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三年前,不知為何,清空不再教他和林掠空的武功,隱形埋名,退出江湖。
那日暖閣,他看到酷似師父的令何琅微微一愣,現在看林掠空如此大動作,他總算是信了,令何琅,就是清空。
原來,林掠空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埋下棋子。
他百裏修算盡心機為他效忠,還是被他狠狠擺了一道死棋。退不出來,也進不去,隻能留在原地……
這也是為何百裏修為何那麼難過的原因。他和林掠空,幾乎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安陵耀雖然和他們一起學文,但習武,隻有百裏修和林掠空二人。
林掠空大病的時候,都是百裏修在照顧;林掠空被清空懲罰的時候,百裏修都在旁邊守著,或者偷偷的幫著。
還記得林掠空練習不好一招劍法,被師父罰挑水。
山路遙遙,他和他卻走得無比歡快……
但這一切,都在暖閣那日,全數消散……
百裏修的背影無比堅定,綠衣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倔強,慌忙走上前抱住他,“阿修!不要去……不要去好不好?皇宮裏侍衛眾多,你貿然去一定會……會死的啊!阿修……”
皇宮,哪裏是說闖就闖?江湖和皇宮,差的太遠。
“綠衣姑娘,請你放開。”百裏修聲音淡淡,像是對一個陌路人說話。沒錯,就是陌路人,他以為他和綠衣乃是紅顏知己,她一定會幫助他。誰知她居然這樣不通情理,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去,我去……”綠衣深吸一口氣,鬆開了他,眼中滿是決絕,她擦擦眼角的淚珠,“阿修,你等我,我去拿一下劍。”
綠衣走進了內間,並未拿劍,而是徑直從一個上端紋著一朵精致玫瑰花的小瓷質盒子裏,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手心,又拿出一些放在了脖子和手腕各處,放下盒子,她又拿出另一個紋著百合的小瓷質盒子裏,盒子分兩邊,一紅一黑。她取出一枚黑色一枚紅色的藥丸,都服了下去,又拿出一枚紅色的,塞在袖中的小間隙中。
“好了,我們走吧。”綠衣巧笑嘻嘻的走了出來,手中空無一物,百裏修不禁蹙眉,“劍呢。”
“腰間盤著呢!”綠衣眯眸笑著,走到門檻兒處,弱不禁風的被門檻兒絆住,倒了下去,百裏修慌忙上前扶住她。
“小心點,你沒事吧?”百裏修抱住她,看她臉色有些慘白,蹙眉道,“你這樣,算了……你還是不要去了。”
“不用,我沒事……啊……”綠衣笑著從他懷中作勢就要站起來,腳下卻又是一扭,再次倒在他懷中。百裏修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忽然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綠衣,你是不是對我……恩……綠衣,你……”百裏修渾身的血液都在尖叫,嘶吼……他的手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想去拉住綠衣的胳膊,“你……”
綠衣臉色終於恢複如常,她站起來媚眼如絲的看著百裏修,緩緩地褪下自己的綠色衣衫——
“阿修,對不起,我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