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君一怔,沒想到莫墨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起了這個,不過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於是開口回道:“晚輩自然記得,前輩當時說我們年輕人的事就由我們年青人自己解決,讓老一輩的人不要插手了,有容的事由有容自己決定,您不會插手。晚輩可曾記錯?”
“你沒記錯,那你做到了嗎?而且你仔細想想,你應該明白有容的心意,你是個聰明人,回去吧。”莫墨搖了搖頭,兀自坐下,不再理會失魂落魄的秋山君。
那個麵白無須的中年人,離山劍宗的現任掌教,亦是秋山君的師傅,看到秋山君被拒,失魂落魄的站在國教學院那裏,眼中閃過一絲不樂之色,快步走到已經坐下了莫墨身前,居高臨下的開口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離山劍宗與東禦神將府徐神將之女本就是天作之和,莫院長又何必拒絕?”
那離山劍宗的掌教說話的同時還放開了他那從聖境巔峰,半步神隱的氣息,並控製著這股氣息壓向了國教學院的眾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味。
“噢?天作之合?何以見得?”說著,莫墨輕輕地揮了揮手,離山劍宗掌教那股讓其他人喘不過氣的逼人氣勢頓時煙消雲散。
看到莫墨雲淡風輕的驅散了他的氣勢壓迫,離山劍宗的掌教不禁一凜,眼中閃過一抹鄭重之色,道“秋山乃真龍血脈,有容乃天鳳血脈,世人皆知龍鳳呈祥,而唯有真龍才能配得上天鳳,這難道不是天作之合嗎?”
“龍鳳呈祥?真龍才能配的上天鳳?你找一頭巨龍或者天鳳問一問?這兩個站在實力頂端的神獸見麵不打起來就算不錯了,還天作之合,龍就是龍,鳳就是鳳,你去問問那條巨龍的父母不是巨龍?你去問問那隻真鳳的父母不是真鳳?一點常識都沒有,還一教掌教呢,丟人。”
看到這人居然龍是龍他的母親生的,鳳是鳳他母親生的都不知道,於是莫墨非常好心的給他上了一堂生動的常識普及課,相信離山劍宗的掌教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之一幕了。
“你,你…”離山劍宗的掌教你了半天都沒有你出什麼來,最終憤憤的拂袖而去。
在離山劍宗的掌教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莫墨還非常好心的向他喊道:“小劍,記住了啊,龍是龍媽媽生的,不是鳳生的,他們物種不同,而且還有可能是同性呦。”
離山劍宗的掌教聽到莫墨的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從樓梯滾了下去,雖然及時穩住了腳步,卻也跌跌撞撞的,下到樓梯轉角的時候才徹底穩下身來,可見莫墨這話的威力有多大。
陳留王見此有些尷尬的笑道:“離山劍宗的掌教身體抱恙,先行了一步,現在青藤宴繼續,苟寒食,還不快請你師兄入席。”
苟寒食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就要去拉秋山君,而秋山君亦回過神來,向莫墨與陳留王一禮,轉身就往樓梯走去,顯然不想再留在這個傷心地。苟寒食見此隻能無奈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青藤宴亦繼續開始。
隻不過眾人的討論內容早已經不是之後的青雲榜了,而是秋山君與徐有容,當然,也不會少了莫名與離山劍宗的掌教。而一旁聖女峰的眾人卻暗自鬆了口氣,還好他們剛剛沒找國教學院的麻煩,不然現在丟人的可就是他們聖女峰了,畢竟莫墨連當今六大從聖境高手之一的離山劍宗掌教的麵子都不給,更何況他們沒有從聖境高手在場的聖女峰。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青藤宴的正戲就要來了,這青藤宴是為小一輩的青年才俊互相切磋所設,並且關係著青雲榜的排名,而剛剛離山劍宗的這場鬧劇,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插曲罷了。