祖國的城市中隨處可見,城中村裏各種貓啊狗啊的更是到處亂跑。特別是在夜裏,躲藏在各處的流浪貓都出來四處活動,打架的、**的,那抒情又驚悚的叫聲吵得人不得安生。我住的屋子在二樓,已經住了兩年。平常是不會有什麼貓啊狗啊爬我窗沿上的,然而就在兩天前,就在我洗漱完畢打算關窗睡覺的時候,這隻不科學的小貓跳到了我的窗沿上,我都沒發現它是從哪跳出來的。大家都知道,我這人內心是很柔軟的,一隻通體雪白毛茸茸的小貓眨著無邪的眼睛看著我,我用強大的理智趕了它一下見它不走就隨它了。
“要睡我窗沿可以,半夜不要亂叫啊?”這樣說了一句,我就不管它了,關窗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還特意看了一下,發現小貓不見了,也不以為意,幹幹淨淨通體雪白的小貓,估計是哪家養的吧。白天上班的時候腦子裏總是會想起那隻貓,小的時候家裏也養過一隻大花貓,媽媽說她還小的時候就在家裏了,養了好多年,後來在我念小學二年級的時候突然就不見了,家裏的老鼠因此也多了起來,害我傷心了好久。
晚上下班回家,如平時一般吃飯看電影然後睡覺。夜裏半夢半醒間恍惚聽到有輕微的敲窗子的聲音,接著就是清晰的嘩啦嘩啦的雨聲。“原來下雨了。”咕隆一聲翻個身打算繼續做夢,剛要親妹紙呢,希望這個夢能續上。敲窗子的聲音大了一點,我總算是聽清了,人也清醒了。臥槽,什麼情況?大半夜的誰在敲我的窗子?外麵風雨大作的,會有人無聊到來敲我窗子?不是吧,不能吧,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鬼?也許是小偷?小偷敲窗子幹嘛?正在我瞪著牆壁胡思亂想的時候,窗外適時的傳來一聲“喵……”,這就救了親命了。你說你們這些貓大半夜的擾人清夢,現在居然學會敲窗子了,幹嘛不去敲寡婦門去?再說跨越物種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一身起床氣的我,動作麻利的開燈開窗,第一眼就看到一隻全身濕漉漉的小貓縮在我窗沿上,滿身的怒氣瞬間被澆滅。外麵仍然風雨大作,小貓的眼睛就定定的盯著我,寶藍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映出屋內的燈火。我似乎讀懂了它的心思,“要不要進來?”(哪根經抽了,跟貓說話)說著我側身讓開了一點空間,小貓靈活的一點就跳了進來。我這才發現是昨晚在我這寄宿的那一隻,它進來以後很自來熟的開始參觀我的房間,其實就是原地繞了一圈我的房間就一覽無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